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别躲了!”虽然对方的面上挂着笑容,但是花飞曼还是将他语气当中的不善辨得分明。
见花飞曼没有动弹的意思,魔曹丕的嘴角霎时逸出一声冷笑,双手呈现鹰爪状凭空一抓,花飞曼的身体即便不由自主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前拖行,直至离开了大床的庇护。
而方才假装离开的乌女此时又重新打开门进入了屋子。
“呵!果然不出魔曹丕大人所料,这小子狡猾无比,果然没有走远。”乌女面色恭敬地称赞道,而面对花飞曼时,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以为你能够仅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从此处逃离出去吗?我告诉你!这大殿的外面可全部都是魔物,在它们的眼里,你就是一样再鲜美不过的食物,若是最后落到了他们的手中,你想想自己还有没有全尸?!”
一番话说得花飞曼脸色煞白。
先前的他尚处于困境之中,也来不及仔细回忆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何人,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正常认知的范围,直到这时他方才明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被绳子捆缚住手脚而后又被毫不留情丢到一旁的花飞曼勉力维持住自己的平衡,挣扎着询问对方的真实身份。
“我们?我们可不就死你的情人童飞的死对头么!”乌女冷冷一笑,“要说这一次,你也别怪我们,如果不是你对于童飞来说还有几分意义所在,我们也不会专程将你捉来。要怪,你就怪他去吧,千错万错,你就错在不应该被他爱上!”
花飞曼的面上受了伤,嘴角留下了淤肿的痕迹,略微一扯,就露出了一丝苦笑。
“在他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又怎么谈得上什么救不救的,或许,你么这一次是真的抓错人了。”消极的心态显露无疑。
乌女和自家主人对视一眼,愈发地肯定自己原先的猜测,看来这少女还真就是一个玩宠而已,像童飞这样老谋深算的男人,又岂会令自己真正所爱之人暴露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想到这儿,两人对待花飞曼的态度也多了几分随意。
“那你可想知道童飞是将你当做了何人的替身?”魔曹丕语气诱惑,对着花飞曼轻声地说道。
闻言,花飞曼仅仅只是抿了抿自己的双唇,一语不发。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在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的时候,花飞曼也有过动心的片刻,如果有机会,他甚至想要亲自见一见童飞那个所谓的“爱人”,长得和自己究竟有多么的相似,使得他不顾一切也要将自己这个替身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魔曹丕见他不肯说话,轻笑了一声,自是知晓花飞曼的口是心非,以一种闲聊的口吻和乌女对话起来。
“说起童飞上一世的爱人,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听说应该也是一个人类。”乌女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呵!对方的身份可不低,虽然我并不清楚他的姓名和长相,但是对于他人类祭司的身份却是知晓的,两人突破种族界限毅然相爱,那时候倒是在各界传得一声美名,成为了一段流传颇广的佳话。”
“既然如此,那为何现在那祭司并不在童飞的身边,虽说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凭借童飞的能力,替一个人类续命也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魔曹丕听了乌女的问话,眼前的清明霎时间变得混沌,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想当初,我也曾经有过差点登顶妖界之曹丕的机会。”魔曹丕的语气平静而悠远,顿时就将准备聆听的两人带回到了那副画面之中。
“那时候的妖界正值天灾人祸,人心散乱,根本就凝聚不起来,似乎只要我稍稍花一些心思,就能够凭借魔族的力量将妖族屠杀殆尽。只不过,我终究还是小看了童飞的力量,他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在妖族面临灭顶的灾祸之际却能够率领仅剩的军队和一些老弱病残抵挡住魔族的攻击和天降的灾祸,甚至看着也愈发繁荣强大了起来。”
“而我却因为输了那一场战役而差点丢了性命!”魔曹丕语气恨恨,不过随即却变得心情大好,“不过说来也真是命中注定,童飞的爱人在妖族面临颠覆之际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那时候的童飞自然也只能够在族人和爱人当中选择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