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解释虽然有那么点证据不足,脑补成分太多,但也确实有合理性,郭栋便也暂且先接受了,但接着便又提出新一个疑问,“那陈飞和袁馥的仇恨值怎么说?”
“唐乾你明显跟姜家姐妹有仇怨,仇恨值第二高算正常。我这个村祠主祭,十年前那场审判应该是我主持的,应该把姜珂沉潭估计就是我提出的。我自己也投了赞成票,仇恨值排第三也没错。”
“可袁馥当时投票投的是反对啊,陈飞投的是赞成。没道理袁馥的仇恨值反而排陈飞前面吧?”
这一问,倒是把所有人都给问住了。没人接话,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应该是还少线索。我和姜家姐妹之间可能还有什么关联,目前没被发现。”最终是黎明自己的开口。
“不过我很确定,袁家酒坊和姜家废屋没别的线索了,除非是跟NPC有新剧情出来。”
“当然,也可能昨天的鬼手袭击跟这完全无关,我这个怀疑打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坦然地承认存在自己判断失误脑补过头的可能性:“总之先继续搜查吧,别再耽搁了。”
事实证明,尽管陈飞本人不擅长搜查,但疑似昨晚被沈凌捋过了一遍的房间,确实是有漏掉的线索也都被翻到明显处来了。
陈飞的手机和那张被揉得字迹模糊不清的火车票就在床头柜上摆着,里面的内容和陈飞昨天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番清查之后,几人唯一找到的新线索是在那口像是从床底下拉出来的箱子里。
如陈飞生前所说,箱子里是大量的捆成捆的现金。但他应该是只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的钱之后就合上了,没注意到摞起来的现金并不那么平整。
拿开最上面一层钱之后,有另外一个手机就埋在钱堆里,充电器也在一起放着。
那是一只老款的某基亚板砖机,外壳的漆皮斑驳,很有些年头了,但居然还能用,而且已经被充上了一格电,不出意外是昨晚沈凌的杰作。
然而老款手机到底不像智能机那样功能丰富,沈凌昨晚离开时或许同样没有锁屏,但大概是因为没有待机不锁屏的选项,这会儿在众人手里,按亮屏幕显示的是要输入八位密码。
整个房间都没有任何像是密码提示的线索。
既然没有密码提示,那大概就是一般人经常会用的那种密码了,生日、纪念日一类的……
唐乾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转身重新拿过那张火车票。
然而票面上乘车人身份证号里对应生日的那几位偏偏也被揉烂了……
“不对,不是他生日。”
就在他去拿火车票这会儿功夫,再转头,就见黎明已经拿着那个板砖机咔咔咔地输入了一串数字,按完确认,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显示密码错误。
见唐乾迷茫了一下,苏恬恬在旁边小声解惑:“昨天咱们看到过陈家的家谱,那上面有生日……”
与此同时,黎明头都没抬,十指如飞地连续又输入了两串数字,但全是错的。
接着又继续输第三串。
“哎你等等,你在试什么?”唐乾下意识伸手要去夺那板砖机,“万一……”
万一这手机有那种输错密码太多次会锁死的设计可怎么办?!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没抢到,黎明就先一步把第三串数字输完了。
震动过后,密码解开了。
“他父母的生日和忌日。——密码是他妈妈的生日,看来虽然设定上不是什么守法公民,但是个孝子。”
黎明一脸平淡地说着,招手示意他们几个凑近一点,一起看线索。
“……卧槽?”
“过目不忘?牛逼啊姐们儿……”
这些信息当然都是陈家家谱上有的,但看了一遍啥也没记住、自知如果没匹配到这种队友这会儿就只能再花时间往村祠那边跑一趟的唐乾顿时肃然起敬。
他觉得他现在明白为什么人家定义中的“正常速度”跟一般人不一样了……
再想想昨天交流情报时听说的这姑娘那惨无人道的武力值……
唐乾顿时暗下决心——无论怎么哄怎么劝怎么给好吃,必须把这人留下来组固定队伍,绝对不能把她放跑了!
陈飞的这第二个手机里存着大量的短信记录,和他口袋里揣着的那个智能机一样,里面都有不少偷鸡摸狗的“业务”,跟村里人的联系不多。
但其中有一个号码却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黎明等人的注意——那个号码在电话簿里保存的名字叫“姜叔”。
陈飞和“姜叔”联系的内容看起来似乎是姜叔在托陈飞找什么东西,隔一阵就问他一次事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眉目。陈飞一直安抚着,让姜叔别急,说他的要求太多了,一时不好找到合适的。姜叔则表示他愿意加钱,拜托陈飞务必帮他找到。
同样在那段时间,陈飞还在频繁地跟一个叫“掮客钱哥”的人联络。大约是手机内存不够,对话最开始的信息被删掉了,一上来就是陈达在催钱哥,问拜托他的事有眉目了没有,钱哥也说要求那么高不好找什么的。
到后来钱哥被催烦了,回了一句:“见过买孩子挑男女、挑岁数、挑长得好不好看的,没见过像他们家这个挑法的,脑子有病吧?!”
陈飞这边又一直在说好话安抚,说这不是乡亲家孩子意外去世了嘛,爹妈就为了找个和闺女像的抚慰心伤,人家乐意多给钱云云的。
等又过了段时间,这个钱哥告诉陈飞说找到合适的“货”了,用彩信发来一张瘦弱小女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