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看上的是宋季铭,如果不是季燕清这个母亲从中作梗,说不定她早就嫁了宋季铭。
当时有媒人给她提宋季铭,她满心欢喜,认为这是天赐良缘。
她私下里碰到过宋季铭几次,早就心仪他,就当她等着媒人牵线回传好消息时,就听媒人说季燕清给婉拒了。
她当时气得发疯,媒人走后在家发了好一顿脾气。
张芳娴见女儿这样,耐心劝说道:宋季铭就是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好的,又没有从政,没什么前途。
可年轻的姑娘哪管得了这些?
就算是三间土房她都愿意,何况宋季铭他爹是宋书记。
楚悦不依不饶,在家闹,最后闹到楚庆军下班回来。
楚庆军说你当婚姻是什么?就是你那点情情爱爱吗?
言辞狠厉的给她骂了一顿才消停。
张芳娴心疼闺女,哄着说宋书记当政,季燕清又眼高于顶,你又是个脾气大的,这样的家庭嫁你过去也是受气。
至于她为什么他同意和穆竞白结婚?
其一是穆竞白已经是她能找到条件最好的。
其二,穆竞白确实好看。
其三他父亲要她嫁,她不得不从。
但婚姻生活不能光看脸,结婚后她发现他们根本说不到一块去。
“楚悦,明天我希望你去。”穆竞白说。
楚悦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屑地撇了撇嘴:“季燕清以为她是谁?她来了我就得去?”
“楚悦。”穆竞白沉声叫她。
“叫什么?”楚悦的脾气被拱了上来,“我偏不去,你能怎么着?”
“离婚么?!”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穆竞白感到绝望。
他早已知道自已娶了什么样的人。
她是被惯坏的大小姐,做不到体谅别人,也不想懂人情世故。
她只图自已开心,他们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沟通。
但,
这样的婚姻,他还要继续下去。
穆竞白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到门口换鞋,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嘱咐说:“家里请个钟点保洁吧。”
-
第二天,穆竞白刚进家门,就听弟弟在跟母亲在争论。
穆银临说:“妈,女朋友又不是白菜,遍地都是!”
白婉舒不为所动:“那就老实相亲,别给我扯那么多理由!”
“妈,我才二十六啊!”
“你哥二十六七都结婚了。”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您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
白婉舒冷哼一声:“你今天到那要是敢给我唱反调,你看回来我打不打你?”
“妈,我回来了。”穆竞白打断母亲的话,将车钥匙递给弟弟,说:“我车里有两箱水果,忘了搬上来,阿临你去搬一下。”
感觉头都要炸的穆银临终于得到解救了,立马拿钥匙逃了。
到楼下抽了根烟才打开后备箱,见有好几箱不同的水果,都不便宜,估计是过会儿吃完饭要送给季燕清的。
所以他哥让他下楼搬水果就是一个解救他于水火的托辞。
穆银临又在楼下磨蹭了一会儿,才挑了一箱看着稍显平常的水果上楼。
白婉舒看了小儿子手中的一箱水果,知道大儿子的用意,也没再说什么,对穆竞白说:“楚悦没空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必须参加的场合,就是许久没见你俩回家,想一起吃个饭而已。”
“嗯。”穆竞白应了一声。
虽然母亲没有表示不满,只说随意吃个饭,但他知道母亲是故意叫他们回来的,维系一下和季家的关系。
白婉舒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说:“你爸今晚忙,咱们不等他,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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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地点在悦城路的南悦餐厅,一个中式包厢里,也是陆南驰的产业。
季燕清先进门,穆竞白立刻起身迎上去,笑道:“燕清阿姨,好久没见您了。”
“竞白来了。”季燕清显得很惊喜,亲切的拉着他的手说:“你宋叔经常念叨你,阿姨知道你忙,能腾出空来,一定要来家里吃饭,跟你宋叔和季铭喝点,阿姨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
“一定一定。”穆竞白笑着应和,请季燕清落座。
姑娘的父亲和二叔似是也没想到穆竞白会来,立刻伸出双手,穆竞白赶忙伸出双手握住,谦虚的客套了几句众人才落座。
姑娘叫孟京,是季燕清堂妹夫的亲侄女,人长得漂亮,眉目间自带一股英气。
虽说是相亲,但是都是官场上的人,无需刨根问底打听家世。
说的也都是官场上的场面话。
穆银临向来不喜欢与这些老家伙周旋,反正家里的事都有大哥顶着,正觉得无聊之际,就瞥见了对面姑娘眼中的一丝厌烦。
这是没看上他?
这是他第一次相亲,就这么出师不利?
饭后,家长们要两人互加微信,这么多人看着,饶是穆银临一身反骨,也不敢发表反对意见,听话的加了微信。
穆竞白在用餐期间,拿了季燕清桌上的车钥匙,不动声色的将礼品和水果搬进了她车子的后备箱。
待送走众人后,穆竞白回到包厢,又听母亲在那发脾气,母亲这个年纪,是越发的爱发脾气了。
“我当初要是生了个闺女还用生这个气?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球跟我对着干?”
“妈,我也没说啥啊?”穆银临绝望的求生。
“要不就让你那个隐身二十几年的女朋友现身,要不就好好跟这个姑娘处处。”
穆银临不敢直接反对,委婉的说:“妈,你好歹给我几个备选啊?我这才见一个?”
“妈。”穆竞白推门打断了穆银临的话,“我爸到家了,咱们回吧。”
说着给弟弟使了个眼风,道:“去把车开到门口。”
“好嘞,妈,我怕您脚累,我先去开车了。”说着不等母亲回答,抓了桌上的钥匙逃了。
穆竞白拿起母亲的衣服,道:“妈,阿临有分寸,回头我说说他,您别跟着他着急。”
白婉舒气道:“明明就差两岁,他跟你比起来,简直不像我生的。”
穆竞白抿唇一笑:“我爸说那天晚上只有您一个人生产,没有女婴也没有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