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鳞片颜色略淡,而且是软的,分外好摸。
摸着摸着手又往下出溜了一块,对着其下三寸一块略显特殊的鳞片捏了过去。
唯独那块鳞片,生长方向似乎和其他鳞片是反着的……
“嘶……”
她的指尖触碰到那里的一瞬间,他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整个人几乎是弹开一样地往后躲了一大下,随即一把抓住她到处乱摸的手腕,整张脸一下子红透了。
“你……胡闹。”
……她总觉得他原本似乎是想喊“流氓”。
紧接着,仿佛是怕她不管不顾非要追过来继续研究那里的鳞片一样,又一阵光华流转,蛇尾和鳞片一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九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和一对翘翘的毛耳朵。
“好了,不逗你了。”
他大方地把大尾巴们甩到前面来往她膝盖上一摊,一脸的“好了好了满足你,快摸,别琢磨那片鳞了”。
——化形成九尾狐什么的,尾巴虽然露在外面,但至少还有条裤子。
她顿时雀跃地欢呼一声,埋头一顿狂撸猛吸,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你果然还是更喜欢毛茸茸,哼。”
嘴上貌似很小心眼、又在吃哺乳类有毛生物的飞醋似地嗤之以鼻着,看着她亢奋愉悦溢于言表的样子,他其实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一边爱抚着她的头颈脊背,一边悄悄地又多变出了两条大尾巴来加进去,生怕她不够吸的。
“白的没意思了可以换,红黑蓝橘、三花、玳瑁,跟我说。”
什么?世界上没有十一条尾巴的狐妖,狐貍更没有三花的和玳瑁的?
她想要,他乐意,那就可以有。管它呢!
…………
黎明在软乎乎香喷喷的毛茸茸包围下享受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堂的感觉,才终于尽兴,发出一声舒爽又感慨的呻吟,起身抱住自家给撸给抱给亲亲的“男狐貍精”膀子将人压倒在草地上,意犹未尽地搂着滚了两滚,将脑袋枕到他胸脯上,幸福地蹭蹭。
然后,享受爽了他的好,又驾轻就熟地开始开闸泄洪般向他倾泻情绪价值。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毛茸茸?”
“不准确哦……”
“你看,同样都是毛茸茸的耳朵尾巴,它们长在秦榴身上时,我多看他一眼了吗?更别提摸了。”
“现实世界我出任务见过的各种毛茸茸成精也不少啊,我可是都很克制的。”
“所以说嘛,我主要还是喜欢你。”
说着,她爬起来,像母狮子摁着小绵羊似的摁着他,低头照脸颊就啃了一口,亲出响亮的“叭”的一声,将他羞红刚完全褪下去没多久的脸又再次亲红了。
“而且,破锅配个歪锅盖,也未必就你是破锅我是歪盖,反过来说也对。”
她像条美女蛇一样把自己盘在他身上凑他耳边喁喁细语,真诚地喷吐彩虹屁。尽管肌肉矫健的身体很难做到像蛇一样柔若无骨,还是更像一只大猫咪、小豹子,但显然他也不在乎,怎样都是好的。
“就我这个既博爱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审美品位,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完蛋了……”
“就比如,小动物成精,我觉得猫妖啊、兔子精啊、狐貍精啊这种毛茸茸的多萌多可爱啊,我喜欢。可大蛇、大蝎子、大蜥蜴什么的也超酷超帅的啊,我也喜欢。——我都想要。”
“欣赏小动物是,欣赏人也是。我就喜欢长得好看还慷慨的,给看又给摸的。”
说话间她的手臂便沿着他的身体滑下去。
他那身南国少数民族风情的圣子服端庄高贵归端庄高贵,和露得多一点也不冲突。上衣短到肋下,下摆坠着一排装饰银片,腰身一段就全都露着。她的手便光明正大地沿着他那层薄厚适中若隐若现又形状极为优美的腹肌摩挲,指尖在他腰侧毒虫图腾上勾勒。
“可是呢,同时我还喜欢娇羞的,被调戏了会脸红的。那多可口啊,欺负起来才好玩,脸皮比我厚就没意思了。”
“性格也是,我喜欢爷们儿有骨气的,坚强能扛事儿的。可同时我还喜欢乖的听我话的,随便我怎么摆弄揉搓都不生气不反抗的。”
说到任她摆布不反抗,她好像才想起来似的,突发奇想趴在他身上去捏那对毛耳朵,边捏边说:“哎,对了,你都已经是个小动物了,也被我撸了半天,吃过我的投喂了,那就是我的小动物了……是不是应该叫声主人听听?”
“…………”
他微红着两颊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仿佛不敢确定她是在玩笑还是真的想听,冷色的眼瞳里盛着清冷的月色,目光却好像被她融化了一样,软得像一泓水波。
终于,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接这个茬了,准备说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主人。”
声音带着些微莫名的喑哑和颤抖,但从神情到语气,全都认真极了。
认真得连她都不由得一时愣住了。
“主人。”见她不答,他带上了几份试探与祈求,又叫了一次。
好像怕她只是在玩,他认真了,她又不想要了。
“……嗳。”终于她回过神来,明丽的眼睛里涌起受用的笑,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像确认这个从属关系一样,他叫了两遍,她便也亲了两次,“真乖,最乖了。”
于是他安心了,也跟着笑起来,抓起她的手来吻她的手背,又把吻过的那只手按在心窝。
她则继续用另一只手抱紧他,口鼻枕在他耳畔不远,重又回到刚才那个破锅与歪锅盖的话题,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