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路祥的任职文书后,立生便回了家。
一到家,两个丫环热情地将立生抱住,仿佛怕他飞了一样。
立生打趣说:“快松开,没看我身上一身土吗?也不怕粘你们身上了?”
两个丫环根本不在乎这个,秋月:“粘就粘,我们不怕。”
立生笑笑说:“让我先去洗个澡。”
两个丫环松开立生,立生飞快地跑进水房。
“噼里啪啦”洗了一阵,秋菊已将干净的衣服送了进来。
立生玩笑说:“还用穿衣服啊?”
秋菊把衣服往柜上一扔,说:“老爷你说话能不能讲究点?”
立生笑,“这咋叫不讲究?反正一会儿还得脱,穿穿脱脱多麻烦。”
“那你就光着吧,你在院落里让人从门缝瞧见了,丢人的是你。”秋菊说。
“那老爷还是穿上吧,刺史老爷光个身子在院子里走,传出去多不雅。”
“快别废话了,秋月都等急了。”秋菊说。
立生笑,说:“我看是你等急了吧?”
秋菊也不否认,说:“好多天没跟老爷在一起了,确实想了。”
说着,羞涩一笑,转身走了。
走出水房门,秋菊还没忘提醒一句:“老爷,你快着点啊!”
一阵缠绵后,立生告诉了她们进京的事儿。
两个丫环兴奋地抱住立生啃个不停。
立生说:“差不多就行了,一会儿你俩去准备酒菜,晚上我们吃个团圆饭。”
看看时间不早,三个人便穿衣下床。
两个丫环去忙碌着准备晚餐,立生则坐下来喝茶看书。
难得有这片刻的清静。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每天忙碌得也不过是钱、权、色。
但是,就是这钱、权、色,才能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包括精神上的,也包括身体上的。
也许,大多数人的忙碌,都是一天天围绕着这些转。
如果人们真得不去追求这三样东西,也许生活会变得无聊乏味。
正在立生胡思乱想,路祥进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说:“老爷,我托人买了些河豚,今晚我们炖河豚肉。”
立生只是听说过河豚肉,并没有吃过,他知道这东西奇缺。
“听说这河豚的肉质鲜嫩,口感柔滑,可谓是鲜味之源。”立生说。
路祥说:“确实如此。”
“这河豚很奇缺,你是从那里弄到的?”立生问。
“盛庄酒楼的厨师给搞得,我还是几个月前给他预定的。这不,今天才搞上。”路祥说。“不过也不迟,正好赶上老爷进京的日子吃。”
“这东西是不是有毒?”立生有些担心。
路祥拍着胸脯说:“老爷放心吧,每条河豚都经过盛庄酒楼厨师30道工序加工,保证只有美味,没有毒素。”
立生没有吃吃过河豚肉,所以也很想尝尝鲜,他说:“好,那咱今晚就尝尝这肉质鲜美的河豚肉。”
“好来,我就去给两个丫环送到厨房。”路祥说着走了出去。
晚上餐桌上有了味美的河豚肉,更给晚餐增添了不少谈笑的话题。
一开始,两个丫环不敢吃,她们担心会中毒。
可看到路祥和立生吃得津津有味,她们也开始少量地尝试。
一吃,果然味美,便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路祥说:“有一句河豚肉的古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三个人都摇头,说:“没有听过。”
路祥说:“人间三月天,最是河豚鲜;一朝食得河豚肉,终生不念天下鱼。河豚享有极高的美食赞誉,堪称鱼中极品。”
秋月往嘴里夹了一块河豚肉,说:“想不到师爷还是个美食家啊!”
立生说:“明天我们去京都,师爷的河豚肉我们再也吃不成咾。”
“只要老爷想吃,我就给你预定。定上后,第一时间给你送到京都。”路祥信誓旦旦地说。
秋菊把嘴一撇说:“我就不信,那个大的京都都没有河豚肉?”
路祥说:“有是肯定有,但可能真得不好搞。”
立生不想气氛不和谐,他说:“不说这河豚了,我想吃的时候就通知师爷,让他给我搞。现在我们开始玩游戏喝酒。”
秋菊也不想跟路祥纠缠他拿来的河豚话题,一听立生发话,立即响应:“好,我们玩纸牌吧,谁输谁喝酒。”
说着,她拿出纸牌,开始了饮酒游戏……
第二天早晨,秋月、秋菊早早起来做了早餐。
在饭桌上,立生说:“师爷,我们走了,这家里可就孤苦伶仃的就剩你一个人了。”
路祥说:“老爷,其实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在宾州买了一座宅子。你们去京都了,我也就搬到我那个宅子里住了。”
秋月一脸惊讶,“好啊师爷,你还瞒着我们搞小动作?”
立生忙替路祥开脱说:“什么叫小动作?其实师爷早该有自己的院子了。在一起住,确实也不方便。再说,以后他也成宾州的皇帝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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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生的话,让路祥觉得不好意思。他说:“其实呢,我感觉手里有点钱了,置些家当,钱算存住了。不然,也都浪费了。”
“是,最少你爹你娘来宾州住着也方便。”秋月说完这话,感觉有些不妥。
她忙纠正说:“对不起师爷,我说你娘来了,住着也方便。”
秋菊有意给路祥弄难堪,说:“师爷娘岁数也不太大,说不定还能再给师爷找个后爹。”
路祥脸一下子红了,张张嘴没有说什么。
立生嗔怪道:“鬼丫头净瞎说,再胡说,我缝了你的嘴。”
秋菊故作害怕的样子,她用纤纤玉手捂住嘴巴,小声说:“老爷,你会用针吗?”
“缝你的嘴还用老爷亲自动手啊?”立生笑着说。
“那你让谁缝?”
立生指指跟前的秋月,说:“当然是让秋月缝。”
秋月把嘴一撇说:“残害我妹妹的活儿,我才不干呢!老爷,你爱找谁找谁?”
说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临走前,路祥千恩万谢,他流着泪说:“老爷你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立生笑了,说:“师爷,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是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路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银票递向立生。
立生不接,说:“师爷,还是你留着吧。过段时间找个人,早点把终身大事办了,我们几个可都等着喝你喜酒呢!”
路祥脸一红,说:“谢谢老爷关心。”
告别路祥,他们一行四人上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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