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鬼？”
此话一出，所有张元都陷入了回忆。
在他们共同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咖啡鬼的存在。
当然，即使疑惑盘旋在心中，却没有人提出问题，因为未羊的特殊性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与理智。
他是共同选出的“主服务器”，负责调度其他世界所有张元的情况以及主导生肖议会。
要说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而其他某个张元知道的话，那也只有拿到圣主灵魂符咒的未羊能够做到。
“大海市，咖啡鬼是吗？具体位置。”
卯兔没有怎么犹豫，很快便认可了未羊的提案。
只是有一点他感到有些疑惑，那就是这个所谓的咖啡鬼到底是哪个，怎么好像没听过。
“大海市，三天路，女仆咖啡馆，更具体的设定书里没说，不过描述上是一个极其显眼的建筑，很容易就能找到。”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驾驭咖啡鬼？”
未羊笑了笑，随后合上一直在看的书本。
“因为它可以让你的神志保持清醒，如果是记忆上有问题，那么驾驭它后便会恢复如初，对了，记得只能放两勺或者四勺糖。”
话音落下，卯兔点着头消失在生肖议会中。
寅虎略微前凑，伸手拿过了未羊捧着的那本书，随后陷入沉默。
酉鸡：“怎么了？怎么了？让我看看。”
接过寅虎递过来的书后，酉鸡也陷入了沉默，因为这所谓的原作，记录了咖啡鬼资料的书本，压根就是一本无字书！
辰龙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故意交给卯兔错误的信息就不怕他出现危险吗？”
听到这话，未羊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轻打响指，在黑暗中投出一个画面。
“卯兔那边的情况可能比想的还复杂，怎么说呢，你们有没有觉得，他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十一个张元再度落座，子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顺利过头。
午马想了想，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心素！”
“倒也不是这个。”
未羊摇头，随后一个响指刻画出几个绿皮兽人。
“比起心素，你们难道不觉得卯兔的经历有些太过想当然了吗，就好像是俺寻思之力。”
“俺寻思……”
因为恐惧中想到了鬼眼，所以就进入厕所，找到了鬼眼之主。
因为想要找到杨间带自己脱离七中，就看到了他开启六颗鬼眼逃离。
因为想到利用两张鬼脸制造冲突以实现平衡，所以去了凯撒大酒店刚好就遇上童倩出了幺蛾子。
这一切单看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放在一起看，似乎有些巧合的有些过分了。
酉鸡：“我明白了，是许愿鬼！卯兔他被许愿鬼盯上了！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声音越来越弱，在其他人关爱智障的眼神中，酉鸡选择了闭嘴。
“你这家伙，就算世界很安逸也别把脑子扔了啊，这样下去会变成二傻子的。”
“……”
未羊抬手画出两个光圈，一个上面刻着“鬼”，一个上面刻着“幻”。
他先是指着“幻”。
“第一种可能，卯兔现在压根就不在神秘复苏的世界里，而是处于会根据自己所想构建世界的某个幻境中。
因为认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神秘复苏，所以有七中，有杨间，有厉鬼，一切都构建出他所想的样子。
但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这种级别的真实和构建世界的难度有些离谱了。
第二种可能，卯兔确实身处神秘复苏的世界，但是他的出生点非常蛋疼，蛋疼到相当有概率落地成盒。
在那里，某些东西的存在依靠世界的本来面貌再加上他的记忆，魔改出了一个小世界。
这便是我的两种猜想。”
辰龙：“类似于尼伯龙根？”
申猴：“你那边已经到这个位置了？”
辰龙：“没有，只不过认清了世界后就开始主动搜集这些资料了。”
未羊：“不，卯兔和尼伯龙根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至少尼伯龙根可不会读心。”
子鼠：“所以，你想用‘俺寻思’来试探猜想？”
未羊：“没错，卯兔已经产生了那咖啡馆存在的意识，并且知道里面有有一只咖啡鬼。
为了可以增大割裂感，我还特意为他准备了女仆这么个很难和鬼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如果连这个都能完美复刻出来，那么完全可以证明这是我的两种猜想之一。”
辰龙：“那么，就算知道这是俺寻思的世界，你又该怎么确认那是神秘复苏还是说其他幻境的影响？”
“很简单。”
轻轻笑了笑，未羊抬起的手上悬浮起十二枚缩小的符咒。
“我的尝试已经有了一些成果，就目前来看，大抵可以将其他符咒的力量投射过去一次，持续时间应该可以保持三分钟。
如果是幻境，根据正邪之气平衡的理论，符咒效果也就那样，可如果是神秘复苏那种绝望的世界，人和鬼的实力完全不成正比，那一枚攻击性符咒到底可以爆发出多强的力量？”
亥猪默默放下冰可乐，他感觉未羊的表情有些哈人。
抛开表情不谈，这个计划怎么好像是奔着毁灭世界去的？绝对不平衡的世界，真的能承受绝对正气符咒的全开吗？
未羊：“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留下充足的意识来帮助卯兔，你们先回去吧。”
光芒闪烁间，众张元离去，只留下黑暗空间内的孤寡老羊。
他后靠在石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着十二符咒。
幽暗画面闪动，将卯兔所经历的一切画面投影在圆桌上方。
未羊轻笑，一本书籍打开，他拾起刻印着兔子的符咒，轻轻搭在桌上。
……
“咻！”
张元停下脚步，他望着挂在头顶的告示牌，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大海市。
什么中山市，什么童倩，什么人头气球，这些事情全都可以被抛开，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是，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