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迎就待在家里上设计课,设计的作品已经投入公司的选拔之中,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俞迎也没通过家里的权力偷偷看进度。
除了南城的设计比赛,俞迎打算接触更多的其他。
之前的时候画画是兴趣,俞迎现在已经大致确定了将来努力的目标服装设计。
年后有几个热门的服装展,俞迎打算到处去看看。
这一学习就学习到了大晚上,爸妈回来叫他去吃了个夜宵,吃完和爸妈待了一会儿,俞迎上楼先去给大哥打了个电话问候,然后转头就给二哥打了电话。
给大哥电话是真关心,二哥这边则是试探情况。
不过倒是心思毫不隐藏,再加上比较技巧拙劣,一下子就被俞追给识破了。
俞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俞迎说了些莫名其妙的鼓励之类的话,不给二哥回嘴的机会,就赶紧把电话给挂断了。
洗完澡穿着真丝睡衣,把自己给扔到床上,原本打算等一会儿问问季绰什么时候回来的,结果却一不小心抱着手机睡着了。
入夜,屋子里稍微开了暖气,睡着倒是也不冷。
少年睡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面上,眼睛闭着睡得很香。
不过却很快被湿热的吻给逼醒了。
俞迎房间里的台灯没有关,他刚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季绰撑在自己上方,见他醒了,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紧跟着继续亲吻过来。
俞迎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脖颈蹭了蹭,“你回来了吗?我等了你好久。”
“嗯。”季绰早就把他手中捧着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之前回来的时候发过消息,只不过没有得到回复,他就猜测到了怎么回事。
对于爬楼入室这件事情,季绰已经轻车熟路。
俞迎回应他的吻。
季绰原本打算单纯亲一亲的,但是没怎么控制好力道把人给吵醒了。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丝绸睡衣剥离,露出荔枝白的肌肤。
然后又很快被烙上一串串桃花印,重重的鲜艳的。
少年的眼尾也被泪水染得湿漉漉,柔软的唇瓣抿紧,努力压抑住那急细的短促叫声。
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的靡丽玫瑰,映入男人漆黑的眸,倒影摇摇晃晃着不得消停。
………
俞追被弟弟挂断手机,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
更吃惊的是弟弟竟然也知道自己这边也发生了什么,什么让他加油啊之类的。
俞追转头看了一眼在画室里待着还在咳嗽的人。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叫自己加油干什么?要加油也是叫赭谢之加油康复吧。说什么感冒,结果呢,到现在都还没好。时不时咳嗽一两声跟个林黛玉似的。
这人是个什么弱鸡体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看来这水土不服,还挺厉害的。
过了两秒俞追反应过来,等等!弟弟知道自己在赭谢之这边,让自己努力什么的该不是怀疑他在追赭谢之吧?!
震惊!
他只是因为良心发现勉强来帮母亲看一看这个故人之子好么?怎么说对方也叫他一声……一声哥哥。
赭谢之家不在南城,在南城又没有别的亲人,自己过来瞧上一眼,嗯……再合适不过,是这样的吧。
俞追摇了摇头,把自己熬得清汤寡水的粥用勺子弄了一点来尝,顿时“嗯”了一声点点头,不愧是他,虽然从来没做过饭,不过这味道可真不错。
是完全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这粥做得有多么的寡淡。
俞追端着就去画室了。
一进卧室,俞追差点就想将手中的粥扣到赭谢之的脑袋上去。
今天外面在下雨,是个阴雨天,寒气四溢,虽然说屋子里开了暖气,但是俞追刚刚出去的时候也叮嘱过他,让他把袜子穿上。
结果呢,这会儿在画板前磨蹭,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气得俞追冒的烟比手中端着的粥碗还要大。
他冷着一张精致的脸走进来,“啪”地清脆一声,将粥碗放到一边,微微拧着眉,面无表情地盯着赭谢之。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透露出来的情感都太过充沛,赭谢之想忽略都不行。
他停下动作,擦掉指尖不小心沾染的颜料,紧跟着转头看向俞追,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哥哥。”
赭谢之装乖的时候,他这张脸同样是一张利器,经常会给人一种纯良的错觉。幽蓝色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你,仿佛能将人的心都安抚得宁静。
俞追没说话,扫了一眼他的脚。
赭谢之很快解释,“屋子里暖气充足,穿着有些闷。我已经痊愈了……咳咳…”他忽然咳嗽起来,大概是难得的心虚,声音不由得都小了些,“咳咳……就是还有一点点咳嗽。”
俞追:……
“滚过来喝粥,然后去睡觉。”好了才怪,好了干嘛咳嗽。
医生说他这个感冒容易反复,不过说起来有点奇怪,他怎么没听说过像赭谢之这么容易反复的感冒。
不过没来得及多想,赭谢之就小声“哦”了一句,然后过来吃粥了。
这会儿倒是乖得不像话。
俞追在旁边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喝一碗白粥,不由得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么看起来他有点可怜,生病了还吃得这么惨。
自己晚上还是点外卖吧,赭谢之不希望别人进这里,所以请的阿姨也没办法来不了。
谁叫他今天中午点名要喝自己做的粥的,那会儿雨大,这边出去又不方便,为了体谅病人的心情,俞追觉得自己简直是很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