陛下说再考虑考虑,几位肱骨老臣不干了当即在大殿上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劝都劝不住。
陛下无法只得答应下来,那么问题来了,谁来生?
傅月白左思右想觉得这事还得自己亲自来,毕竟自己有经验嘛,当然这都是官方说法,实际情况是这样的,这一年来陛下每次想反攻都没能成功,反而被皇后娘娘狠狠教训了一通,通常第二天那肯定是下不来床的,不过陛下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哦,你问为什么吵架?
这得从两个月前说起,陛下一言九鼎的,既然答应了那肯定不带反悔的,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陛下喝了婆娑湖水,你问为什么选择月黑风高的夜晚,哪那么多为什么,估计陛下觉得这样的夜晚好办事吧,气氛,气氛很重要。
据知情人士透露,陛下当时喝那水都喝出了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来,在场的都想鼓掌庆祝一下。
太医日日来诊,眼看两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当年怀小公主那会可是一个多月就诊出了喜脉,陛下不高兴了,当着太医的面说皇后不行。
皇后娘娘当时脸都气绿了,回头收拾行李说要回娘家冷静冷静。
走的时候还梗着脖子说,陛下若不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他就不回来了。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头真铁。
皇后娘娘走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就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哦,后来小饶陪他一道回去的,你问公主怎么没随皇后娘娘一道,那不是陛下布置的课业太重了嘛,公主怕落下课程跟不上,回来还得疯狂补作业,想了想就没去。
“皇后娘娘这也太随便了吧,哪有一吵架就往娘家跑的。”叶希则听完八卦撇撇嘴问:“那陛下后来可有去道歉啊?”
高全捧着拂尘直摇头,“这不,胡将军刚从北塞班师回朝,陛下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啊。”
叶希则说:“没事,过两天就和好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皇后娘娘被陛下一整个拿捏住,方方面面的。”
高全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风萧秋瑟,黛云远澹。
上都的秋色向来是风景顶好,青衫男子独站院中,低头摘下小臂上落下的碎花,忽而低低叹气。
一人行色匆匆走来,穿堂过院,抖落几片花瓣。
“在这站着作甚,瞧这天马上要下雨了。”沈容白与他贴肩站着偏头看他。
“宫里可有消息啊?”楼玉珩随手掐下一片叶子在手里捻着玩,些许汁液沾染了他的手指。
傅云浅带着下人送茶过来,朝两位哥哥微微一行礼,打趣道:“陛下怎还不来接人,我二哥都快等抑郁了,估计天天晚上躲被窝里偷哭。”
小姑娘这两年出落的越发好看,一身紫色罗衫,虽未施粉黛却是桃杏芳菲的绝色容颜。
楼玉珩说:“我没有,你别瞎说。”
沈容白就笑,“今日恐怕来不了,王爷传话说胡将军回来了,陛下摆了庆功宴,这会儿喝的正欢。”
“我还听说,胡将军这次立了大功,陛下允了他一个心愿,谁知道胡将军二话不说跪地要陛下娶他,可把在场的人吓坏了,包括陛下。”
楼玉珩大惊失色,“真的?”
“难不成有假。”
“陛下可答应了?”楼玉珩提袖揩了揩额头上地汗,脸色不甚好看。
沈容白挑眉,“答应不答应的,陛下也不好立马回复,说考虑考虑。”
“考虑?”楼玉珩轻哼一声,笃定道:“陛下不会娶他的。”
傅云浅讪讪道:“二哥,你哪来的自信?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不,身为皇后必须得沉住气,这都是小场面,你二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楼玉珩面沉如水,背上却是直冒冷汗。
“哦,那你别薅我绿植啊。”傅云浅看着被薅秃的素冠荷鼎,弱弱道:“这兰花可矜贵了,雅致清香,玲珑剔透,乃灵物,皇帝哥哥赏的,你别给我薅死了。”
沈容白拍拍他肩膀,由衷道:“大哥佩服你这份气度,若是王爷要纳妃,那我不得气哭。”
楼玉珩说:“要不你俩暂时回避一下,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哭会。”
“先别急着哭,咱得想想办法,二哥,你为啥跟皇帝哥哥吵架啊?”傅云浅歪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好奇。
沈容白道:“你二哥不行。”
傅云浅问:“二哥怎么不行?我二哥很完美。”
“她一个小姑娘家你跟他说这些干嘛。”楼玉珩扶额,想了想,说:“我怀疑是水不行,过期了,这锅让我背的哑口无言。”
傅云浅当然听不懂,还安慰的朝楼玉珩竖大拇指,说:“二哥,你是最棒的。”
楼玉珩说:“我谢谢你哈。”
沈容白偏头略一思索,“陛下若是娶了胡将军,长门殿恐怕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归宿,还是别犟了,我送你回宫,咱主动认个错,多大点事,男子汉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我在家都是这样的。”
“对对对,大哥说的没毛病。”傅云浅赞同的猛点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我......再想想。”
沈容白跟傅云浅对望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
楼玉珩这一想便又想了好几日,总算让他等到了好消息,宫里传话说陛下今日要微服出宫,说是要去将军府。
楼玉珩一早便等着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楼小饶提着衣摆一路跑过来,“主子,陛下来,来,来......”
楼玉珩心里激动啊,搓了搓手,嘴乐的都能看见胃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