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工部尚书府,李克道:“少爷,一大早您这是要去哪啊!?”
“花鸟坊市!”
昨天被高世德小小羞辱的刘家兴觉得很没面子,事后他就回家了,可他憋了一上午,下午还是忍不住出去浪了。
昨天他用那只从高三那抢来的蛐蛐连赢好几把,赢了一百多两银子,可把他高兴坏了,他甚至觉得高世德说一天可以赢三百两都少说了。
“一天三百两,只需要十天,我就能净赚两千两,嘿嘿,赚了赚了。”
来到坊市刘家兴掏出那只蛐蛐很快找到对赌的玩家,他的蛐蛐只是三两下就把对方的咬死了,刘家兴心中大喜,平静的接过对方递来的五十两银子,心中不住的想着,‘果然不亏是蛐蛐王!’
刘家兴其实并不在乎银子,他更享受蛐蛐胜利带给他的快感,以及别人对他刮目相看的目光。正当他内心雀跃的时候,“呦!这不是刘少吗?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
说话的是京城一个龚姓富商家的公子哥,刘家兴挑挑眉,他知道对方有钱,“一局二百两,敢吗?”
“有何不敢!”
双方将各自的蛐蛐放入小瓷盆中,拿出芡草,撩拨蛐蛐,激发它们的凶性,两只蛐蛐很快进入愤怒的战斗状态,果然两人都是行家里手。
片刻功夫两只蛐蛐都伸出牙齿,鼓动着各自的翅膀,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它们仿佛在向对手宣示自已的斗志。一时间,盆中的气氛竟显得颇为肃杀。
刘家兴的蛐蛐通体赤红,显得威武霸气,蛐蛐晃动触角率先发起攻击,迅猛地扑向对手。另一只蛐蛐是深黑色的,它灵活地躲避着红色蛐蛐的攻击,视线锁定对方,身体随着红色蛐蛐转动,不再给对方偷袭的机会。
红色蛐蛐围着黑色蛐蛐转动半圈,寻找好的角度再次发起攻击,两只蛐蛐头抵头,嘴咬嘴,黑色蛐蛐被推着不断后退,处于防守状态。
刘家兴兴奋不已,“好!好!好!咬死它!”
黑蛐蛐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红蛐蛐成功锁喉。口中的锯齿般的斗牙来回几次收缩,刘家兴的红色蛐蛐就嗝屁了。
“哈哈,承让了!”
刘家兴满脸不可置信,“什么狗屁的蛐蛐王!”
对此高世德自然不知,他当时说的蛐蛐王不过是顺嘴胡诌而已,哪能想到刘家兴个二货真信了!
……
之后的半个月高世德都在学习弓箭,经过培源丹的改造,他的身体素质一天天增强,力量也一天天变大,从开始的七斗弓到一石弓,再到一石三斗,一石六斗,两石,每两天几乎都能增加一斗的强度。
高世德的射术已经登堂入室,尽管他天天都有提升,但整日射箭不免有些枯燥。现在他的身体素质不比之前,他觉得是时候学几手拳脚和兵器,至于弓箭他也不会落下,以后每天顺带练习一会儿就行了。
林冲和另两位教头亲眼见证了高世德的天赋是何等恐怖,也见证了他整个人的蜕变。
卫延由衷的夸赞,“衙内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
李教头道:“不错,若非亲眼所见,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林冲也笑着说:“经过这几日训练衙内的气质也日渐不凡。”
其他两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高世德已经在军营训练了半个月,他整个人说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也不为过。
如今三位教头眼中的高衙内身材挺拔,体型修长而宽厚,看起来比文人多三分刚健,比武夫少三分粗犷,强壮而不失雅致,眉如剑挑,面似刀削,眼眸如星辰大海般深邃,单气质和外貌足以称一声丰神俊朗。
锦儿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细心的为高世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她与高世德朝夕相处,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她发现“高衙内”还是挺随和挺好说话的,她看着高世德一天天的变化,心中更是有一种美男子养成的成就感,现在她端茶递水、捏肩捶背乐此不疲更是乐在其中。
高世德冲高大摆手,“高大!”
“是!”高大和高二取来三个小箱子,打开后每个箱子里面都是二百两银锭。
“三位,这些天也辛苦你们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卫延道:“衙内使不得,我们本是奉命行事,再说教授技艺也是我们的分内事务。”
李教头虽然眼热,可同样开口说道:“是啊,衙内,都是我们的分内事,您还是收回去吧。”
高世德的钱来的容易他花着也不心疼,何况这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在权利面前还不是予取予求。
‘要想马儿跑,就给马儿草。’,这样以后名声在外,别人替他办事效率必然会有所提升。自从他对名号机制有些猜测后,他觉得自已也是时候提升一下自已的信誉了,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我学到这种神技,又怎能让三位教头徒劳。都是血性汉子,莫要再妇人般谦让了。”
见高世德是真心想给,不似做秀,三人也不再推辞,每人取了一只箱子,这相当于他们半年的薪俸。三人收下都喜笑颜开。
“这段时间确实辛苦各位了,明天你们不用过来等我了!”
卫延直言不讳,“衙内,我看您应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就此搁置未免太可惜了。”
林冲认同的点点头。
高世德笑着摇摇头,将自已的想法告诉几人。
卫延想想也是,就射击技巧而言他们在最初的几天都教完了,他说的提升也是高世德每天加一斗的力量。虽然他们除了射箭其它功夫也不弱,但毕竟不是专精。
“以衙内的武道天赋,想必学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不错,衙内的天赋我也是生平仅见。”
又与几人闲聊一会儿,“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衙内慢走!”
高世德走后,卫延道:“说实话,衙内这十几天相貌的变化跟他的天赋一样,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我都不信。”
林冲道:“确实如此。”
李教头抱着箱子赞同的点点头。
……
林冲府邸,林冲回到家笑容满面,“夫人,今日有喜事你让下人多备点酒菜,你也陪我喝上两杯。”
林娘子道一声“好!”,她接过林冲手中的帽子,替他脱下工服,换上较为舒适的居家常服。
饭桌上,林娘子斟了两杯酒问道:“到底有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前些时日,高衙内想学枪棒在西营恰巧遇见我,我推荐他学射术,没想到衙内简直就是天生的神射手,每射必中。”
在自说自话的林冲没有发觉林娘子此时脸色极差。他喝了一口酒接着道:“衙内天赋好、悟性高,十几天已经学有所成,今天给我和另两名指导教头每人二百两银子的赏钱。”
平时他喝一口酒,林娘子都会马上再给他斟满,今天却并非如此,林冲看了一眼林娘子,发现她泫然欲泣。“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自从锦儿离开这段时间林娘子一直闷闷不乐,林冲本以为是锦儿的离开导致的,再加上他每次想亲近林娘子,总被林娘子提纳妾的事推搪过去,搞得两人关系都有些疏离了,林冲本想着趁今天喜事让她也开心一下,两人喝点酒晚上再好好亲近一番。
“相公,你不是答应我离他远点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夫人,你怎么又提起此事了,哎,我都说了,之前那是误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林娘子自已被侵犯那件事她是不会告诉林冲的,林冲不明所以竟因高世德埋怨她不通情理,林娘子觉得委屈,“呜呜……”
林冲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已现在是结交高世德的最好时机,不但有锦儿那层关系,而且还有近半个月的相处。
他本不喜趋炎附势但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跟高世德处好关系,对他而言将来肯定好处多多。
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你快别哭了。”
有了林冲的保证,林贞娘起身道:“我没什么胃口,先去休息了!”
林冲又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自饮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