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原本因为要拿到提成的雀跃，此刻化作了一片沉寂。
她的眼神僵硬地看向老者，眼底流露出不知所措。
就在老者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的时候，黑袍人从兜里掏出一件物品，轻轻的抛到桌上。
“用这个来抵吧。”陆明平淡地说。
“这是？”老者好奇地拿起那造型奇特，像是某个种族的祭祀品一样的东西。
仔细端详后，他眼眸猛地瞪大，“圣器！？”
没等陆明回话，他就立刻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镜片，凑近护符观察了起来。
“嗯？”陆明见状，微微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显然不可能是因为老者远视。
一件圣器也不可能仅凭肉眼就能看出什么端倪。
所以陆明看着那枚镜片，目光一凝，注意力集中起来。
下一刻，镜片的属性旋即出现在眼前。
【真实之镜】
要素：【真实】、【洞察】、【分析】
简介：洞察事物的本质。
备注：鉴定。
......
陆明眼睛一亮。
这是好东西啊！
有这玩意儿，古董街溜达一圈，分分钟成富豪啊。
不过看到这镜片，陆明心中的一个疑惑也随之解开。
之前他就在想，如果说圣器的产生具有不确定性，具备的能力也同样随机。
那这些人是怎么分辨出这些圣器的能力的。
总不能一个个去尝试吧。
那样既容易无法分析出真正能力，也可能造成圣器能量的浪费。
更糟糕的，还有造成巨大破坏的可能性。
毕竟要是试验的圣器是一件大杀器，那在破坏力，伤害范围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纯纯找死吗？
所以陆明猜测，这些人可能在诸多猜测、选择性实验以及代价选择上，谨慎地等待像这种镜片一样的圣器出现。
从而帮助他们了解其他圣器的能力。
“【真实】和【洞察】啊......”陆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镜片从拿出到最后被收回。
就很想开口问一句卖不卖。
他也是这么做的。
闻言，老者一愣，随即摇头失笑：“客人真有眼光，不过目前这类物件实在稀少。之后若是有余，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您。”
意料之中，陆明撇撇嘴，后面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当真。
显然是客套话。
“客人，您这件圣器老朽确认了。”老者继续说道，不过脸上却带着些许苦笑，“不过，这一件......恐怕不太够啊。”
旁边的娇小女招待闻言，眼中失去高光。
她仿佛看到了一大笔提成在离她而去。
“咳。”陆明咳了一声，“收就行。”
随即他就在老者和女招待呆滞的目光中，从怀里拿出了一堆类似的护符。
“一个......三个......十个......”
数着数着，老者的眼神从呆滞逐渐转为惊愕，看了看那将近二十几枚的护符，又看了看眼前的黑袍人，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问，这人是打劫了一所研究所吗？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圣器！
你当是大白菜呢？！
而且看这样式，很显然是同一批产物！
老者用袖子拭去冷汗，内心暗暗叫苦：
“自己闲的没事过来干什么！哪来这么好奇心？这下好了，要死在好奇心上了。”
他几乎能够确定眼前这人要么是洗劫了一个圣器研究所的狠人，要么就是和里面的高层关系密切。
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要是一个运气不好，对方想杀人灭口可咋整？
就在这时，陆明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么，可是这批货有问题？”
话中的那份漫不经心，那随意的语气，轻佻的态度，仿佛他刚拿出来的不是什么圣器，而是几十件破烂。
老者一怔，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紧张。
然后他冷汗瞬间又下来了。
这哪是紧张啊，这他妈分明是怕赃物被人认出来，心中升起的杀意啊！
瞧瞧，什么叫‘这批货，’谁家好人这么叫圣器？
绝对要装不知道！
念头闪过瞬间，老者脸色瞬间变得肃穆认真，他正色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老朽......小的在此担保，接下这笔买卖。”
“这样，就好。”黑袍人闻言，身体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似是满意。
老者暗自松了口气，立刻将桌上圣器的数量重新清点，神色间带着一丝恭敬与敬畏。
“您这里总共有21件圣器，嗯......小的可以以六折价格收购，也就是每件300信用点，总共6300信用点，您看，可以吗？”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眼前人，生怕对方对收购价不满意。
只是陆明却陷入了沉默。
“六折？等下，这里这么良心的吗？”他愣了愣，有些错愕。
这都几乎等于外面市价的原价了。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别人作为商家，怎么可能跟你原价收购。
游戏里卖东西给npc都要打个一折呢。
而且之前早就听老张说过，这里虽然一件圣器卖500，但你要是转手卖回去，那可就是200的价格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看自己一下卖这么多，给的优惠？
想不明白的陆明只是点了点头。
而老者也立刻露出笑意。
六折优惠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特权了，再多他的权限也不够。
不过他这也不算违规。
和陆明想的差不多，交易站对一些散客确实收购价比较低，但对大型供货商或者vip客户是有一定优惠的。
能一次性拿出21件圣器的顾客，也不算一般人了。
不过主要还是怕死。
所以老者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色卡片，递了过去。
“客人，凭借此卡，你可以在任意一个归属我们的交易站享八折出售，九折购物的优惠，也算小的一点心意。”
陆明毫不客气接了过来，用赞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老头。
“我收下了。”
“那我即刻派人把您的货物都装好——”
“不用了，我自己来。”
只见陆明抬手一挥，桌上的物品瞬间消失无踪，都装进了他的储物袋里。
反正空间折叠背包这里也有卖，也就不怕暴露了。
“空，空间折叠！”
老者瞠目结舌，额前冷汗涔涔。
他感觉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自己受到的震惊比过去一年还多了。
从价格都可以看出来，每一个能拥有空间折叠物品的人都是强者中的强者。
望着陆明缓缓走出包间的背影，老者低头拭去额上的汗珠，庆幸自己在这场交易中保持了足够的谨慎与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