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立马拱手一礼,道:“是,父皇教训得是,长平受教了。”
徐徐图之。
“也罢,你忧心榆州百姓,想要即刻动身,也是情理之中的是事情。夜里赶路到底是不大安全,你一人出门在外,朕也会忧心。朕身边有几个能人异士,你带上一二个,也能叫朕安心。”
昭安帝此言可谓情真意切,叫人听了潸然泪下,“父母爱子,则为其谋之深远。长平,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
李梵当即又是跪拜,先磕为敬,掷地有声道:“长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期望。”
昭安帝脸上的鄙夷愈加明显,只是待李梵起身之时,他又自然的藏起来,还是那副慈父做派。
狗看了都摇头。
“诶,别摇头啊,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尉迟嫣纯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一碟点心,拿起就往嘴里送。
看看景琯,再看看尉迟姝,好奇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太子和三皇子一同约见,他俩势同水火,怎么会就这么派人来通报,想一同约见你,让你做个抉择?”
这不就是妥妥的道德绑架嘛。
选一个,不选另一个,又当又立。
两个都不选,藐视皇恩。
两个都选的这个选项,压根不能成立。
无论怎么选,名声都是丢的。
尉迟嫣心想:想不到两男争一女的场面,居然会被自己撞上。难怪那文里会着重写尉迟姝这个女配,竟是有陇南王这层关系。
“这不就是变相争权吗?”
尉迟嫣吃得好好的,突然长叹息一声,蹙眉道:“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争权,陛下也就这样看着?”
“并不会。”景琯立即化身百事通,一一为她解答,“但,陛下既已知晓此事,会派人盯着他们。可万一,二人诡辩,言明妯娌之情,陛下也没什么由头。不过,此前来看,陛下似是对太子寄予厚望。说不定,还会帮其一把,阴招百出。”
“细说。”尉迟嫣听闻此言,吃瓜的心瞬间腾起,忘了身处何地,差点就没看见来找人的李蹇。
坏了吃瓜的好心情,她轻啧一声,有些不满。
“四处都找了,却不想你们先一步来宴上了。”
他满脸喜色,笑盈盈的朝三人而来,眸中丝毫不见傻时的愚蠢清澈。
尉迟嫣阖眼一笑,居然是好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太子殿下。”姐妹二人是异口同声了。
剩下景琯的话,还是阴阳怪气的,“哟,今儿刮得是什么妖风,怎么把咱们的太子殿下给招来了?”
“太子妃说的有道理,大概西南风吧。”
人清醒了,说话也刺人,怪难听的。不过,李蹇似乎是得了势,说话的底气怪足的。
应该是看到了两块金饽饽,一块金饽饽太硬了,一块金饽饽近在眼前,好拿捏。
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要不大庭广众的,李蹇这会儿怕是嘴都能笑烂!
结合一下,想想以往看的宫斗剧,这一步是示好不成,下一步应该是差人下药了,然后将主角骗去偏僻的宫殿,再大喊捉奸。
一行人风风火火,领头的跟安装了GPS定位一样,顺利找到出事的宫殿,以及即将被舆论覆盖的当事人。
牛啊牛,咋地没点下药情节,这剧情就推不动是吧?
怎么不直接狼人杀呢?
尉迟嫣如是想着,造谣不成,改下药了。
真是无妄之灾。
“眼下宫人还在布置,你们不妨随我去偏殿小坐一会儿?”
尉迟嫣就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当即点头同意。
“太子殿下,阿巳他……”
李蹇抬手打断她的话,笑道:“他还在御书房同父皇商量朝事。待会儿,你们在偏殿稍等一会儿,不用担心,我亲自去找他。”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太子殿下,施以援手了。”
李蹇但笑不语,似乎正是想要尉迟嫣这样愚昧的道谢。
太子的寝殿离这儿不远,快走些也就不过一刻钟能到。
大抵是册封典礼办得太过仓促,偏殿里的陈设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只是稍作休息,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李蹇带人进殿之后,笑容依旧和煦友善,“你们先坐会儿,待会儿我差人,送些可口的点心过来。母妃那儿的事情,我刚有所耳闻,言语无状之处,还请尉迟小姐见谅。她性子向来如此,那些闲言碎语,还请尉迟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女倒是也不敢放在心上。”尉迟姝心中有气,无差别呛他一下。
此举,倒是和景琯不谋而合了。
李蹇笑,“既如此,那我便先去找长平过来。”
“殿下慢走。”
这会儿没闹什么幺蛾子,李蹇安分的像个颁布任务的人机NPC,说完就走。
“这么好心啊。”景琯开启嘲讽技能,冷声说。
尉迟嫣满心纳闷,狐疑道:“咋,西南吹来的风里有蛊啊。丽贵妃都高傲成那样了,他这是揍嘛?”
“再说一遍,我只会毒,不会蛊。”景琯轻啧一声,蹙眉看她,“你当西南的蛊,都是大风天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