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侯哥，咱们刚拿下这么大战果，可别光顾着高兴，忽略了身体。”
赵东来哈哈笑道，脸上写满了兴奋。
侯亮平揉了揉鼻子，看着手中的账本难掩激动。
现在有了它，大局尘埃落定！
现在就等自己这出苦肉计的效果，只要赵瑞龙回来，立刻把他控制起来，此间事也就了了大半。
“老季，刘庆祝的账本我拿到了！”
季昌明闻言一震，捂着手机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听到，才激动道：“真的？那你赶紧，算了，你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侯亮平和赵东来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未来的康庄大道。
“好，我在家里等你，赵瑞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季昌明道：“林北带来确切消息回来，赵瑞龙已经回国！”
听到这个名字，侯亮平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但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丝情绪立刻被阴狠覆盖，回来又怎么样？尘埃落定，大功已立，不过蝼蚁，唾手可弃！
挂断电话，侯亮平和赵东来相互吹捧起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却不知，他的兴奋不久后会变成截然相反的模样。
审讯室内。
“刘新建，你姥姥姥爷当初无私奉献，抛头颅洒热血，再看看你现在，为了一己私欲，把国家的信任和培养当做报恩的工具！”
“刘新建，你在被捕的时候还背诵了宣言，不知道说那些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当初发誓时所说的话？还是说，你本质上就是一个贪婪的人，满嘴都是谎话？”
刘新建梳的整齐的头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软趴趴地贴在额头，双目无神，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林北语气一变，冷冽的声音变得温和，叹气道：“醒醒吧，好好想想这一路走来，是怎么从一个勇闯火海救小孩的英雄，变成现在的模样。”
刘新建埋着头，眼中挣扎、痛苦交替闪烁。
林北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此时，无论是外面的陆亦可，还是身后的林华华和陈群芳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影响气氛。
沉默良久，刘新建抬了抬浮肿的眼皮，苦笑两声，喃喃道：“都这样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林北心中一喜，脸上还是一副可惜模样，道：“给心里曾经存在，现在还未泯灭的道义，一个交代！”
“交代···”
刘新建口中念叨着，一时失神。
林北点了点头，道：“坦白一切，戴罪立功，浪子回头，给心中去去负担，还一片清白！”
又是沉默许久，久到几乎忘记了时间流逝。
陆亦可紧握的双拳都感觉麻木，直到耳机中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她腾一下从座位上飞了起来，在无人的审讯室内欢欣鼓舞，手舞足蹈，丝毫不担心有人看见这副过度兴奋的模样。
林北无声的松了口气，回头朝着林华华使了个眼色。
林华华眼弯如月，满溢兴奋与激动。
陈群芳看着前面的男人，精神突然恍惚，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