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秦五的怨念,白翡好奇的问:“他是什么人?怎么小小年纪一脸阴狠?”
“卖给我毛笔的人。别人说这笔不祥,也不知道他用这笔害过多少人。”郝富贵盯着画面说。
“怎么不详了?”白翡好奇道。
郝富贵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他用这毛笔用的挺顺手,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秦五出了门,刚拐进了一条小巷,就觉得脑后袭来一股劲风。他急忙催动术法,定睛一看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但那种危险的感觉不会错,他决定躲到天黑再出来。
画灵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巷子,那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它郁闷的兜了一圈,就离开了。
秦五看着头顶盘旋而过的小卷轴,忍不住颤抖起来。那人来京城了,并且追踪到了他!当初听说那人没死,他便赶紧躲来了京城,没想到那人居然跟了来。
害怕过后便是愤怒,自从离了那只笔他就再没出过像样的作品。最近被催着交货,他只好拿手受伤推脱。月底便是最后期限,他不能坐以待毙。
郝富贵看着镜头里诡异消失的人,联想到前阵子遇到的面具男,估计秦五是使用了什么秘法逃脱了。
京城很大,足够郝富贵逛上好几天。上次因为秦五漫画没买成,画灵怨念了好几天,所以今天郝富贵特意出来给他买书。
来到上次打听好的书店,郝富贵先挑了一些考试用的书,然后便上了二楼挑漫画。
画灵见二楼人少,便从郝富贵耳朵上飞了下来,郝富贵乐的让他自己挑。阳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落在成排的书架上,郝富贵伸个懒腰抄着手慢慢在书架间溜达,间或抽出一本装作在挑书。
一个明亮的光点在书架上跳跃,郝富贵好奇的走了过去。原来是最下排的旧书里插着个金属书签,他用力从一堆书里把那本抽了出来。郝富贵翻开书,一个锈迹斑斑的书签露出现在眼前。竖长条,上面刻着的图案已锈的模糊不清。
只一眼,郝富贵便快速合上了书。他看了眼二楼的店员,悄悄把书签又往里推了推。得尽快找到画灵,他想。随手又抽了两本书,他的脚步快速在书架间穿梭。
画灵此时正钻进一本书里看剧情,听到郝富贵的脚步声,他开心的从书里钻了出来。
“这一个系列我都要!”他压着声音兴奋的说。
郝富贵匆匆点点头,侧身示意画灵跟过来。俩人躲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郝富贵打开书,画灵目瞪口呆。这得是什么样的运气!这样都能找到。
书签上是一幅灵画,虽然锈迹斑斑但的确是有画境的灵画。郝富贵现在是真的对残片存在的规律看不懂了,它们似乎很随机。谁能想到一个旧书签里居然藏着灵画画境!
郝富贵迅速结账出门,腰间的金属片冰的他难受。好不容易拐到了巷子里,他把手里提着的两摞书往地上一放,抽出了书签。画灵连忙宝贝的把地上的漫画书收起来,他碎碎念道:“不要往地上放啊,会弄脏的。”
郝富贵白他一眼,外面又不是没带打包纸。思索片刻,他问道:“现在进?”
“不用这么着急吧?”画灵正心痒痒的惦记着漫画呢。
“现在进还能省下今晚的房钱。”郝富贵举着书签道。
“可在这儿进不安全呐,万一被人捡了去怎么办?你可真抠……”画灵说道一半就闭了嘴。他刚让人买了两大摞书,说这话有点心虚。
“旅店又不是常租。每天有人进出,也一样不安全。”郝富贵抱臂反驳道。
最后,俩人来到了一个小树林。郝富贵找了个树洞把书签往里一放,便跟着画灵进入了书签的画境。
眼前是一片原始森林,郝富贵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片刻后轻舒一口气。跟他之前生活的森林不同,这里的森林一派正常模样。
没有终年不去的雾气,也没有下不完的雨,气候比较干爽。周围也没有过于高大的植物,更没有长相奇怪的动物。
他信步往前走去,这次进来前得到的线索太少,书签锈的太厉害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刻得是个人影。
几只灰喜鹊在几棵树之间蹦来蹦去,完全不怕人的模样。一只肥兔子撅着短短的尾巴出现在视野里,郝富贵轻轻接过画灵递出来的弓,悄悄瞄准了它。
一支骨箭带着风声射向兔子。有灵能的辅助,郝富贵自信这支箭肯定能百发百中,绝对不会像上次在荒宅时那么丢脸。然而,变故横生。一只斜飞过来的箭,带着迅疾的力道打偏了郝富贵的箭。
两支箭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兔子惊的分分钟蹿没了影。郝富贵有些恼的看向斜前方的树,一个身着深灰色短打的女子正拿着弓,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她的箭半搭在弓上,一双猫一样明亮的双眸正犀利的望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族领地上?”她看起来相当年轻,声音有些偏中性的沙哑。
郝富贵愣了下,随口说道:“我是一个画师,来此地采风……”
话还没说完,一支箭便扎在了他脚边,女子语速飞快的说道:“你肯定是炽族派过来的奸细!”说罢又一支箭对准了郝富贵。
郝富贵忙抬起双手:“女侠且慢,有话好好说。”他略一思索,换了个说法,“我的确是个画师,但画画并不是我的主业。你说的炽族我没听过!”
“呃,这么说你的主业是狩猎?”女子讥诮的说道。
“我只是太饿了,周围又没有别的东西可吃。”郝富贵辩解道。
“所以就吃兔子?”她瞥了一眼郝富贵手里的弓箭,拉紧了手中的弓。
吃兔子怎么了,兔子又不是保护动物。但他不想一来就跟这里的人起冲突,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的好声好气说:“那你告诉我,能吃什么?”
“野草、野果、植物根茎都可以吃呀!”女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郝富贵。
吃草?你确定不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