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然与柳湘莲又聊了一会儿,柳湘莲突然惊呼道:
“主公,属下刚刚忘了一件事,我这次不是被你派去联系江南甄家吗?江南甄家的公子甄宝玉还在闽南的安溪县等着呢。”
“奥?他怎么没跟着你一块来这琉球岛呀?”
柳湘莲的脸上浮现了尴尬之色,但还是老实地说道:
“是这样的,主公,他在闽南听说了外面正在谣传的你造反的事,说什么也不肯来了。
还说怕万一到了这琉球岛上,你把他一刀咔嚓了可怎么办。最后说,如果你有诚意的话,就自已去安溪县见他。”
林默然倒没有生气,先保护好自已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自已与甄家公子之前并不相识,人家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接着,柳湘莲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位甄宝玉公子的确很讲义气,但甄家不是他做主,所以这个事,还有些难办。”
林默然连忙追问道:“这买卖做也好,不做也罢,怎么还会出现难办这种情况呢?”
柳湘莲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是这样的,主公,甄家本不想做这个生意,但在甄宝玉公子的请求下还是同意了下来。
只是这价格么,他们却只给到市场价的三成,而且是进价的三成。”
林默然思虑片刻,还是说道:“湘莲,你先下去歇息片刻。等我找人商议一番,再决定是否跟他做这个买卖。”
柳湘莲刚下去一会儿,夏侯雄老爷子和毛不易就听从召唤走了进来。
随即林默然就问夏侯雄,以市场价三成将自已的晒干咸鱼卖出去,是否还挣钱。
夏侯雄老爷子呵呵一笑,“少爷,那必须赚钱呀。毕竟咸鱼的主要成本就在盐上,而我们的盐是没有成本的。
当然了,我们的利润会缩水大半。”
毛不易显然有不同的看法,插嘴道:“帮主,我觉得这生意可做可不做,你马上就要拿下整个琉球岛了,到时候有的是来钱的头项。他们又把价格压得这么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林默然揶揄地看了自已的军师一眼,“军师,有时候你的脑袋转的也不是那么快呀。
现在我们以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卖给他们,是因为我们要借助他们的渠道。
等我们的干咸鱼卖开了,就是他们来求着我们了,我们还会以三成的价格卖给他们吗?肯定给他们涨价呀。
而且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们自已不买,他们底下的小家族可就不一定听他们的了,说不定还会来与我们暗中交易。”
毛不易这才明悟,直夸林默然实在是高。
心中有底以后,林默然就找来柳湘莲,与他共同赶赴闽南的安溪县。
柳湘莲连忙阻止,“主公,您这千金之躯万万不可犯险,现在安溪县还有你的通缉告示呢。”
林默然哈哈大笑,“安溪县就如同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点你是大可放心。”
就在这时,林默然已经招呼海东青降落,准备乘坐它前往闽南。
海东青一落地,就将柳湘莲吓了一跳,拔出自已腰间的宝剑做出防守姿态。
“湘莲,勿要大惊小怪,这是我的坐骑——海东青。”
柳湘莲被惊得目瞪口呆,自已的这个主公不仅仅是自已武力强大,还拥有驭兽的本领,那自已建功立业,恢复自已祖上的荣耀岂不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儿,柳湘莲整个人像被火炉包裹,激动地对着林默然道:
“主公真乃神人也,属下必当为主公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默然轻轻一笑,随即带着柳湘莲踏上海东青,直接飞入柳湘莲所说的甄家公子甄宝玉所住的客栈。
柳湘莲上去“哒哒”地敲门,接着出来一位面貌清秀的公子,一双大眼明亮又不失狡黠,眉毛如同刀锋,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应该就是柳湘莲口中的甄宝玉。
甄宝玉一见敲门的是柳湘莲,喜跃地说道:“柳大哥,原来是你回来了!
你不是说来回需要半月吗,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莫非你放弃了,没去琉球岛?”
柳湘莲朝着林默然做了个轻扶的动作,对着甄宝玉说道:
“甄兄弟,这位就是我刚认的主公,林默然林公子。
我的确去了琉球岛,不过我家主公有本领,瞬息千里,只用了几柱香的功夫就到了这安溪县。”
甄宝玉只当柳湘莲在给自已主公往脸上贴金,但还是不失涵养地笑道:
“林公子,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几乎所有的闽南百姓都在讨论你,你出现在这不担心被抓吗?”
在琉球岛站稳脚跟后,林默然的心情也轻松起来,此时也跟甄宝玉开起了玩笑,
“本来我是害怕的要死,但一想到甄宝玉公子还在等着我,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来呀!”
没想到,这位甄公子平时很少出家门,更没有人跟他开这种玩笑,此刻竟信以为真,对着林默然称赞起来。
当说起晒干咸鱼的价格时,这位甄公子还信誓旦旦地向林默然保证,回去必然会说服自已的祖母,让她将价格往上提,必然不会让林默然吃亏。
林默然笑呵呵地岔开了话题,像哄孩子一般,让甄宝玉觉的这位林大哥真是性情中人,简直就是自已的知已。
直到商议好交易时间和地点后,林默然带着柳湘莲准备离开,甄宝玉还在那依依不舍。
当他看到两人乘坐上那只如小土丘一般大小的海东青后,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一路上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
回到琉球岛后,林默然就派已经伤愈的周鸿章和苏萨两人去诸罗城劝降。
为表诚意,两人甚至并未带领兵马,而是只带着少量的侍卫。
就在林默然以为这谈判怎么着也得好几天时,两人在当天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苏萨不服气地说道:“这诸罗城的人就是一群蛮子,都不让我们进城,而是在城上问我们所谓何事。
我们说出目的后,他们说投降可以,但他们需要安排三场比试。
若我们能三局两胜,他们就投降我们,否则就要跟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林默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来这段氏也不是傻瓜,并不想让自已的势力伤筋动骨。
如果让段氏三局胜了两局,那他们的气焰就会嚣张,会让自已对是否能攻下诸罗城心存疑虑。
林默然站了起来,“好,到时我跟你们一块去。
别说三局两胜,就是十局,我也让他们一局也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