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戏开拍之前，徐科和程晓东，把赵天明、王竹娴叫过来说戏。
说戏的是徐科。
徐科虽然只在《倩女幽魂》中挂名监制，但却经常越过导演程晓东，直接给演员说戏。
说87版《倩女幽魂》是徐科、程晓东联合执导作品，一点儿也不为过。
只见徐科比手画脚，先对王竹娴说道：“你先要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要表现得主动一点，open一点，明白了吗？”
王竹娴认真地点头，这次饰演聂小倩的机会，是她主动争取来的，十分珍惜。
只是徐科说的是粤语，王竹娴在宝岛长大，两年前才来港岛发展，虽然一直在努力学习粤语，日常交流已经很娴熟，不过终究不是母语，要先在脑子里转个弯，才能理解徐科的要求。
徐科转向赵天明，“等一下你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接下来这样，最后露出惊恐的表情，发出绝望的嚎叫，明白了吗？”
赵天明连连点头。
他刚才做工具人的时候，已经在脑海里回忆了很多遍接下来要拍的这场戏。
上辈子做了几年横漂，没有混出头，根本原因还是他没有表演天赋，但凡有点演技，怎么也能从群演混到有几句台词的特约演员，演技再好一点，混成小配角也有可能。
他做横漂那几年，正赶上华国影视剧行业蓬勃发展，横店影视城最多的时候有几十个剧组同时开机，不缺机会。
只是他那个时候，没有抓住机会的能力。
现在穿越到1987年的港岛，机会更多更好。
眼下正在拍的这部《倩女幽魂》，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87版《倩女幽魂》虽然票房表现没有同一年上映的《龙兄虎弟》、《监狱风云》好，但是经过时间沉淀后的口碑，却是同期港岛电影的翘楚。
是张国容和王竹娴的生涯代表作。
这一年上映的电影，能在口碑上与其一较高下的，可能只有周润法、钟楚虹主演的文艺爱情片《秋天的童话》。
就连配角午马，也凭借在这部影片中饰演的燕赤霞，找到了自己在港岛电影中的定位，并凭借本片获得演艺生涯唯一一个演技奖项——宝岛电影金马奖最佳男配角——成为永载影史的黄金配角。
赵天明饰演的过路书生，虽然只有两场戏，出场才一两分钟，但是能在这样一部经典影片中亮相，就是一份难得的资历。
能和王竹娴演激情戏，是能吹一辈子的事情！
赵天明为了验证自己不是在做梦，掐了自己的大腿很多次，快要把腿掐麻木了。
王竹娴作为港岛电影黄金十年的四大花旦之一，真正开始走红，靠的就是这部《倩女幽魂》。
她出道这两三年虽然已经拍过十多部电影，其中不乏取得票房佳绩的作品，让她在港岛电影圈声名鹊起。
但是，真正奠定她一线女演员地位的，就是这部主动争取来的《倩女幽魂》，华语影史最著名的冷艳女鬼聂小倩，是她最经典的银幕形象之一。
甚至可以把“之一”去掉。
后世的影迷想起王竹娴，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她在《倩女幽魂》中的形象。
至少赵天明自己是这样的。
现在有幸近距离看到年方二十，正值颜值巅峰的王竹娴，赵天明的心跳，没有跌下过100。
此时和她并肩而立，赵天明的心跳飙升到120。
想到接下来要和她拍亲热戏，心跳还要继续加快。
徐科和程晓东说完戏，退回到导演席。
王竹娴微蹙着眉头，在想着接下来这场戏应该怎么演。
她对和赵天明拍摄亲热戏，没有什么排斥心理，既然做了演员这一行，自然早就做好了为艺术献身的思想准备。
之前拍的十多部电影，也不乏亲热戏份。
和赵天明接下来这场亲热戏，不算出格，王竹娴拿到剧本的时候已经知道有这样一场戏，进到剧组看到和她对戏的赵天明，对他的形象也算满意。
王竹娴之前合作的基本上都是尔冬生、许关杰、张国容、周润法，当然也和洪金保饰演过银幕情侣。
赵天明在王竹娴之前的合作对象中，形象不算最突出，但也排不到末尾。
算是中规中矩。
倒是181厘米的身高，与王竹娴十分相配。
王竹娴上学的时候练过篮球，身高足有172厘米，在同时期的港岛女演员中算是高个。
同时期的港岛男演员，身高普遍都在180厘米以下，只有周润法的官方身高超过180厘米，不过后来据他在节目上自己说，真实身高其实不到180厘米。
拍电影其实要求男女演员之间的身高差，不能太过悬殊，不然会在镜头里显得不协调。
赵天明和王竹娴的身高差就刚刚好。
工作人员麻利地布置好拍摄场景，在拍重头亲热戏之前，先要拍两个过场镜头。
接下来的亲热戏份，是过路书生被聂小倩诱惑，来到床榻上寻欢作爱，一番缠绵，正在情浓时，被伺机而动的树妖姥姥出手榨成人干。
榨成人干的场景在《倩女幽魂》正片中没有体现，不过可以通过后面的戏份推算。
拍摄的时候是有这样的戏份的，以供剪辑的时候选用。
过场镜头拍完，就到了亲热戏份。
这场戏的具体呈现是，赵天明饰演的过路书生，仰面躺在床榻上，王竹娴饰演的聂小倩跨坐在他腰间，呈女@上@男@下@体@位。
徐科说戏的时候“这样再这样”的指示，是让对戏的两个人相互抚摸，彰显情欲。
其中还有聂小倩扒开过路书生的衣襟，轻吻他赤裸胸膛的镜头。
当赵天明按照剧情需要在床榻上躺下，一席白裳的王竹娴跨坐上来的时候，赵天明只觉如梦似幻。
他上辈子虽然没有女朋友，但不是没有过女人。
但是那些女人，哪里能和20岁的王竹娴相比？
导演程晓东还没有喊艾克森，赵天明的心跳就已经爆表。
十分没有职业素养的石更了。
这个时候，赵天明最庆幸的，是老天爷没有让他在这个时候穿越过来。
最怕的，是老天爷让他在这个时候又穿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