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黛玉望过来的恶狠狠的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林默然心中一寒,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已明明已经跟薛蟠说了,找个人缠住林黛玉,看来是没有成功。
面对林默然略显责怪的眼神,薛蟠摊了摊手,脸上呈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就是我的那个所谓的堂哥林默然,对吧?”
林默然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
“我看过你写的小说《射雕英雄》,不知道现在的全真派是否还在?你又是否会全真派的武功?”
坏了,听了林黛玉咄咄逼人的这番话,林默然明白,她恐怕已经猜到那晚戏弄她的人正是自已。
林默然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又再摇头,他那不知所措的模样,逗得林黛玉捂住嘴笑了。
“黛玉,我们正在审问他呢,你先退下吧!”上方的贾母发了话。
“外祖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等我问完嘛。”
贾母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问。
“你既然是来荣国府找我林黛玉,为何会将探春掳走?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她就是你的黛玉呢?”
说完,林黛玉带着莫名的意味看向探春。
探春瞥了一眼上方的贾母,见她老人家不动声色,委屈地低下头来。
林黛玉的目光又转向上方的贾母,贾母却未卜先知般的看向窗外,仿佛树上的鸟雀令她流连忘返。
最后,林黛玉望向林默然,手中的粉拳攥紧,仿佛就要重拳出击。
林默然也觉得如此欺负一个小女孩未免有些过份,刚想将实情告诉她,“黛玉妹妹,是……”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听上方的贾母打了一个喷嚏。
林默然瞬间心领神会,老太太这是不想让自已把真正原因说出口呀!自已给了她这个面子又如何,她应当会投桃报李,对自已网开一面吧。
林默然脑筋一转,又开始了对小姑娘的对一顿忽悠,
“是这样的,黛玉妹妹。我有个下属,叫夏侯雄。他是老侯爷的亲兵,还当过你们家的护卫统领。
他跟我说你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个子矮,长着个小圆脸,我根据他的描述,就把探春错认为是你了。
谁又能想到,你是个瓜子脸,还身材高挑的美人呢?”
探春轻微抬起头,给了林默然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林黛玉却被他夸的小脸微红,十分惊奇地问道:“是夏侯爷爷?我对他还有印象呢,之前父亲说他回老家了呢,怎么成了你的下属?”
林默然给自已的机智打了个高分,转移话题成功,于是跟黛玉滔滔不绝地讲起土匪地牢中救下夏侯雄的往事。
林黛玉津津有味地听着,贾母似乎有些心虚没有催促,于是一屋子人都听着林默然在那侃侃而谈。
半个时辰过去了,讲的口干舌燥的林默然眼神转了一圈,似乎就只有薛蟠能给自已解围,赶紧向他示意。
“林妹妹,有什么话你跟林大哥私下去说吧!”
“薛大哥,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一下呢。”说完这句,林黛玉压低了声音,不知悄悄在薛蟠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额头冒汗,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林黛玉这才转过头来,奶凶奶凶的说道:
“林默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糊弄我!我林怼怼可以上一次当,但绝不会再上第二次。看你这次说话还在调上,我就先放过你。”
“外祖母,外孙女先退下了!”
贾母仿佛打了一个盹这才刚刚惊醒,连忙道:“玉儿,你快回去休息吧。”
林黛玉这一走,荣庆堂的压抑氛围一扫而空。同时响起几声长长的呼气声,似乎有几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贾母看向下方乖巧的林默然,犹豫再三,对着贾政说道:
“政儿,要不我们先把这小子关进柴房看押起来,核对一番后再对他进行处置。”
“谨遵母亲旨意。”
薛蟠也同时上前道:“政伯父,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这就是咱自已家的家务事。您看,京兆尹的案子是不是先撤回来?”
贾政点了点头,对于好面子的他来说,变成家务事后,他丢的面子好像更小一些。
就这样,林默然被关进了柴房。与他想象的杂乱肮脏不同,这间柴房不仅干净整洁,还有一张摆满茶具的方桌。
如此看来,贾政或者说是贾母现在没有把他当做罪犯来对待,他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林默然刚坐定不久,就听见“哒哒”的敲门声。
“进来!”
“紫鹃,你守在外面,有人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好的,姑娘。”
看到进门的是林黛玉,林默然脸色一变,这姑娘吃了一堑之后,让他也有点犯怵。
“怎么,看见我不开心?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来的不是探春?”
“没有没有,并非不开心,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心。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说的,外祖母他们都会轻易的相信?
探春正在接受嬷嬷的检查,看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这件事相当繁琐,最起码也得小半个时辰。你不会真对探春做什么了吧?”
“怎么可能?我林默然又岂是那种人。不知道黛玉你来此的目的是?”
“要个说法罢了,林默然,我写给你的信你可有收到?”
“这,自然是收到了。”
“那晚你要带着私奔的,是林黛玉。是也不是?”
“额,当时的确是这样的,但是现在……”
“我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黛玉,别这样想,这都是命运使然,咱们两个只是有缘无份。”
“所以你仅仅用了两天就爱上了探春?我觉得未必,你能爱上她,就也能爱上我。”
“我的心不能分成几瓣,既然我抢错了人,我就应该对人家负责,何况我并不讨厌她。”
“所以你就辜负了我?你的心分成几瓣跟我无关。
我并不是非选择你不可,而是我不服!
我可以不要,却不能任由别人侵占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口气,我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