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高级及以上的法师吟唱出来的咒语大多都不简单。
郎誉只好停下步子飞起,无疑,这会增加他的能源消耗。
于是,众法师和守卫们便看见一位身穿雪白魔法长袍的光明法师自邪恶可怖的黑暗使者群中飞起,这让他们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为什么自诩光明的教廷法师会和这群黑暗使者搅和在一起?
难不成,黑暗使者的产生和光明教廷有关?
他们可不会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冒犯的。
蔷薇帝国的人可不是其他小国那般愚民,法师们三三两两施放点好处,便哄得那些蠢货自愿跪在光明教廷那群虚伪的法师脚下,亲吻他们的鞋子。
他们是帝国的人,最该信任的自然是帝国,是让帝国兴盛的女王,其他的,至多能做闲聊时的陪衬点缀,上不得台面。
因而,作为代表的法师看见郎誉时候,发言就不那么客气了:“光明法师阁下擅闯帝国庄园,莫不是想与帝国开战?”
郎誉没想到一来就接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但这事确实是他们不对,而且吧——
这状况确实有那么些进退不得,他当然可以退回三月城,可这一退,居心叵测的名号大约是推不掉了,倒不如开诚布公地和对方谈谈。
毕竟他是来做生意的,生意这种事情,只要公平公正,总是双方得利的。
你好我好的事情,少有人会拒绝才是。
且有关能驭使黑暗使者的事情,在雨后这么长久的时间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听过那么几耳朵,只是没见过,所以才会觉得难以置信。
郎誉不觉得这些会是问题。
他只是没想到——这些法师们竟然没有因为他“光明法师”的身份而稍微友好些,虽然他不是什么正经法师,可这身衣服一直以来都挺能唬人。
现在不是介意这个的时候,郎誉没有再继续往前,只停在半空中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意外来到此处的。”
他暂时没有否认光明法师的身份,毕竟三月城目前的名头,不见得比这光明法师的名号更有分量。
“还没请问,这是什么地方?”郎誉像才发现一样,往四周打量,眼中的震惊做不得假。
几个法师团的人见状也在交谈,理智告知他们,眼前的人说的话半句不可信,可情感上他们又很难接受——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一群以他们最为自得的魔法傍身的法师团的眼睛下边,无声无息出现了这么多黑暗使者,他们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没感受到什么魔法的波动,要不是那下贱的平民守卫队里的人那一声嚎叫,他们甚至不知道出现了这么多的黑暗使者!
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无知无觉的出现了这么多黑暗使者,还是在他们伟大的女王所居住的庄园里,这些黑暗使者要是离开了庄园,进了首都圣马洛,他们该怎样给女王大人诉说此事?
他们该如何在女王亲切柔和的目光下,承认自己的无能?
所以,在听见眼前的人到来只是意外之时,他们心中不由也生出了一丝侥幸的念头——如果、如果这人的到来真的只是意外,那是不是只要将人劝离,他们的罪责就会轻一些?
转眼一瞬的时间里,他们达成了共识:“这不是你能询问的。要真是无意到此,那快离开,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郎誉察觉到这些人态度的变化,但他不可能后退,所以他立刻觑住对方这一瞬的犹疑,用言语占据了主动权:“听闻贵国女王爱民如子,此事可是真的?”
法师团的人虽然暂时不知他的想法,却也本能察觉到这不对劲。
对方这问题那就不叫问题,且不论女王确实爱民如子,即便女王不爱民,他们身为女王的拥趸,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他们能给出的答案也只能是肯定的。
众法师们只当没听见这话:“休要多说无用之语,快离开此处,否则我们可要动手了。”
郎誉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只要诸位法师回答了这个问题,数千黑暗使者与我自会退去,决不食言。”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些法师们更是觉得这问题有坑,更加不愿意回答了。
郎誉也不着急,只慢悠悠说:“控制这么多黑暗使者并非易事,若是拖得时间久了,有那么一两个失控,对大家都不好。”
“你!”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后面的话那些法师自是没能说出口,现在激怒眼前的人并非什么好主意。
可一直以来法师们崇高的地位已然让他们对这样赤.裸直白的不尊重很远了,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吃瘪,这让他们非常不爽快,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可怖,自然,对他那身虚伪白皮也更是憎恶。
双方僵持着,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他们心中的担忧化为了实物,他们总觉得眼前那些一动不动的黑暗使者们,似乎添了几许烦躁。
这让他们心中更加不安,终于有一位法师站了出来,朝郎誉询问道:“若我们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真会依言而行?”
郎誉给了肯定的答复。
那法师心中虽还游移不定,却依然答道:“确实,我王爱民如子,便是你去圣马洛大街上随便问谁,也只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郎誉终于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女王定然不会拒绝一个让子民们生活得更好的交易了,我就有这么一个交易,想和你们的女王大人商议。”
众法师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想做的是什么!什么意外来此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