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潇冷言打断了她,“你姐妹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别想了。”
“你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先试试嘛。”
花子潇这才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她:“我不喜欢男人。”
沈明柔摸摸鼻尖,说道:“哦,你是不是还没出柜啊?”
“沈明柔!”
“您好,上下锅底。”
花子潇还没说完,看着红彤彤冒油的火锅,问道:“为什么是辣的?”
“我点的啊。这家店就是四川火锅啊,我跟元贞挑好的,是你非要跟来的。”沈明柔指指店家的招牌,花子潇这才放开五感,呼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的是很浓烈的辣椒味道,顿时猛烈咳嗽起来,赶紧又闭了感官。
“明柔姐,你吃这个。”
“嗯,这个好吃,你也吃。”
“我这还有,你尝尝这个,这个熟了。”
花子潇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有味道的大麦茶,蹙着眉看着他们两个人夹过来夹过去。
“她又不是没长手,用得着你老给她夹?”
“诶呀,冷落了花老板,来,花老板,你吃啊。我给你加一个哦,这个,豆腐好了。”
沈明柔故意挑了一块吸满了辣油的冻豆腐,夹到了花子潇盘子里,抬了抬下巴,“吃呀。”
“烫。”花子潇看着就盘子里的豆腐,溢出的红油,突然仿佛看到了千年前那场血海之战,横尸遍野,正在出神,盘子里又夹进来了一块。
“这块不烫,快吃吧。”沈明柔乖巧的笑脸,摆在了花子潇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您好,这是我们店送的红枣羹。”这碗红色的甜羹摆在花子潇面前的一剎那,他再也忍不住,冲去了洗手间。
“他怎么了?”沈明柔一脸懵懵地看着花子潇的背影,视线转到元贞的时候,发现他也脸色铁青。
“可能是闻不了红枣味道了吧,不行了明柔姐,我也闻不下去了!”说着他也跑去了洗手间。
“唉,无福消受啊。”沈明柔端起那只小瓷盅,摇着头自己慢慢喝了起来。
他们推门出来,已经将近凌晨,街道寂静而空旷,再也没有了白日的喧闹,月光洒下来,仿佛披上一层神秘的银纱。街灯昏黄,投下柔和的光晕,与夜色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微风轻拂,带着寒意,轻轻吹过街道,仿佛在诉说着夜的故事。百年梧桐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夜归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走吧,我送你回家。”
沈明柔没有推辞,跟元贞道了别,就与花子潇并肩走在了空荡的街道上。
空旷的街,让花子潇电话里那头的声音,显得十分清晰,饶是沈明柔没有故意想去听,但是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喂?四爷,阿宝病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您快回来看看吧!”
朝夕相处
沈明柔天真地看着花子潇,仰头问道:“阿宝是你养的狗?什么品种?”
“我儿子。”
沈明柔内心一滞,脚步停了下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结婚了?”
“没有,不过,不结婚也不妨碍我有儿子吧?”花子潇面带笑意地看着她,“你不是刚才还说你很开放的?怎么?能接受我是同性恋,不能接受我是单亲爸爸?”
沈明柔扣着手指,闷闷地说道:“不是,你......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啊?怎么儿子都有了?”
“就是因为年轻,才会犯错。”花子潇一脸认真地说道。
“哦,那你儿子病了,就别送我了。快回去吧。”
沈明柔转身就要走,又被花子潇拉住了胳膊,看着她笑了起来,“你还真信啊?我要是单亲爸爸,半夜不回家陪儿子,跟你在这压马路?”
沈明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阿宝是?”
“孔雀。”
沈明柔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刚才听他说自己有个儿子。
“你家里养了一只孔雀?”
“两只。”
沈明柔上一次见到家养的孔雀,还是八百年前去大官府上做侍女,专门有个院子用来饲养孔雀,比自己现在住的那间屋子还要大。
现在她能理解,为什么昨天他去了自己家,会是那样一副天子下农村的表情了。
沈明柔探头探脑地问道:“花老板,我能不能去看看?”
花子潇忙着打字,也不看她,随口回道:“看什么?”
沈明柔嘿嘿一笑,“孔雀。”
“你没见过孔雀?”花子潇一脸鄙夷。
沈明柔扣着手指,低头说道:“没有,啊,也不是,我只在动物园见过掉毛的孔雀,还有村里那种当鸡养的孔雀,你们家的一定不一样。”
“那是自然!阿宝是凤凰后代,怎么能跟鸡比?”花子潇言语中透露着自豪,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阿宝去山上看医生,你要愿意就一起,九点我在你楼下等你。”
“好!”
第二日一早,沈明柔刚打扮好,就接到了花子潇的电话,“下楼吧。”
沈明柔踩着高跟筒靴和膝上皮裙,光鲜亮丽地出了昏黑的楼梯,就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大G,花子潇正站在旁边,与一个阿姨争论着什么。
“小伙子,你这车这么大就不要开进来嘛!我们这老小区,本来路就窄,你非要挤过来,好了吧,咱们都别走了。”
“大姐,我在这停的好好的,跟你说了一分钟我就走了,旁边不是也可以绕过去的嘛?是你非要骑个电动车往里挤,才把我车从头划到尾好吗?不然我们去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