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然在心里小小地给他扎小人,又和越满交换了一个?坏消息。
——凝光匣不?在了。
“怎么可能!”越满果然反应很大,谢知庸拦住要跳下床的她,给她把鞋子拿了过来,越满一边穿一边听唐朝然说话。
“我们找的那个?是假的,可能一开始在柳城的时候就被掉包了。”
凝光匣不?在了,他们甚至找都?无从下手,那这一趟出来的功夫,不?就全都?作?废了。
虽然不?知道凝光匣有什么用,但这可是明净宗下令要找回的宝贝。
完了完了,越满比他们还焦急,在房间里一个?劲地打转。
谢知庸先看不?下去,伸手拽一下她:“别?急,总会找到的。”
越满一脸愁容地看着他,剧情越来越崩,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谢知庸黑化的剧情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避免。
——应该可以的吧。
柳城主没死,鸿城目前看来也一切平静。
谢知庸被她复杂的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师妹早上?一般什么时候起。”他问。
什么时候?
越满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不?出意?外的话,她是能睡到日上?三竿的。只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了,作?为越满同志的心上?人,越满自然不?能这么说,她一本正经:“我卯时就起来温习了。”
唐朝然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哑口无言:……
谢知庸微不?可查的弯了下嘴角,他说:“这样啊,那师妹卯时就来找我修习吧。”
等下?!
修习?!
越满面?如土色,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下,谢知庸看出她的挣扎:“你不?是想学瞬移符么?正好师妹也学些防身?的。”
唐朝然在一侧忍笑的很辛苦,越满忍泪得也很辛苦。
谢知庸说完,就拿起空碗退了出去。
“完蛋了,”越满望着关上?的门,喃喃自语:“什么都?说只会害了我。”
谢知庸的声?音忽然传来:“明日辰时三刻,不?要迟了。”
辰时。
越满眼睛又亮了起来,感激涕零,虽然知道谢知庸可能听不?见,还是隔着门“好好好”的说了一连串。
谢知庸拿着空碗,还是抵着唇,无可奈何地低笑了下。
*
窗外天光正好,越满咬着笔头,神色纠结,不?知道怎么落笔。
思来想去,那鸽子撞砚台都?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了,越满拿笔尖指它:“不?许动!”
鸽子洁白的羽毛上?沾了点墨汁,它好像极通人性,听到话,歪着脑袋盯了越满好一会。
越满没有留意?,开始继续奋笔疾书。
就说不?要黑化好了,总有其他回去的办法的。
越满想,又难免猜测那个?笔友的真实身?份。
她不?是没想过,那封简笔信极有可能是对方传来的。可越满确信她应该是不?认识笔友的,更惶恐对方的字迹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辙,实在是,匪夷所思。
到底还是有所保留,她没有把这一段写?进去,让墨迹晾晒干。刚好到了辰时三刻,不?再耽搁,越满塞好信纸,把白鸽放出去。
谢知庸早就到了院子。吴青阳没有动作?,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这几日正好得空,跟着谢知庸练了几天,越满累是累了点,好在也会简单的有点剑法了。
“不?行不?行,我真的好累啊。”越满一屁股坐下,把头摇得想个?拨浪鼓,浑身?上?下都?在说拒绝。
谢知庸是严师,越满无论怎么耍赖撒娇都?过不?了关,他的剑尖抵着地,神色平静地看过来。
久了,越满也不?怵,回视他,还眨巴眨巴眼,一副打死不?继续练下去的模样。
先败下阵来的还是谢知庸,他收起剑,冲越满走了半步,低下头,语气温和:“中午可以让你吃串糖葫芦。”
越满很认真地纠结了一秒,还是可耻地心动了,算了下,又觉得好像是笔亏算买卖,于是回:“两串也不?好使。”
于谣刚跟完吴青阳回来,打算回房换身?衣服,就看到唐小皇子坐在院子边的石椅上?,剥着瓜子,有滋有味地看热闹。
看见了于谣,唐朝然立马捧着剥干净的瓜子噔噔噔地跑过去献宝:“师姐吃瓜子!我用手剥的,可干净了!”
于谣被小狗一样的眼睛盯了好一会,还是伸手那了几颗。
“谢师兄今日难得心软。”于谣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些话,绞尽脑汁才没话找话地开口。
“不?止是今日。”日日看热闹的唐朝然赶紧接师姐的话:“他对越满就是心软一点点。”
很心软的谢知庸见糖葫芦也不?好用了,干脆来硬的,伸手,揪着人的领子从地上?拽起来。
“诶诶诶?”越满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拉起来了,惊慌失措:“师兄别?把我摔了。”
“不?会。”谢知庸把人拉着站起来,才松了手,越满于是真的稳稳当当地站住了。
她凑前一步。
和谢知庸的距离仅有半寸,近得几乎能看到谢知庸浓细纤长的睫毛,凑近一看,他的眼珠黑的粘稠,好像就要吸人进去。
谢知庸怔忪片刻,失去了最好的、躲开的时机,两人的距离缩进,好像一瞬间,空气都?粘腻起来了。
“想吃桂花糕。”越满鼓了下腮帮子,点头说。
“好,”谢知庸很慢地眨了几下眼睛,他的睫毛细长细长,眼睛也漂亮,让越满很想上?手去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