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意识类厉鬼全都摘掉了，接下来可就没有什么能在意识方面提供保护了。”
张元微微叹气，随后展开了鬼差的鬼蜮，将里面成千上万的张元放出。
这是他这么多天积攒的结果，看起来数量还行，但是完全不是孟小董无限入侵的对手。
既然已经被民国小队发现，那就不用再犹豫了，直接开始见谁吃谁。
反正意识类厉鬼已经封存起来，纵然是这群恐怖的老人，也绝对找不出自己的真实位置。
猩红鬼蜮凝聚出一道光芒，延伸向中山市的方向，在那里还有一个重要的拼图需要被吸收。
……
间隔好几天时间，这里的对抗也早就分出了结果。
鬼眼之主终究强大，在驾驭了许愿鬼后更是拥有远超高大男尸和人头气球源头鬼的恐怖程度，这让它轻松压制了它们，并化为自己的拼图。
对于中山市的居民和守在外面的王小明来说，这几天的情况无疑是有利的，因为在对抗的过程中，并没有再出现新的死亡事件。
只是这种平静并非是什么好事，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融合了其他厉鬼之后，如今鬼眼之主的恐怖程度再次大幅度上调，杀人规律也更加繁多，普通人受到袭击的概率顺势水涨船高。
对于中山市而言，新的绝望再度产生了。
漆黑的影子微微晃动，鬼眼之主提起手中的柴刀，对准一个方向就是一刀。
在数种灵异力量的叠加下，踩到脚印才能杀人的规律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它不再依赖这个媒介，而是可以更加方便的杀人。
“噗呲。”
一刀落下，身处几十公里之外的王小明猛然站起，疲惫的脸上满是震惊。
人头气球，全是人头气球，就在刚才，数不清的气球几乎同时从城市里升起，而这也意味着刚刚那个瞬间，有无数人受到了袭击。
“那只鬼再度活动起来了！赵开明终究失败了吗？”
在王小明被修改的记忆里，张元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他只记得赵开明带队进了凯撒大酒店。
现在的情况，足以证明那只厉鬼更加恐怖了，同时也表明了赵开明的失败。
鬼眼之主再度抬手，手中柴刀作势就要斩下，而这一次，它锁定的范围是半径一百公里内的所有人。
在场众人突兀感到一阵没由来到的惶恐，其中的驭鬼者更是被动做出了反制，就好像有什么灭顶之灾即将到来。
柴刀下挥，在鬼眼之主的视野里，成千上万的头颅叠加在一起，整齐摆放在攻击路径上。
就在这时，一缕红光浮现。
叠加在一起的头颅齐齐抬起眼睛，猩红光芒从内里窜出，于鬼眼之主身后构建出一个身体，是张元来了！
鬼眼的鬼蜮瞬间结束，切换为鬼画的鬼蜮，漫天灰烬下落之际，一只漆黑的手掌按向鬼眼之主的头颅。
触碰，压制，鬼差与鬼公交的灵异顷刻发动，让鬼眼之主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等待着被吸收的命运。
见此，张元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总算是在世界意识到异常之前实现了目的，不至于再被老东西蹲住。
一口棺材快速打开，鬼差的鬼蜮产生某种灵异反应，慢慢吞下鬼眼之主的躯体。
感受着缓慢的进度，张元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效率未免也太低了，是因为鬼眼之主的恐怖程度太高了吗？’
脑海里不断得到重启分身消亡的信息，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民国小队的击杀速度很快，但重启出的数量也足够恐怖，并且依靠静悄悄的效果，那些分身在全球范围内乱窜，哪怕是那三个恐怖的老人，想要杀光他们也很困难。
至于说直接找上门来弄死自己，张元感觉概率并不大，毕竟在他刻意的安排下，大多数分身是奔着与现在相反的方向离去，多少能够混淆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眼之主眼见就要被鬼差完全吞噬，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它重启了。
“开什么玩笑？”
许愿鬼拥有重启，张元是知道的，但是眼下鬼眼之主使用的重启并非是属于它的能力，而是被红色光芒覆盖，这是鬼眼的重启！
张元猛的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鬼眼全都亮了起来，并且一眨一眨的对上自己的眼睛。
一只，两只……整整九只鬼眼全员复苏了！
“……”
在鬼差的压制下还能复苏？
危机感席卷全身，被动的大范围重启在瞬间便改写了局势。
鬼眼之主好好的站在不远处，这一次，鬼差甚至来不及被释放。
更重要的是，张元身上的九只鬼眼同步复苏了，并且还在某种莫名其妙的影响下自主迁移，向鬼眼之主的方向靠近。
这真的是一只厉鬼能做到的吗？
他抬起头颅，望向鬼眼之主。
死寂，空洞，没有一丝活人的灵动，它毫无疑问是一只厉鬼，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从各种方面来说，这只厉鬼似乎有些太离谱了，好像完全不遵守自己的规律。
不遵守规律？
一个猜想猛然划过心头，张元终于知道为什么它会如此离谱了。
什么鬼眼之主，这分明就是这处灵异之地本身的意识，是世界主动参与构建的程序，专门针对自己而来！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九只鬼眼一个个脱离鬼差的躯体，转而移动到鬼眼之主身上，与此同时，三道红光闪烁间，民国小队也被接引至此。
眼睁睁看着鬼眼离开，张元反倒更加冷静下来。
就目前来看，情况比想象的还要更糟糕。
意识类厉鬼可以窥探自己的意识，用来逃命的鬼眼回归了原主，就连剩下的厉鬼也无法保证对它们的掌控。
没准下一次就是鬼差失控，然后抹去自己的意识，崩碎自己的灵魂，让张元这么个个体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情况似乎走上了绝路，至少他已经看不到什么翻盘的希望。
漆黑沾染视线，屁股底下传来些许厚实，久违的安全感浮现与心头，卯兔当即将自己的记忆凝成一团，分享给在场的所有张元。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