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贫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外边儿候着去!”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不大的包厢里便只剩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飞曼,以及满脸横肉的胡老板。
就当他准备之时,紧紧关上的包厢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阴影之中,童飞就像是一位杀神,恶狠狠地盯着胡老板手落下的地方。他的身后,有人正瑟缩成一团,被一个黑发男子单手拎着。
根本来不及看清面前的男人究竟采取了何种手段,胡老板只感觉自己肥胖的身体一瞬间离开了地面,接着又在所有看客的注视下以一种自由落体的姿态狠狠地摔下了地面。
一阵诡异的风拂过,最里边的包厢门被“咣当”大力合上,童飞与花飞曼的身影一同被关了起来。
鹿阳充当起善后者的角色,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阻止了所有人好奇地探视。至于胡老板和他的小情儿等人,自会有人来收拾。
这一次,是你主动将自己送到了我的面前。
守在门外的鹿阳耳垂一动,便心知主上已经带着少爷离开了此地。
他遣散门口的众人,任劳任怨地将车一路开会了孤山别墅。别墅的大厅里,早已经灯火通明。
鹿阳一路捡拾起两人散落一地的杂物,关了灯,在一楼的客房沉沉睡下了。
二楼。
花飞曼与以往截然不同,青涩的眉眼间满是风情。
童飞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在黑色床单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白皙的少女,心中满是怒火与纠结。
若是花飞曼中的是人间的那一些会伤害身体甚至威胁性命的毒药,他都有把握能够令他恢复元气,但胡老板的小情儿对他下的,明显就是烈性药,除了依靠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别无他法。
想到半年以前两人之所以冷战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不顾花飞曼的意愿,童飞口中悠悠地逸出一口气,渐渐平息了心底浓烈的怒火。
终于,像是认命一般,童飞小心翼翼地将花飞曼的身体用公主抱一把抱起,走进了浴室之中。
最终,还是一同除去了自己脚上的鞋袜,率先迈入了一浴缸的凉水之中。
花飞曼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整夜的宿醉再加上意外的动情使他头痛欲裂,眼前朦胧一片。花飞曼缓缓伸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口中发出微微的颤抖声。
“曹丕,自从半年前的意外发生之后,公子的身体原来一直都未好,反而落下了疼痛的毛病,再加上昨晚酒精和药性协同发作,才会一时忍受不住生生疼晕了过去,公子?!”
略带惊喜的熟悉男音在花飞曼耳边响起,渐渐抬起沉重的眼皮,下一秒,童飞放大的脸庞便出现在了眼前。
下意识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花飞曼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了?”
闻言,童飞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扭曲的神色,语气之中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你,昨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花飞曼顿时起了好奇的心思,只是每每当自己想要试图回想之时,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便毫不留情地侵袭而来。
“我只记得昨天一考完试就和林可豪他们去了KTV……”提到这儿,花飞曼面色一变,想起昨天自己的叛逆心思,也不知怎的就不想乖乖地回到别墅,这才会答应林可豪他们的邀约。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人究竟在校门口等了多久?想到这儿,花飞曼的心底渐渐泛上了一抹浅浅的懊恼。
“昨天,我就是觉得考完了试,突发奇想想着要去放松一下……”花飞曼替自己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了童飞无言的眼眸之下。
花飞曼难得的乖乖带下了脑袋,头一次对于自己任性的举动感到后悔。
童飞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心底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昨晚不开心的记忆并没有在小家伙的脑海里留下印象,甚至还因为自己的等待而产生了几分心虚。
眼神一动,身后的鹿阳便心领神会,自是下去处理昨晚一事的后续,好教花飞曼将这道坎彻底地抛诸脑后。
“别想了,昨晚就是酒喝多了。”大掌落到花飞曼低垂着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地前后动作了几下,语气里充满了疼惜,“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安排了去希腊的行程,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