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推开房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叶清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
就见李元卿和公孙璃正在月下舞剑,两人的身影如同月下起舞,十分暧昧。
每一个动作看似不经意,实则带着暧昧的信号。
一阵清风徐来,公孙璃青丝般的长发拂在李元卿的面颊上。
看着李元卿一脸痴迷的表情,叶清玄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李元卿,他究竟在干什么!
公孙璃不是他的表姐么?李元卿凑她这么近干什么?
莫非他俩有什么事?
叶清玄感觉脸颊发烫,心口不知为何堵得难受。
她又转念一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叶清玄转身就往回走。
但是身后的嬉笑声再次勾住了她。
叶清玄停下脚步,气鼓鼓地回过身,看着李元卿正和公孙璃你侬我侬地练剑。
再怎么说,我叶清玄也陛下指婚给他的未婚妻,这还没成亲,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女人好?
叶清玄心里酸溜溜的,又气又酸地走了过去。
“阿璃姐姐,你教给七殿下的剑法,是什么剑法?”
公孙璃听到叶清玄的声音,转过身,一拱手,轻声道:“这是我姑姑留下的一套剑法。”
叶清玄哼一声:“但我看其中有很多手法错误,你别误导了七殿下。”
李元卿眉头一紧,问道:“叶小姐,刚才我让你教我练剑,你不肯。
现在阿璃教我,你又不让。
你到底要干嘛?”
叶清玄的双颊发红,气呼呼地说道:“那剑法是错的,你们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李元卿一脸玩味地看着叶清玄,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偷看我半天了吧?怎么,你吃醋了?”
叶清玄一把推开李元卿,没好气道:“吃你大爷的醋,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就是看你练的不像话,看不下去了而已!”
李元卿把剑递给叶清玄:“那你来。”
叶清玄一甩手:“我才懒得教你。”
公孙璃微微一笑:“叶小姐,兴许是天色太暗,你看花眼了,我自幼跟姑姑学剑,不会出错的。”
李元卿点点头:“阿璃的功夫比你厉害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李元卿要继续和公孙璃切磋剑法。
叶清玄面红耳赤,气鼓鼓道:“你们别练了!大晚上的,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公孙璃淡然一笑:“生气了?那就改天吧,今天确实很晚,你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李元卿点点头:“好,阿璃你也早点睡吧。”
李元卿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吓了一跳。
就见叶清玄一脸怨气地站在堂屋中间。
李元卿连忙道:“喂,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干嘛呀?”
叶清玄两步上前,一把揪住李元卿的衣服:“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要干嘛?
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什么意思?
我好歹是皇上指婚给你的未婚妻,你把我叶家的脸面放在哪了?”
李元卿眨眨眼:“她是我表姐,是我的亲人和启蒙老师,我是她带大的,你想多了吧?”
叶清玄冷哼一声,指着李元卿的鼻子说道:“你注意点影响!”
说完,叶清玄推门而出。回到自己房间,躺了下来,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李元卿和公孙璃切磋剑法的画面。
叶清玄捂住滚烫的脸颊,此时十分后悔:我一开始要是答应陪李元卿练剑,还有她公孙璃什么事?
哼,还表姐,说的倒是挺好听。
不就是青梅竹马么?
叶清玄暗自发誓,下次一定不会让公孙璃得逞了。
两日后,早朝。
鱼四喜手捧八百里急奏,慌张跑了进来。
鱼四喜神色慌张,一边疾步跑来,一遍喊道:“青州八百里加急急奏,青州八百里加急急奏。”
大殿内气压极低,群臣一脸焦虑地看着鱼四喜手中的奏折。
“又是青州急报,这次不知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粮食不是都送过去了么,还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呢……”
焱景帝阴沉着脸,接过两张奏折,拆看第一份急奏,看完之后,顿时怒目圆睁,勃然大怒。
随后,焱景帝又看第二份急奏,还没看完就气的大骂:“混账,废物!”
看到焱景帝发脾气,群臣连忙把头低下,谁也不敢抬头。
焱景帝把两张奏折往案上狠狠一摔:“鱼四喜,你给他们读一读!”
鱼四喜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哈着腰小声道:“陛下,这是两份密奏啊。”
“读!”
“是……”
鱼四喜赶紧拾起折子,挺起腰板,高声给百官宣读第一份奏折的内容:
“臣青州都督曹瑛,谨呈奏于陛下:
朝廷拨发三百万担赈灾粮,于青州地界遭遇劫持,赈灾粮悉数被掠。
押粮官付江东阵亡,五万士兵或死或逃。
劫匪身着北莽服饰,行迹疑点重重,似有预谋。
臣昼思夜想,以为此事非同小可,恐有内奸作祟。
青州刺史朱伯承,身为地方要员,掌管青州钱粮,现却疑点重重,难逃干系。
臣有理由怀疑,朱伯承或私下与北莽勾结,里应外合,致有此劫!
为澄清事实,铲除奸佞,臣恳请陛下派遣钦差大臣,彻查此案,同时暂免朱伯承职务,以待查实。
望陛下明鉴!
臣曹瑛,顿首再拜,谨奏!”
群臣大惊,满座惊愕。
三百万担赈灾粮?被劫走了?
青州刺史通敌?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
李元卿心中也咯噔一下,“那么多押送粮草的士兵,竟然把粮食丢了,抢劫粮食的武装势力该有多少啊?”
李元宏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有罪!”
焱景帝暴怒:“老二,付江东是你举荐的,现在粮食被他弄丢了,他人也死了,你说,朕要怎么办!
那青州几百万灾民,还在等着赈灾,他们怎么办?”
李元宏面色苍白:“父皇,儿臣只想一心为国分忧,没料到北莽会劫粮啊。”
李元宏叩首不起,身体抖得像筛糠。
焱景帝骂道:“北莽这个杂种国,签了合约,还来劫粮食!朕当初就不该相信他们!
鱼四喜,接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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