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意知道他还饿着肚子在这等她,哪好真吃到酒足饭饱?
林幼意说:“我就喝了几杯酒,啥都没吃。”
陆南驰启动车子,说:“去融合菜那边吃海鲜?”
嗯?
林幼意笑问:“你今天打算出血了?”
陆南驰哼了一声,说:“正好给你开个户,方便你挂账。”
“行啊,那就辣炒蛤蜊管够。”
陆南驰气笑:“我那没这菜,”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要不弄两只螃蟹?”
林幼意知道他闹着玩的,跟他吃饭,从没挂过她的账。
林幼意一脸为难:“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吃点吧。”
陆南驰看她那样,不由一笑,拿起手机给南和的孙经理打电话。
“我和林总现在过去吃饭,你看着安排点菜......蒸两只螃蟹.......嗯.....再做个醒酒汤。”
南和饭店这个时间,大厅和包厢的客人都不少,为了老板不被人打扰,孙经理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靠里的包厢。
两人到的时候,菜已经上桌,孙经理端上一盘车厘子,笑说:“老板,林总,请慢用。”
陆南驰看了一眼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瞥了孙经理一眼,暗自给了他一个多事的眼神。
看着老板的别扭样,孙经理讪讪一笑,他不相信自已的马屁会拍到马蹄子上。
林幼意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低头将醒酒汤喝了,发出感叹:“还是这边的师傅手艺更好啊。”
“客户群体不同,师傅的工资不一样,和南意自然是有区别的。”
林幼意明白,大领导都要来这边吃饭,厨师自然是比其它店铺要好。
她心里叹息,同样是做生意,他怎么就一骑绝尘呢?
陆南驰见她神游,说:“想什么呢?吃吧。”
“没什么,齐总这单生意做成了,我就把所有的挂账都给你清了。”
陆南驰轻笑:“我还真指望你这仨瓜俩枣啊。”
林幼意瞪他:“瞧不起谁呢?”
“你别先说大话,免得到时候灰头土脸的难受。”
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林幼意这些年没少让人家白嫖。
创业维艰,那些打水漂的心酸他听了都觉得难过。
林幼意不以为意,说:“这回弄把大的给你看看。”
陆南驰端起茶,说:“先祝你旗开得胜。”
林幼意也端起醒酒汤,笑道:“承陆老板吉言,我干了你随意。”
陆南驰看着她端着厚重的大碗,气笑:“干什么干。”
“年中了,我这边有些忙,经常不在南意,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只要你不催账,我能有啥事啊?”林幼意知道他年中会维护一批大客户,请客送礼啥的。
“你有没有不舍得买的护肤品,我批发的时候顺手给你带来。”
“你当广州量产呢?还批发?”
陆南驰知道她一向嘴硬,道:“有没有想要的说就完了,哪来那么多话?”
“你要免费送我啊?”
“你想的美,都挂你账上。”
“我没有,我天天不洗脸。”
陆南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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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穆竞白准时走出办公室,驱车回红府去接楚悦。
他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电梯门口,给楚悦发信息:“我到了,在地下车库电梯口。”
穆竞白等了一会儿,看时间将近六点,拿起手机打给她,但没有人接听。
穆竞白知道楚悦向来磨蹭不守时,就将车子停回车位,上楼叫她。
一开门,屋内乱七八糟的,但不见人,他寻了一圈发现她不在家,又去拨打她的手机。
电话打了两遍才接通,穆竞白听到电话那头的车笛声,问:“你还在路上?”
只听那头的人清了清嗓子,说:“我在申城,今天回不去了。”
穆竞白脸色一沉:“你什么时候去的?”
楚悦哪敢说中午刚飞过来,只能左顾而言他:“你帮我跟妈解释一下。”
“你去那边干什么了?”穆竞白沉声问。
楚悦又清了清嗓子:“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周日就回去了,挂了。”
她和穆竞白是联姻,这婚不能离,就算不去参加婆婆生日宴,穆竞白为了不让婆婆堵心,也会为她打掩护的。
穆竞白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扒了一个地方坐下。
环顾一周,距离他上次收拾屋子没多少天,现在整个屋子又是乱七八糟的,沙发上都是她的衣服,地上的鞋子横七竖八的乱扔着。
他周二就通知她了,但她明知需要参加母亲的生日宴却还是飞去了申城。
她是算准了他会替她打掩护。
他本不求什么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大差不差,过得去就行。
但,这似乎也很难。
她是被惯坏的大小姐,根本不想管别人的死活。
为了今天的家宴,他连着加了两天班,这会儿只觉更加疲惫,抬手捻了捻眉心,他还需要一个应付父母的理由。
南和饭店的中式包厢。
白婉舒见大儿子一个人进来,不动声色的瞄了瞄他的身后。
穆竞白一路叫着人,将礼物送到了母亲跟前,小声说:“楚悦她出去调研了,赶不回来,托我把礼物送您。”
白婉舒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也没搭声,继续笑着同附近的舅妈说话。
穆竞白默默的将礼物放在后面的柜子上,寻了个稍偏的位置坐下。
穆竞白虽然屁股位置坐的高,但桌上都是白家的实在的亲戚,他们一手将他托起来,所以二几十人的大桌,还轮不到他坐上位。
穆银临瞄了一眼他哥,低声问:“大嫂呢?”
“去申城了。”穆竞白低声道。
楚悦那个岗位哪里需要去申城调研?穆银临又瞄了一眼母亲,低头吃饭。
等长辈们互相敬完酒,穆竞白端起酒杯,准备过去给长辈敬酒。
穆银临队里有规定,周一至周五不能饮酒,杯里只倒了茶。
见弟弟不动,穆竞白踢了一下他的椅子,穆银临才认命的站起身,跟着他哥去敬酒。
整晚母亲都没给他一个眼神,穆竞白知道母亲心里不痛快,待送完宾客后,坐回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