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得偿所愿，天天开心！”
“天天开心！”
同学们都在高兴地喊着。
路朝的情绪也被感染着，神色依旧还是平淡，眼底却有了隐约的笑意。
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人群外的那个人身上。
她弯着眼眸，乌眸盛着温柔的笑。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半空中相遇。
他的心跳。
也跟着，漏跳了一拍般。
玩到最后，路朝在门口送着同学们。
一楼客厅，阿姨们开始打扫，今天疯玩了一天，人也多，虽然大家都很克制礼貌，但还是让家里显得有些混乱。
路远就坐在客厅沙发，看着几个阿姨一起打扫。
“这孩子看着很乖。”
叶容“嗯”了声，抬手拦了一下阿姨，“家里还有咖啡吗？”
“有的，太太。”
说完便去给叶容做咖啡了。
没一会儿就送了过来。
路远看她一眼，“这个点喝咖啡？”
叶容没搭理他，端着啜了一口，“有批单子有问题，今晚得加班。”
路远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像是嘲笑又像是幸灾乐祸。
叶容踹了他一脚，打开笔记本，“看着像个小可怜。”
“嗯？”
路远扬了一下眉。
“今天吃饭的时候，她遇到喜欢吃的，也不会多夹。”
叶容看着面前的笔记本，边工作边说，“你看路朝会这样吗？”
“他被养得太好了。”
路远说。
优渥的资源，包容的父母。
从小到大，成绩不好也好，人缘不好也好，性格不好也好。
所有的所有。
他们从来不会要求他。
全凭他高兴。
“是。”
叶容应了一声。
这时。
一楼的侧门被推开，路朝身上沾了些雨水走进来。
外面有些淅淅沥沥的小雨。
路远打趣地看他一眼，“没送人家小姑娘？”
“……”
路朝看他一眼，冷淡地收回视线，往楼梯上走。
“真没送？”
路朝脚步顿了一下，像是不耐烦，又像是觉得这话有些质疑意味，放下一句，“送到楼下了。”
这么长的时间。
大约是送到了对方的家楼下。
路远早知如此地一笑，叮嘱道：“不许早恋啊。”
“……”路朝有些烦躁地说，“我知道。”
而后几步上了楼。
路远盯着儿子的背影笑了。
这场生日会结束后。
没过多久，市赛的结果就下来了。
这天早上。
林霜飞刚站上讲台，拿着书准备领早读。
老胡就一脸兴冲冲地推开了教室前门，谁也没看，盯着讲台上的林霜飞笑了会儿，而后朝她一勾手，跟逗小狗似的，“来，宁大学生。”
全班先是一静。
而后全都跟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学委！”
“卧槽卧槽卧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不是，学委！你直接领先我们一年啊！”
“我的天，宁大啊！宁大！我都不敢想，如果是我，我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小女孩！”
班上的欢呼尖叫十分响亮，像是自己拿到了保送名额似的。
林霜飞还有些懵懵的。
“愣着做什么，赶紧来领奖。”
老胡笑着对她说。
林霜飞愣愣地应了一声，而后抱着书就跟着老胡走了。
走到办公室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把书也拿过来了，应该放在座位上的。
她合上书，站在办公桌边。
这次市赛的奖状书是邮寄的，外面有一层软的外壳，打开里面是一张奖状书，名字和名次都有，底下还有印章。
林霜飞接了过来，手指摩挲了一下封皮，还有点不真实感。
其实她都没想过会得奖。
进市赛对她来说并不难，但是她看过每年的获奖作文。
她有幸的话，能够拿个名次，类似安慰奖之类。
但她看着奖状书上。
——第一名。
每年市赛的前三名，能够直接同宁大签保送合同，只要高考成绩过线，就能直接入学宁大。
其实去年的市赛，林霜飞也参加过，不过因为第一次参加，没有准备过，也没拿什么好名次。
好像是拿了十几还是二十几名。
林霜飞还有些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奖状书。
老胡拍了拍她肩膀，“别愣着，等会儿领导要来拍照。”
林霜飞愣愣地抬起头，问：“拍什么照？”
老胡就笑了，“你说什么照？”
“一中荣誉墙上得多添一栏了。”
林霜飞还是有些愣怔的表情。
没一会儿，学校的领导来了好几个，有她认识的年级主任和校长，其他是不认识的领导。
她站在最前面，老胡站她边上，身后就是一中最重要的几个领导。
随着闪光灯亮起，快门按下。
人生里似乎是最闪亮的时刻，永远地存留了下来。
林霜飞全程都有些不在状态。
不过几个老师都以为是她被惊喜砸蒙了，都没太在意。
林霜飞回到教室后，所有同学都发来祝贺，很为她高兴的样子。
她坐在座位上，将奖状书收进了课桌里，神情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朝走过来，刚想说点什么，看见她的表情后，顿了顿，问：“怎么了，保送不高兴？”
林霜飞听见声音，抬起眼，看着他。
几秒后。
她才有些缓慢地问了句，“路朝，你有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