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哥,这一巴掌算得了什么?”
“……”楚惜辰。
“哥,你忘了吗?上次你说,我要是再干对你做这种事,你要让我付出代价……”
楚惜辰蓦地睁大了眼睛。
“但是哥,今天我做了,比那晚上还过分,可你只打了我一巴掌。哥,你舍不得真的对我做什么更重的惩罚了,是吧?因为你也喜欢上我了!”
楚惜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呀,自己从来都是在让步,在一次次压缩自己的底线。自己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哥?”宁安愉笑容一下消失,一脸紧张看着楚惜辰,他明显看出楚惜辰脸色变得很不好。
“对不起,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啊,你就当我胡说八道!”
楚惜辰寒着脸,一言不发往回路走。步子很沉,很慢。
他不知道怎么还是和宁安愉发展成这样了。他该拿宁安愉,拿自己怎么办?楚惜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宁安愉只静静跟在他身后。他这时也不明白,喜欢上自己是一件让他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吗?是很可耻的事情吗?还是是件什么要命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能面对现实啦?
楚惜辰深深叹了口气,走到自己车旁停住了,问宁楓安愉道:“你不是要找东西吗?还找吗?”
“找!”宁安愉马上道。
戏不继续演就可能穿帮,以后的信任度就会变得很低。
“我的手串应该就是掉你车上了。”
楚惜辰把车打开,宁安愉装模作样的上去找了找,结果当然是啥也没有找到。
“现在可以走了?”楚惜辰道。
宁安愉蹙眉,看看手表,现在才六点不到,他拉开后座车门道:“哥,你别回宿舍了,你要是困了就在车里躺一会吧。”
楚惜辰皱眉:“你又搞什么?”
“你回去和别人睡我不放心。对了,那究竟是你什么人啊,他为什么可以留在你那里住?”
“那是我亲表哥。”
“哦,原来是咱们表哥啊——不过表哥也不行啊,表哥我也不放心。”
“你他么脑子里能装点正常的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楚惜辰住了口,有些面热。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反正我不让你回去睡。”宁安愉固执地道。
“宁安愉,你让妈凭什么管我?你有病就去继续治疗!”楚惜辰说着就要关上车门。
宁安愉忙给他把车门把住,还一边语速飞快地道:“其实我的病你已经给我治好了,自从见了你后我就再也没犯过。”
“我看我就是因为上辈子就喜欢你,然后你不喜欢我还杀了我,所以我就伤心地带着喜欢你的执念转世了,然后那就成了我的病,但是现在我找到你了,所以那病就不药而愈了。”
楚惜辰听得目瞪狗呆,这人想象力可真够好啊。
宁安愉把他往车里塞,“你去睡会儿啊,虽然狭窄了点,但是睡起来安心啊,赶明儿我给你买个大点的车,可以随时睡觉。”
楚惜辰本就有些无力,心情影响的,他也不想再和他掰扯了,干脆妥协:“那你快滚吧,我要睡了!”
宁安愉在车外给他一个飞吻,然后才摆摆手乐滋滋走了。
楚惜辰摈去脑中的糟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宁安愉满心雀跃,今天可是有大收获的,他以前虽然吻了楚惜辰几次,但是这次才是真正的舌吻了。而楚惜辰这次没咬他,还被他吻软了,这让他不要太高兴。
而现楚惜辰对他的态度明显软化和好转了啊。
表哥再次醒来,看时间已经块七点了,楚惜辰却还没回来。他拨打楚惜辰的电话,电话竟然关机了。
“……搞什么?”表哥爬起来,随便洗漱了一下,抓了抓凌乱的碎发就走出了房间。
刚走出电梯又想起自己的雨伞忘了带出来,又往回走了几步,准备按电梯门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脑子。这是一大早不清醒啊,门已经锁上了回去又怎么能拿到伞啦?
这时旁边电梯正好打开,大表哥见一个有点偏矮,身材发福,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看到站在这儿的表哥,微微诧异,即刻又和善地笑道:“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不是。”廖建文一笑,“我是市刑侦科的,昨天过来调查个案子,晚上就住这里了。”
“哦,那辛苦了,这里是住着你的朋友吗?”男人满脸笑容,眸中却一瞬的轻颤,轻轻地晃过了表哥眼视线。
“是我表弟住在这里。”廖建文眨了眨眼,抠了抠不太舒服的眼角。
“哦,原来你表弟住这里啊。我是这里的胡卫队,楼上楼下都挺熟的,你表弟是谁啊?”
表哥听了这话,微微怔了一下,眼里残留的睡意一下消失,笑着道:“哦,原来是警卫队长,你昨天休假,我本来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啦,没遇上。”
“哎哟,那是不巧,那你要问什么待会儿约个时间,我会积极配合。”胡卫队道。
警探正式问询需要录口供,是笔录和视频都要的,所以也不能在这儿随便完成。
“行啊,待会儿上班再说吧。”
“嗯,好。”
俩人聊了几句,表哥和他一起出了宿舍大楼门,然后分了道。而胡卫队这时心中警铃大作。
因为昨晚他遇到一件怪事,让他心神不灵。
昨晚他弄走姚继勄和那病人后,想起阳台外的毯子没有收,可去收的时候发现毯子没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