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凑上去,不然现在挨揍的就是他们了。
可怕,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打起架来没想到这么狠。
没多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郁钦川终于松开了周元青的衣领,退后几步直起身整理两下自己有些乱的衣服。
整理好后郁钦川转身看向缩在沙发上的众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他拿起吧台上死沉死沉的烟灰缸。
见他拿烟灰缸,几人吓坏了,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颤着声劝他:
“会、会出人命的。”
其余的人见此赶紧附和:“就是就是。”
大家以为郁钦川是要用烟灰缸砸周元青,怕闹出人命,都劝他冷静一点。
另一边,周元青也咒骂啧扶着高脚凳站起身来了,郁钦川下手有轻重,周元青现在就属于身上疼,但没伤着要害,甚至脸嘴角都没破一个,还能站起来。
看见郁钦川手里掂量着的烟灰缸,周元青心里也是一紧,他没想到郁钦川这么能打,更没想到他吸了这么多催情的香薰,竟然到现在也没发作。
周元青也听见有人赶过来了,瞬间有了底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郁钦川,你他妈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周元青话落的同时,郁钦川举起了手里的烟灰缸,在沙发上几人的闭眼尖叫中,烟灰缸砸了下去——
姜意包厢门是虚掩着的,就是为了听了隔壁的动静,在听见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和吵闹时,吃蚕豆的姜意心里一惊,把手中的蚕豆一扔,顾不上洗手就冲出了门。
此时郁钦川他们的包厢门外挤满了人,姜意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了个人问发生事了,那人回有客人打架,还出血了。
姜意一听,心里暗骂了一声艹,用力扒开人群走到最里面:“郁钦川!”
听见那人说出血的时候,姜意第一反应是郁钦川和周元青谈崩了,他家金丝雀受伤了。
姜意脑补郁钦川浑身是血躺在血泊的模样,一瞬间怒气直冲脑门,和周元青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然而等心情忐忑紧张的挤进人群后,包厢内虽然一片狼藉,但没他想象中的满地飙血的景象,而他担心的人,正坐在沙发上冲他招手:
“阿意。”
姜意短暂地一愣,绕过满地的碎玻璃朝郁钦川走,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闹成了这样?”
走近后姜意上下打量郁钦川,见他全须全尾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一旁要两个人扶才能站起来的周元青:
“你还动手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吗?”
敢情这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姜总感觉自己金丝雀的翅膀可能有点硬了。
郁钦川捏了捏他的手:“待会儿跟你说。”
姜总不悦看他,不过看着样子他家金丝雀没吃亏,这里人这么多又吵,他丢下一句‘回家再找你算账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的周元青没想到姜意竟然在这里,惊讶之余见他进来后满眼都只有郁钦川,连问都不自己一句,气急攻心,用力挥开经理扶他的胳膊:
“滚!都滚!”
经理手被挥开撞到了旁边墙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出口的话确小心翼翼:
“周周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客人闹事,出了事他们酒吧也难逃其咎,经理想劝两句,但对得上周元青阴狠的眼神后,又自动地噤声低头。
“你们先出去吧。”最后还是姜意开口了。
知道姜意和周元青认识,经理松了一口气,表情却有些为难。
见他的表情,姜意道:“放心吧,不会动手了。”
“那就好,那就好。”经理赶紧带着人出去了。
这种事,要是金主们能自己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
等所有无关人员都离开后,整个包厢只剩下姜意郁钦川和周元青三人了。
姜意看向周元青,在郁钦川身边坐下:
“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周元青看着姜意动作自然地挨着郁钦川坐下,却是惨笑一声:
“说说?姜意你现在还能听进我说的话吗?”
姜意回:“我又没聋,自然是能听见的。”
周元青点点头,连说两个‘好’,张张嘴刚想说话,包厢里却突然想起两道人声。
正是刚才郁钦川质问周元青是不是设计他,周元青承认的录音。
周元青表情有一丝龟裂,他没想到郁钦川竟然还录音了:
“郁钦川,你他|妈给我玩儿阴的!”
郁钦川收了手机,看着姜意铁青的脸色,体贴的对周元青道:
“我只是想看看向你证明,阿意还是听得进你说得话的。”
姜意面无表情点头:“听得很清楚。”
周元青是如何算计的,他从录音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而姜意虽然早就知道周元青他们手段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亲耳听见周元青算计到他的头上,仍然既惊又气。
录音里的对话,几乎锤死了戚白之前的猜想,周元青真的喜欢自己。
知道这一消息后,姜意完全没有一点好兄弟喜欢自己的不安和慌乱,只剩下失望。
他对周元青很失望。
姜意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周元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事到如今,周元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死死的盯着姜意:
“我和你认识十几年,他认识你不过几个月,你今天就给我一句准话,你是相信他,还是站在我这边。”
姜意张张嘴刚想开口,却听身旁的郁钦川忽然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