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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尘的目光紧盯着死者的衣物。
勉强能够辨认出来,死者的衣着,非富即贵。
门口还有马车停着。
死者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杨家人在任家祖屋被杀了。”楚尘的神情凝重,缓缓地道,“我们几个,恐怕要替人背黑锅了。”
闻言,柳十万的脸色一变,“我们刚在渡劫台回来,杨家要抓凶手的话,应该也不会胡乱抓人吧。”
“乱抓那倒不会。”南宫筠道,“他们的首要目标应该是你。”
柳十万懵住。
南宫筠指着尸体,“死者死于刀下,跟你扛着的这柄大刀有点相似。”
柳十万瞬间有种比窦娥还冤的感觉。
他隐藏了自己剑仙的身份,以刀代剑,没想到,居然还有可能摊上大事?
柳十万默默将长刀收起,然后换了一截短刃当武器,“现在不是我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楚尘看了一眼柳十万。
他知道柳十万身上肯定有类似于藏天贝那般的储物法宝,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偷得了那么多白银。
他们一行七人。
楚尘平时手无寸铁。
南宫筠的武器是一支笛子。
秦宿脚踏滑板。
江雪长绫为兵。
牛昔雨用上了江曲风不要了的扇子。
柳十万如今换成短刃。
还剩下一人,曲风大帝。
曲风大帝也用上了刀,只不过,在渡劫之后,曲风大帝消失不见了。
“十万的刀可以换,但风哥的换不了,风哥渡劫的时候,很多人亲眼看见了风哥的长刀,不过,恰巧这些,也可以作为风哥的不在场证据。”楚尘的目光瞥向了一处方向,“躲那么久,你也该出来了吧。”
秦宿的身影一闪,假山一侧,蜷缩着身子的常福威被抓了出来,扔在了楚尘的面前。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常福威直接扑通地跪在地上求饶,哀嚎连连。
楚尘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
“的叫做常福威,看见杨蟾进了任家祖屋,本想进来看个热闹,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杨蟾……的尸体。”常福威连连磕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怎么能杀得了杨蟾呢。”
“他是杨蟾?”楚尘等人的脸色不禁地一变。
他们初到渭青城,听见的名字不多。
杨家杨蟾,天之骄子,昨日才刚刚突破到渡劫境,杨家更加要为此而大摆宴席。
要是杨蟾死在任家祖屋……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柳十万振声地开口,连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了。
“你叫常福威?”楚尘突然盯着常福威,“别再磕头了,回答我的问题。”
常福威颤颤巍巍,抬起头来,“的确实叫做常福威。”
“你刚才撒谎!”楚尘振声地喝道,“你一进来肯定会看见有人在打杨蟾!”
闻言,不仅仅常福威,就连柳十万等人也懵了。
尘哥居然凭一个名字来断定对方是不是在撒谎?
这……有点荒谬了吧。
只有南宫筠的嘴角轻轻地 了一下,尘尘居然在这个时候玩梗……
然而,让南宫筠意外的是,楚尘这么一声大喝,常福威的眼神居然飞快地闪过了一阵慌张!
他……居然真的被楚尘中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哦不对,是什么人在打杨蟾?
“!”南宫筠大声呵斥,“你看见什么人?是谁杀了杨蟾?”
常福威瘫坐在了地上,脸色发颤,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可却不出半个字来。
就在楚尘还想逼问的时候,忽然地,抬头一瞥远处,神情一沉,“有人来了。”
几人都察觉到了强者气息的逼近。
“现在走?”秦宿看着楚尘。
楚尘轻轻摇头,“人不是我们杀的,现在走反而坐实了我们的罪名,到时候,一旦遭到追杀,我们的处境会很危险。况且,遇事就走,可不是十万的行事风格,长生十万年的柳十万,何惧区区渭青城杨家?”
柳十万瞄了一眼楚尘。
尘哥,我的长生十万年可以苟着生,不一定非得刚。
不过,众人也都明白楚尘的意思。
只要楚尘一个意念,完全可以通过藏天贝将众人都带走。
可遇事则走,对他们而言,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些事情,甚至可以是困难,必须要应对。
尤其是,杨家现在死的是杨蟾。
他们一走,坐实死罪,凶手可以四处逍遥,而他们则成为代罪羔羊,遭到杨家无穷无尽的追杀。
轰!轰!轰!
来者的实力极强,并且也有阵师存在,片刻之间,任家祖屋的阵法被毁掉。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楚尘几人的眼前,四面八方,团团包围了起来。
此次率队前来的,正是杨家家主,杨建泉。
杨建泉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上,身躯强烈地大震,犹如遭遇到了电击,双眼死死地睁大着,溢出了血红色,脑门更宛如遭到了撞击,轰的一声震响。
“蟾儿。”杨建泉声嘶力竭,猛扑了上去,可杨蟾的尸体已经死绝,毫无生机,就连元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建泉疯狂地嘶吼了起来,摇晃着杨蟾的尸体。
很快,他的双手都染满了鲜血。
“是谁杀了我的蟾儿!”杨建泉猛然抬起头来,犹如凶恶的狮子,睁大着血红色的眼眸,浑身顷刻间散发出浓烈的杀机,他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楚尘几人,“抓住他们,老夫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杨建泉咬牙切齿,浑身都透出疯狂的恨意。
杨蟾,是他的宝贝,他的希望。
他用尽一生的心血去栽培杨蟾,他将杨家未来,所有一切,都寄予于杨蟾的身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次任家祖屋之行,会要了杨蟾的命!
这一刻,杨建泉的内心充满着愤怒,充满着杀气,充满着悔恨。
杨家众将,朝着楚尘几人杀去。
“住手!”楚尘振声大喝起来,“人不是我们杀的,你想让凶手逍遥自在,在暗处看好戏的话,尽可杀了我们!”
秦宿手握滑板,眼帘涌动着煞气,他可不管那么多,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杀的,可眼前这些人要是冲了上来,他一定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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