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鸿胪寺有熟人,方便办事。”
“怎么?不满意可以不去,反正只是为了给你的存在‘合法化’。”,李昭平伸手去拿牙牌。
熙月晴赶忙收起,“我去,我明天就去。”
……
不过熙月晴第二天从鸿胪寺回来,脸色可不太好。
想来是得知了西梁灭亡的消息。
这也不能怪她,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拖着重明大军的时候,西梁已经亡了。
地方豪强举兵而称王,争锦官而占之,不出半月,先前繁华的皇城便化作了一片焦土。
也就是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李昭平看着她抱着一柄铁剑哭了一夜,他忽然发觉,所谓的棋逢对手,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对于所谓的家国情怀的执着罢了。
她告诉李昭平,那柄铁剑,属于一个叫做络白的年轻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昭平的安慰虽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熙月晴似乎对他不那么排斥了。
广安六年,重明统一,天元帝改国号为北魏,改元天河。
说起这熙月晴进宫之后的举动,倒是老实的很,每天都按时去鸿胪寺,甚至跟有些使臣都混了个脸熟。
甚至她为了所谓的“工作需要”去见了几次皇帝,这让李昭平不禁捏了把汗,不过次数多了便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他总感觉这女子不会那般简单,所谓的“棋逢对手”难道真的只存在于用兵之上吗?
这他心底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只是这颗种子并未来得及萌发。
天河二年四月,他在长乐街的小桥旁遇到了能够改变他一生的女子。
我们熟知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令李昭平颇为震惊的是,熙月晴这两年来对他已经颇为依赖,如今他不光带回另一名女子,就算是整整半个月不见她一面,她也毫无反应。
并不是他自作多情,只是他怕是整个京师,乃至北魏唯一知晓她身份的人。
若是李昭平由于她这些年的沉寂,觉得索然无味,忽然将她的身份吐露出来,她又当如何?
李昭平自然不可能这样做,不过她不可能对李昭平目前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
李昭平怀疑她另有谋划,这场沉寂了两年之久的大戏——终于要开场了……
基于对于墨宜的信任,他将一切告知于她,而后在某一天傍晚悄悄地跟着熙月晴离开了东宫。
月黑风高,她能去哪里呢?
直到她目送着熙月晴坐上一架马车,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宫,他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这一出大戏,他现在知晓,是否还来得及?
他没有声张,第二日,他发现熙月晴又悄悄出了东宫。
他一早便在宫门备好了马车,可是这次熙月晴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昭平全程尾随着她,直到她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他暗叫一声不妙,这个时间去找父皇,定然不是为了鸿胪寺的事务。
他感觉熙月晴这次布了好大一盘棋,而自己方才见到其中一角。
寝宫之中,熙月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现给了天元帝。
而这封信的落款,赫然是太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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