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跑来的女子吸引了看守矿洞的日本人注意,当他们抬起枪杆时,却听这女子说的日语:“先生请帮助我!我被盯上了!”
看着她背着的药箱,两个守卫瞬间便以为是自己人,乔装打扮被发现了。他们将枪支对准了紧随其后的一大群人,大骂一声:“笨蛋!怎么引了这么多中国人!”
紧随其后的伙计见她如此流畅的日语,心中更加确信,果然是找对人了!绝对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向日本人透露的机密!!
随着两声枪响,两方枪战瞬间打响!矿洞中的日本人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骂骂咧咧地说着一些双方都听不懂的话语,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斗志和决心。
他们手持长枪,与那群持枪的伙计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穿透了女子的小腿,晕染了大片血渍。她却没有喊疼的时间,额间皆是冷汗,一步步小心朝着洞里走去。
对着质疑着目光,想要出手的日本人,她带着笑,趁人愣神时。双手似要拥抱着贴近,接着毫不留情的勾出那袖中的一寸锋芒,将人脖颈捅个对穿。血液飞溅在她素净的衣衫上,她却恍若未觉。只是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矿洞最深处走去。
矿洞外是火光四溅,枪声震耳欲聋。双方都被刺激的红了眼,毫不退缩,拼命地射击着。一边是为了保护秘密药剂,一边是为了悬赏。
可她现在也没那么多闲情去思考其中的问题,因为她发现了很多,很多的棺材。她无力的倚靠在一旁的山壁上,压抑着喘息。她疼痛无比的死咬绷带,冷汗直流,浑身绷直,几乎可以看清她白皙的脖颈处,因疼痛而起的血管…因为她硬生生的用指节抠出了子弹。
她只能庆幸m1900式手枪有效射程只有30米,否则她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她对着腿上的麻筋,位于后腿弯处,腿弯的韧带、髂胫束和肌肉组织这一块,下了一针,因为可以带来短暂的麻痹。
她试探性的摸索着比较坚韧的发丝揪了下来,颤抖着手用针直接缝合,然后摸索着找寻瓶瓶罐罐中的药。
在极端条件下,只能这样做。感染?这是活着的人才能有的待遇。
女子强忍着剧痛,处理好伤口后,靠在山壁上稍作休息。她望着眼前的众多棺材,心里充满了疑问,可现在不是探查的时候。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却无法逃过她的耳朵。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脑中如同催命一般的响起警报。
她将目光落在那木质棺材中,不管三七二十一,轻巧的跳了进去,蜷缩在那被棺材板遮蔽的角落。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好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听着那日本人不自觉的呢喃,她握紧手中的梅花刺,神情冷肃,准备应对忽然被掀开板盖的暴露。
可没想到的是,那人只是将所有的棺材板盖全部归位,然后口中颤抖的念叨着类似咒经的东西,或许是阴阳师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过度的女子昏睡了过去,感觉到耳边响起了火车划过轨道的咯噔声,以及汽笛声。
可她睁不开眼,一片空茫之中,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莫大的惊恐与伤怀,对着她大喊:“阿姐!!!”
女子猛然大喘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处境,一把捂住了嘴巴。她极力的忽视腿部的疼痛,听着四周的死寂。她小心的透过那漏了一条缝的边缘,凭借还不错的夜视能力,看清了周围。
全部都是棺材!她瞳孔骤缩,推开了头顶的棺材板,勉强着抬腿爬了出来。她一步步艰难的走出这节车厢,越往后看,她便越觉得自己回到了末世。
入眼是一片荒芜的惊悚,火车上的设备大多已经废弃,带着沉重的灰,随意踩动时就能惊起粉尘,让人呛得慌。
而生锈的卧铺,几乎全都是面朝下趴着死去的人,他们的尸体有些已经溶解,粘在了床板上,黄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积灰的地面,散发着腐朽铁腥味和尸体浓重的腐烂味扑面而来。
她捂住口鼻,忍下恶心,粗略的检查着这些车厢中死去的人。面部朝下,背后…??!都是针眼?!………?
她思索间,就听到了非常轻微的响动,随后是越来越近的一道杀气。“果然有人!”那声音在身后响起,女子浑身寒毛直立,这是她无数次的求生本能,那日本人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她极快的侧身躲过,与他近身打斗起来。那人似乎没想到,这女人是会武功的,被踢了枪后就乱了阵脚。
直到强制近身的人,毫不犹豫转动着梅花刺,将他脖颈捅个对穿,才感觉到了混着血水的窒息将他淹没。
女子因脱力而浑身颤抖,勉强的找寻着火车的角落。她需要一个喘息休整的时间,昏昏沉沉之间,感觉到了自己血液的沸腾,仿佛一把大火,将她点着。
在汽笛的巨大响动中,火车076驶入站台
紧接着是蹩脚的长沙方言:“车不能停在这里!!后面要来火车了!咬你的屁股嘞!前面还有一条铁轨!往前开点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