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青红二色光柱冲天而起,但不过一瞬便被安夜羽压了下去,就连距离他只有咫尺的男人也只是茫然的抬起头来,并没有看到方才发生的事情。
安夜羽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两块令牌,随手轻轻一点,将两股力量注入令牌中。
“有趣,真是有趣。”
安夜羽轻飘飘地起身,向殿外走去,与男人擦肩的刹那,一丝微不可闻的低语传来。
“你什么也没看到。”
男人恭敬地拱手,“属下明白,今日我没来过。”
安夜羽似乎满意地轻哼了一声,背着手消失在了门外的拐角处。
镇魔关外的城墙下,楚沐兰三千青丝倒竖,整个人的气势已经攀升至净心境大成,充血的双眼在黑暗中不免有几分可怖。
“行人力,承天命,诛邪魔,震四方,镇魔大阵,开!”
……
微凉的夜风拂过摇曳的烛火,衬托得座上的身影分外高大,空荡的议事堂之中寥寥的身影反而莫名地给人添上了一分压迫感。
“据我所知,彼岸花的总部从江陵搬到了平越。”,江心月把玩着一枚涂满朱砂的山鬼花钱,微微俯下身来,双眼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喜”的眼睛。
“安陵琼羽这是什么意思?”
“喜”傲娇地偏过头去,冷声道,“影大人明知故问,我自然也不必作答。”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没兴趣掺和,自有人会去解决。但是你们把矛头指到了我身上,呵。”
她的冷笑如同深夜里绽放的昙花,短暂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觉得我血影怕事?”
“喜”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不敢。”
江心月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七人,“不管你们敢不敢,你们已经做了。”
“两个选择,叫安陵琼羽来见我,或者——我去见她。”
“血影与彼岸花分割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自从血影内乱之后,五大家主已去其三,洛晟易的坟头草怕是都已经三丈高了,你们血影现在不配和彼岸花同席而坐!”,“怒”忍不住开口道。
“够了!都给我闭嘴!”,“喜”一脸不悦地打断了“怒”的喋喋不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心月忽地大声笑了起来,拍着手走到“喜”的身前,缓缓蹲下身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道。
“这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装样子,你的姐妹你若是管不住,我可以替你管。”
江心月手掌一翻,轻飘飘地将“喜”推倒在地,“你阴阳怪气,我不在乎,但是我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你要和我们分个高下,我随时奉陪。安陵琼羽既然敢派人来杀我,自然也要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
她随手拾起桌上的山鬼花钱,“给你个机会,正面,我放你们走,背面,我现在带人直冲平越。”
“心月,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命运,这未免也太草率了。”,江月眠开口劝道。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才是你们要关注的。”,江心月话里有话地提醒道。
虽然七人嘴上功夫硬的很,但看着花钱高高抛起,心还是悬到了嗓子眼。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