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阿兰沉声说道。
翼族和人族沉默片刻,谁都没想到他家竟然有枪,翼族定了定神,下定了决心,柔声对阿兰说:“我们不……啊!”
激光枪穿透了他的腿,他瞬间跪下,鲜血流了一地。
“我最恨有人对我催眠!”阿兰愤怒的一字一顿的挤出这几个字,阿兰还没学会如何用精神力保护自己,翼族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麒麟就提醒他了。
人族脸色很难看,一个安保机器人正在给翼族急救,另一个站在人族面前。
这时听到窗户碎裂声的邻居们已经跑了进来,开花听到动静用最大声音高喊:“有坏人闯到家里抓阿兰。”
听到声音的邻居们乌泱泱的冲了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横七竖八的四个机器人和满地的鲜血。
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是他们第一时间还是把陌生人和阿兰隔开,其中几个人检查了春夏秋冬,发现只是被切断了能源,就没再管,启动是需要主人权限的,外人启动不了。
人族发觉形势对自己不利,赶紧说:“我们是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因为奥利弗女士……。”
“滚出去,我的律师没来之前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阿兰高喊着打断他的话,他不想听。
人族的脸色涨红,高声说:“我有……。”
“别喊了,你有什么和警察说去吧,劳烦大伙把他们请出来吧,别惊扰了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邻居们不认识维恩,但是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开始往外撵人。
人族躲在安保机器人的身后说:“你们不要过来,我们有阿兰的临时监护权,我可以告你们袭击。”
“哼,在监护人面前主张临时监护权,谁给你的权利。”老人哼道。
“什么监护人,他没有监护人了,他现在归孤儿院,你们都让开,别影响我们执行责任。”人族义正言辞的说。
邻居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看看阿兰,又看看人族,玛蒂……出事了?
“年轻人,我要是你就确认一下再说话,省得一会儿被抓的时候又哭又闹的。”维恩被人群堵在门口进不来。
“这房子现在归我了,还请大家出去。这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工作人员别让他们跑了,私闯民宅,拐卖儿童的帐还得算呢。”
邻居们看看老人,又看看脸色变得苍白的工作人员,这信谁一目了然啊,众人推的推抬的抬,把那两人弄出去了。
有个邻居看到还在流血的翼族,小心翼翼的问老人:“要不要给找个医疗机器人或者叫个救护车?”
老人看了翼族一眼说:“不用,私闯民宅被打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又对着想说什么的人族说:“下次吃相不要这么难看,害人害己。”
说完转身进屋了,邻居们看看翼族……还是找了个医疗机器人把血止住吧。
维恩进屋的时候,阿兰已经把春夏秋冬重新启动了,他们正在处理门口的血迹,开花抱着发呆的阿兰坐在沙发上。
维恩找了个座位坐下,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阿兰呆愣了很久,突然开口问:“妈妈真的……走了吗?”
维恩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嗯了一声。
阿兰的眼泪唰的下来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憋得他无法呼吸,他短促又快速的喘息着,肺像被烧着一样疼的都要炸了。
老人看着他,说:“哭出来吧。”
阿兰‘哇’的放声大哭,像一只被族群抛弃的幼崽,痛苦又绝望。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有人捂住了嘴巴,有人默默地流泪,更多的人则同情的看着阿兰的房门。
警察来了,维恩出去处理那两个人了,阿兰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他看着墙上玛蒂的照片,明明早上还一起吃的早饭,还说她的朋友要给他礼物,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如此不真实。
眼泪不争气的又下来了,开花轻轻擦去他的眼泪,阿兰将头靠在开花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维恩回来了,他说:“那两个人被警察带走了,剩下的事情京多安会处理。”
阿兰点点头,什么也不想说,也不想管,他现在有点儿理解玛蒂失去那两个克隆人的状态了,这种悲伤简直能把人溺死。
维恩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天黑的时候,夏花还是做了晚饭,阿兰不想吃,维恩对开花说:“插管,灌下去。”
阿兰看看维恩,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要了个营养剂喝了,维恩吃过饭依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阿兰看着维恩,理智终于回来了一点儿,他张张嘴想说话,发现他发不出声音了,他啊了两声,发现只能发出气声,只好放弃说话。
他用光脑问维恩:“你真的有我的监护权吗?”
他听到了维恩和人族的对话,只是那时候他没有精力关注这些。
维恩又嗯了一声。
阿兰问:“为什么,你和妈妈是什么关系?”
玛蒂从来没跟他说过维恩这个人,玛蒂为什么会把监护权给一个陌生人,还有……玛蒂为什么要把他的监护权给其他人?
维恩:“没有关系,具体情况你去问京多安,我也是受人之托。”
阿兰便不再问了,他闭上眼睛,开花把金属仓打开把他包了进去,黑暗又狭小的空间放松了他的神经,眼泪又无声无息的下来了,他蜷缩起身体,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小声抽泣。
京多安到的时候阿兰已经哭着睡着了,京多安和维恩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