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得漂亮有什么用。”朝朝小声嘟囔,在对上清玄长老的视线又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错了错了!”
清玄长老不刁难她,只是补充了句:“舞得漂亮,也厉害!”
朝朝赶紧点头,话茬还没来得及接呢,就看到老头得意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今日也把他喊过来指导你了。”
朝朝:………
不开玩笑,现在就想跑了。
然而起跑未半,被人拽着胳膊翻回来,然后下一秒就对上了徐时瓒似笑非笑的眼。
“快说谢谢。”清玄长老当了甩手掌柜,乐呵呵地维护师姐妹的和谐。
朝朝不情不愿:“谢谢。”
徐时瓒真戴上了关怀师妹的面具一样,说话堪称温和:“不谢。”
他说完,从芥子袋里挑出一袋子东西,里面是什么暂时不知道,叫人看了诧异。
徐时瓒露出一点笑,将东西递给她:“特意带给你的。”
朝朝:……
徐时瓒人是恶劣了点,但竟然会主动给她带东西?!
朝朝心中百感交集,纠结愧疚占了上风,牵扯着心有些自责。然而不过一瞬。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又尽数被她压下。
脸上的情绪凝固,朝朝年幼,尚且还不会控制情绪,眼睛气得瞪圆了,往着手里的东西。
那花朝朝特地用了法术,保持它数十日不败,这会子还很新鲜,只是枝头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又因为刚刚套在袋子里,有些耷拉着。
“哦,”徐时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解释:“师妹忘了,我碰到花粉会不适,于是将它们都罩住了。”
朝朝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回他:“你把它们给我做什么?”
徐时瓒于是又弯了眼,他笑得如沐春风,仿佛做这种缺德事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说:“物归原主,辛晚师姐以后的花都是我来送就好。”
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朝朝气得牙痒痒,将那些漫起来的愧疚全扫得一干二净。
徐时瓒气完人,高兴了,问:“快点,还学不学了?辛晚师姐今晚要和我一同下山。”
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学!”
但是该说不说,徐时瓒确实是天赋奇佳,出招干净利落,攻势也盛,朝朝跟着他确实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最后累得手臂都要抬不起来了。
她瘫在石凳上,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不属于自己了,闭目修神了没一会,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接着被毛茸茸扑了满怀。
辛晚在远处站在,和她双手合十,面露愧色:“师妹不好意思!它太黏你了,我没抱住。”
朝朝错愕,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狸奴在她怀里不满的“喵”了一声,毛茸茸的一团,在她怀里一拱一拱的,像是要找个安稳点位置歇息。
朝朝的手埋进它蓬松的毛里,摸了好一会,直到全身都像是终于被疗愈了似的,仿佛躺在羽毛蓬盛、刚刚晒了太阳的褥子里,浑身上下都舒坦起来。
徐时瓒早已朝辛晚那边走了过去,他一只手勾住她的,无声地催促着。
“今晚山下有灯会,师妹去看么?”辛晚上前跨了一步,问她。
朝朝整个人都舒泰起来,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冲她们招招手:“不用啦,师姐玩得开心。”
辛晚还想要说什么,被徐时瓒罩着手腕,一寸寸地顺着她的肌肤摩擦。
辛晚:……
没办法,这只猫也得哄,她只好给人顺顺毛,跟着徐时瓒走了。
*
夕阳的颜色泛一点橘黄,叫辛晚看了很想吃陈皮糕,她吞咽了下口水,和身侧的人提要求:“要吃王阿婆加的的陈皮糕!”
“好。”徐时瓒勾勾人掌心,应了。
“还要什么么?”他接着问。
“没了!”辛晚要求不高,得到陈皮糕已经很开心了,为此踮起脚亲了下他的脸侧。
“哦,知道了,还有几枝花,你想要什么样的?”徐时瓒答非所问,目光朝前看着,目不斜视,只是一侧的耳垂有些泛红。
“我没说要花啊。”辛晚甩着手,看一眼他,疑惑。
不期对上了他发烫泛红的耳,想到了自己好几日迷迷蒙蒙睡醒前,看到人鼓着腮帮子,压着眉眼,坐在桌前一下一下拿剪子给花“修理”,了然。
她小声吐槽:“你天天早上起来偷剪那几枝花,不要以为我没看到!剪得那么丑,还好意思还回去。”
徐时瓒和她学的,理不直气也壮,轻轻罩住他唇畔,不给人说下去。
辛晚小小力地咬了下他的掌心,看到他一下一下磨蹭上面的牙印。
——有给人高兴到了,他哪来那么多小癖好?!
“师姐喜欢狸奴么?”他突然开口。
辛晚已经连续好几日自告奋勇地去找秋叶抱狸奴了,身上一股猫味。
实际上猫是因为秋叶打算送一只,照看不过来辛晚才会去帮忙的。
现在看来——想到朝朝和那只狸奴和平相处的场景,辛晚想,大概下次就不用啦。
她弯起眼睛,手把徐时瓒的脸掰过来,然后拉下,盖在他唇上。
这个吻来势汹汹,牙齿磕到自己的唇上了,辛晚疼得“嘶”了一口气,马上唇瓣就被徐时瓒含住,一下一下地舔舐着那道口子,想叫她舒服一点。
舒服确实是挺舒服的。
徐时瓒的唇舌将她的一同裹着,和她在黄昏底下交换亲昵的吻,有风刚好吹过来,经过徐时瓒的身侧,好像连风都带上了一股鸢尾味,气息充彻进辛晚的鼻腔。
“不是只喜欢小师妹,主要是喜欢你。”她被亲得迷迷瞪瞪,四肢都有些发软,被徐时瓒捞进怀里的时候,这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