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周慧芳准备带安安去游乐场时,突然面前冲出一个人影,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安安。等看清面前的人是李耀华时,慧芳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惊讶、愤怒、还有一丝紧张。
“你来干什么?”慧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
李耀华看着周慧芳和安安,眼神中满是愧疚和渴望。“慧芳,我是来道歉的。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更不该让你带着孩子回娘家。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伸手便要抱安安,而几个月不见爸爸的安安,却往妈妈怀里躲了躲,李耀华心下一痛:“安安,我是爸爸,来让爸爸抱抱。”可是安安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却始终在周慧芳的怀里不肯让他抱。
周慧芳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有些不忍,又觉得这是李耀华应得的教训。她轻轻拍了拍安安的背,柔声说道:“安安,这是爸爸。”安安依然有些犹豫,小小的脑袋靠在周慧芳的肩膀上。
李耀华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慧芳,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手,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充满了悔恨。
周慧芳叹了口气,“李耀华,不是我不想原谅你,只是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害怕。我们不可能了。你放手吧。”
李耀华急忙说道:“慧芳,我不会放手的,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自己。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慧芳没有再听他解释而是扭头便往家走去,而李耀华紧随其后,边走还边道歉。
周慧芳快速的拍响家门,等母亲开门看到周慧芳抱着女儿,身后还跟着的李耀华时,扭头便喊道:“老周快出来。”
父亲周全喜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李耀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又来干什么?”父亲周全喜语气不善地问道。
李耀华连忙低下头,满脸愧疚地说:“爸,我是来向慧芳和孩子道歉的。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更不该让她们受委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周父冷哼一声,“你马上给我滚,不要再来打扰她们娘俩儿。我的女儿我都不舍的动一根手指头,你却动手打她,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周慧芳的母亲紧接着说道:“慧芳你先和安安回屋里去。”
周慧芳抱着孩子加快脚步进了屋里。给孩子打开电视让她先看电视,自己便又出来。
只听母亲说道:“当初你把我的宝贝女儿不声不响的拐跑三年,还结婚生了孩子。你们家一个大人都没有吗?一点礼数都没有。都不来通知我们家里一声,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我闺女去了你家你们不懂得珍惜她,爱她,现在把她欺负回来了,还有脸让她跟你回去,想都别想。”说着就推搡着李耀华便要关门。
而李耀华靠着大门怎么推就是不肯离去。
周慧芳看着母亲和李耀华的僵持,心中一阵酸楚。她走上前去,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妈,别这样。你和爸先进屋,我和他谈谈。”
母亲看着周慧芳,眼里满是心疼:“小芳,你可不能心软啊。他那样对你,现在说啥都不能和他走。”
周慧芳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李耀华。
李耀华满脸焦急与悔恨,急忙说道:“妈,我知道错了。当初是我不懂事,没有考虑周全。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弥补慧芳和你们。求您别赶我走。”
母亲依然不为所动,“你不要叫我妈,我可担不起。你说得好听。还弥补?我女儿这三年跟着你受了多少苦?你以为这是一句话的事吗?”
李耀华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慧芳和孩子,不会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周慧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母亲说:“妈,让他进院里来吧。站在外边让别人看见也不好,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和爸先进屋里看着安安。”
母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和老周进了屋。李耀华感激地看了周慧芳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进院里。
院里只剩他俩,气氛有些凝重。周慧芳看着李耀华,缓缓说道:“李耀华,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求你放过我们彼此吧。安安我肯定不会让你带走,更何况你妈也喜欢孙子,你可以再找一个生个孙子,没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李耀华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不甘,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慧芳,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
周慧芳别过脸去,强忍着泪水说:“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们就这样分开吧。安安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我不想让他在争吵和矛盾中成长。”
李耀华沉默了,他知道周慧芳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现在这么坚决,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到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的。毕竟我们分开安安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说完,李耀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周慧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平心而论,她不知道对李耀华还有没有爱?她只是感觉离开他,没有他的日子她的心情很舒畅,而只要看到他,她的内心就会惶恐,她忘不了他发疯似的对她拳打脚踢。
李耀华再次离开周慧芳的老家。回到了石家庄,在他的出租屋里,他成天喝酒买醉,他觉得周慧芳离开他是因为他把房子卖掉,嫌弃他没有钱。他为了能快速多赚钱,又和那些狐朋狗友腻在一起开始赌博。输输赢赢,最终还是欠下一屁股债。
他越来越放任自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无心好好工作。夜深人静他更是疯狂的想念周慧芳,他下定决心就是抢也要把她们娘俩儿抢回来。他感觉自己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