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之主的炮管如同巨兽的喉咙,不断地吞吐着炮弹。这些炮弹在空中呼啸而过,拖着长长的尾迹,如同死神的镰刀不分敌友地砸向了前方的网道阵地。
然而,禁军卫士们只是略略一侧身,身体便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倾斜,那些足以致命的炮弹便擦着他们的盔甲飞过。
禁军卫士的长矛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他们的长矛在空气中划过,留下一道道血色的轨迹,分解力场轻而易举地斩下了恶魔的头颅,数百头恶魔在这几毫秒的功夫内便被染上了鲜血。
泰坦军团的炮口对准了颅骨之主,这个恐虐的赐福在钢铁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在护教军高声的赞颂声中,热熔炮在机魂的咆哮声中发挥到了极致。炮口喷吐出的光束直接熔化了颅骨之主的外壳,那炙热的光芒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颅骨之主在这片激烈的战场中仅仅出现了不到两秒,便在钢铁洪流的冲击下回归至高天的怀抱。
“加入........我们的家庭.........孩子们.......”一名大不净者对着一只禁军小队,它的声音仿佛就像一个满是尸体和粘液的沼泽吐着泡泡一样含糊不清。大不净者试图以慈父的名义诱使禁军卫士加入它的行列。它的话语中满是真诚,但禁军卫士们对此毫不动摇。手中的卫士长矛已经瞄准了大不净者。
当卫士长矛发射的爆弹如同雨点般密集地砸在大不净者的身体上时,它的表皮只是微微泛起了点点涟漪,仿佛这些爆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干扰。
只有少数几枚爆弹艰难地钻入了大不净者厚厚的脂肪层,但它们并没有如预期般爆炸。大不净者的腐败之力迅速地侵蚀着这些爆弹,它们的外壳开始迅速锈迹斑斑,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摧残。光滑的金属表面在几秒内布满了红褐色的锈迹,这些锈迹在大不净者的腐蚀下迅速蔓延,像是某种致命的疾病在金属上蔓延。
机械教曾保证能在极端环境下存放一百年而不失活性的高能炸药在大不净者的腐败之力面前迅速失去了活性,它们的化学结构被破坏。
“..............孩子们......慈父很喜欢你们.......不要不识好歹......”大不净者有些不悦,它承认这些金色小人的武技,但是这并不是这些金色小人把它的话当耳旁风的理由。
大不净者举起那把满是缺口的锈剑时,剑身上的锈迹即便它看了成千上百次都让会感到满意。大不净者确信,这些金色小人,这些禁军,将会在它的剑下屈服。
然而禁军小队中的哨戒卫士并没有被吓倒。他冷哼一声,举起了百炼坚盾,盾面上刻着帝皇的圣徽,”为了吾主!!!”哨戒卫士的怒吼响彻战场,帝皇亲自设计的躯体爆发出远超寻常阿斯塔特的力量。
锈剑与坚盾相撞,发出了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锈剑居然被推开,而哨戒战刃紧接着剐蹭在锈剑上,砍出了一道崭新的缺口。
大不净者后退了几步,它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锈剑,那把跟随它上千年的武器,现在却被一个金色小人所伤。它的腹部突然张开了一张大嘴,发出了尖叫,亚空间的邪法让禁军们的动作暂时停滞,他们的甲胄瞬间锈死,强大的动力系统在这一刻成为了禁锢他们的牢笼。
一名禁军卫士艰难地擎起崩解之矛,对准了大不净者。崩解光束射出,将大不净者的一部分身体崩解成原子,但大不净者实在太过庞大,它的身体在崩解中依然坚挺。
大不净者愤怒地挥舞着锈剑,准备将禁军们砍成肉泥。然而,禁军们却再次恢复了动作,他们以惊人的敏捷躲过了这一击。大不净者的脑子已经腐朽,它无法理解这些金色小人是如何躲过它的攻击的。但它没有注意到围绕在它旁边的纳垢灵正在尖叫着跑开。
大不净者试图再次使用邪法禁锢住这些禁军,但这一次它失败了。它开始感到虚弱,这是它从未有过的感觉。大不净者的身体在禁军们的火神之矛下开始融化,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它的肉体变得脆弱不堪。火神之矛释放的高热穿透了它那厚重的脂肪层,直达它那腐败的内脏。它的皮肤开始冒烟,随后是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肌肉和组织在热力的作用下萎缩,发出噼啪的声响。每一次火神之矛的光束击中,都在它的身体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它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每一次扭曲都伴随着新的伤口和更多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和不适感充斥了大不净者的全身,它感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它胡乱地挥舞着锈剑,但每一次挥砍都只能砍中空气,无法触及那些禁军分毫。
大不净者感到自己与亚空间的联系越来越薄弱。那些曾经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逐渐枯竭。它自己的存在正在被削弱,就像是一根即将断裂的线,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切断。
意识在逐渐模糊,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越来越淡,直至几乎无法察觉。
“慈父...救我...”大不净者懦弱地滴下了几滴脓液,它像一个被遗弃的孩童般呼唤着它的“慈父”。它的祈求微弱而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它那腐败的喉咙中勉强挤出。
但是“慈父”无法回应他它,回应他的只有禁军的火神之矛。
大不净者终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不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它转身试图逃离这个曾经让它肆意妄为的地方。
脓血和蛆虫从伤口开始涌出。脓血像泥浆一样从它的破口流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蛆虫在脓血中翻滚,它们肥硕的身躯在大不净者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这些痕迹在大不净者试图逃离时变得更加明显。
不过它仅仅走了数米便被崩解之矛崩解成了原子。
“谢谢你,修女。”哨戒卫士的声音在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目光在从废墟中走出的寂静修女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恢复了严肃。尽管她的右臂已经不在,但她的身影依然坚定,她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软弱或后悔。
寂静修女右臂的伤口得到了简易的包扎,不过所有禁军都看得出来这位寂静修女的状况并不好
“或许我们不太需要修女的帮助,她........”一名禁军卫士说道,他透过战术目镜观察着寂静修女的伤口,那失血量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确实不容乐观,一个普通凡人可能都直接昏死过去了。
“默罕默德,闭上你的臭嘴。”哨戒卫士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他扭头看向这个刚成为禁军的新人,“你的反应已经慢到可以去当帝皇之眼了,或许吾主真的应该考虑这点。”
”抱歉,拉德队长。“默罕默德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他知道自己的话语不妥,他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他还有很多需要学的,拉德审视了一下默罕默德,然后不留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网道的战斗力烈度正在不断提高,暗黑天使所带来的优势正在一点点扯平,甚至连默罕默德这种新人都加入了网道计划,一切都不容乐观。
...........................不过他相信他发誓要效忠终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