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曾向老女人透露过,想将青云姐妹赎出去。
老女人说:“她们姐妹可是我的摇钱树,没有一万两银子,你就别打这个主意。”
一万两银子是个基数,如果拿不出一万两银子,老女人恐怕不会放青云姐妹走。
一万两银子要是想从郭新川手里得到,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一不做生意,二不干买卖,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手里能有一两千两银子已经是烧高香了。
现在立生唯一的希望就是郭新川那座宅子了。
第二天,立生如约而至。
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见面即坐下来开战。
立生依然采取昨天的战略,赢赢输输,输输赢赢。
郭新川捞本心切,怎奈赢到手的银子,一会又吐了回去。
眼看时间已到中午,郭新川心中暗骂:今天又没有赢到这小子的钱。
郭新川那里知道,其实立生是故意这样的。如若不然,他口袋里的银子早就跑到立生的口袋了。
“郭兄的牌技真是了得啊,我使出浑身解数,也赢不了郭兄。”立生故意拍郭新川的马屁。
虽然郭新川没有赢到钱,但听到立生的夸奖,还是十分受用。
他骄傲地说:“我可是在赌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
“是、是,郭兄厉害。”立生继续恭维道。
推倒牌,立生说:“不如这样郭兄,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找个酒馆喝点小酒。”
一听请客,郭新川他们三个立即高兴得跳起来,“好、好……”
在附近一家小酒馆,他们四个人坐下来。
立生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坛酒。
“我们也算有缘分,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老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等等。”郭新川打断立生的话,说:“什么啊,我们就成朋友了,我都不知道你叫啥,是哪里的人。”
立生笑了,说:“我一介绍,你不就知道了吗!”
随即立生说:“我是丽州人,叫卢立生,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次来岭南,是寻找我一位失散多年的朋友。”
郭新川“噢”一声,说:“我叫郭新川。”
他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人,说:“郭一、郭二,我的随从。”
小酒一喝,郭新川便放松了警惕,话也开始多起来。
立生说:“我爹在我小时候就病故了,我娘带着我嫁给了一个屠夫。屠夫不把我当人看,非打即骂。于是,我便逃离了这个家庭。在丽州,我结识了一个官员,他特别喜欢我,认我为干儿,供我念书。可谁知道,好日子没多久,他犯了事儿,被抓了起来……”
说到伤心处,立生眼睛红了,泪水也不由夺眶而出。
“别难过兄弟,咱俩命运差不多。”郭新川安慰立生说:“我娘早年病逝,我爹娶了一房。不过,我比你强点,我爹给我弄了一个院子,不和她在一起,眼不见心不烦……”
“你还有自己的宅子啊?”立生一脸的羡慕。
“那当然了,院子还不小呢。”喝了点酒的郭新川显得特别兴奋。
他接着说:“如果兄弟不想在外面住的话,可以去我那儿住,有的是地方。”
“那太好了,我敬老兄一个。”说着端起酒杯和郭新川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吃饱喝足后,略带醉意的郭新川领着立生来到他家。
郭新川的家在城东,院子不小,中间及四周还栽有花草,收拾得干净而别致。
北屋、东屋、西屋,足足有20多间。
“这么大一个院子,你自己住岂不浪费。”立生感叹说。
郭新川眨着醉意蒙蒙的眼睛,说:“那你以后就在我这儿住吧,不收你钱。”
“短暂住几天可以,常住你这儿,我喝西北风啊?”立生说。
进了屋,郭一给泡上了茶。
郭新川吩咐郭二,“去把东屋给我兄弟收拾一下。”
郭一、郭二都去忙了,屋里只剩下了郭新川和立生,他们边喝茶边聊天。
“郭兄,每天除了玩麻将,你还干些什么?”立生问。
“就是玩儿麻将,别的没事啊!”郭新川答。
“那多没意思,不如你和我跑药材生意吧。”立生试探说。
“做生意,我没有钱啊。”郭新川拍拍自己的口袋说:“说实话,手里也就一千两的私房钱,这不前几天还让你给赢光了。”
立生笑着说:“你爹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会没有钱?”
郭新川一脸无奈地说:“我爹哪做了那个死婆娘的主啊,每月她只给我点零用钱,抠得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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