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简单,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某个反派大坏蛋要毁灭世界,正义的一方有人提前知道了,通知我们做好准备拯救世界……漫画里都是真么发展的。掌握关键线索的就是守护人,我们得在坏蛋之前找到他,晚了他可能就被灭口了。”
小荷仙叉着腰,说的振振有词。
“你看的什么漫画?借我瞧瞧。”莉达很感兴趣的说。
“在灯叔那里,《野蛛侠》《蓝巨人》《丑国队长》……好多呢。”小荷仙很高兴又多一个漫友。
郝富贵笑着敲敲桌子:“说正事儿呢,别跑题。”
“没跑,这是推理,推理你懂不?胡子叔。”小荷仙继续扭头跟莉达安利漫画书。
“守护人,会不会是残片的保管者?”画灵猜测道。
“有可能。”郝富贵赞同道。
“这么说,有人会跟咱们抢残片?”小荷仙惊呼出声。
“也有可能是外面这个世界呀,未必就是灵画境。毕竟它只提到守护人,没说残片。”白翡提出了不同意见。
好像也说的通,众人一下沉默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噬影怪,跟沉默森林的海参精肯定脱不了干系。”
飞羽觉得翅母对人族心怀不满,肯定乐意在人族挑起点乱子。
“这里离沉默森林太远,就算咱们去了,它也未必会承认。”郝富贵分析道,“它上次跟咱们不是和解了吗?应该不至于跑到灵画境里去找麻烦吧?”
“也对,没好处的事谁会做?但你们别忘了那人的穿着,是素墨界的风格。”画灵提醒道。
“素墨界跟咱们结仇的只有灵绘阁,时常在灵画境捣乱的只有驳灵。”郝富贵在脑子里不停推理。
“对啊,驳灵好久没出现了呢。从咱们来到青阳界,在灵画境就没碰到过它。”白翡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某个关键点。
“灵绘阁的秦五,死了吗?还有那个杜源。”飞羽回忆道。
“秦五坐牢了,好像……死了吧?杜源,最后一天没见过他,失踪跑路了?”画灵也在脑中整理着思绪。
“唉,好麻烦,线索好多。这么烧脑的事我就不想了,我的大脑还在发育中,不能太劳累。”小荷仙拍拍屁股走了。
“几天没回来,花园里的花都有点蔫了,我得去浇浇水。”白翡做个鬼脸,也跑了。
“线索都列出来了,你们想吧。莉达着急回去见她的小弟们,我得去送送。”飞羽一脸淡定的也溜了。
郝富贵和画灵大眼瞪小眼,画灵机智抢先开口:“漫画新番还没来得及追呢,先走一步。”
只剩郝富贵和寒霜兽还留在原地:“世界都要被毁灭了,他们怎么就没有一点紧迫感?”
寒霜兽歪歪头,变出了一个魔蜥冰雕,献宝似的递过来。
郝富贵表扬了几句,拍着寒霜兽的肩很中二的握拳道:“小冰冰,我们要抓紧时间修炼,变得更强!”
磁州军营,马将军早上醒来,发现床头放着一个长条木匣。
他先是警惕的检查了一遍卧房,没有生人进来的痕迹。然后又问过门口的侍卫,也没人送东西进来过。
他疑惑的拿起木匣,坐回了床边。木匣的机关已经损坏,轻而易举就打开了,匣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摞信。
马将军好奇的抽出一封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等他看完全部,恼怒的重重的一掌击在床沿:“好你个陈仓,真是擅长暗度陈仓,背地里贿赂太监和上官想把我调走?想的美!”
门外的亲卫叩门问:“将军,京城有急件,陆大人写来的。”
“知道了,先放到书房,我马上过去。”
马将军把这些信重新整理收好,心中灵机一动,何不把这些信交给陆旭?
他手指轻叩着床沿,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一举两得!不,说不定是一举三得。
磁州,陈府。一大早就热闹的很,衙役官差和士兵来了一拨又一拨。
邻居们自持身份按捺着心中的好奇,差下人出去打听。下人们聚集在巷口,等着吃陈府的“大瓜”。
“听说是昨晚失窃了。”
一个知道点内情的半遮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都听到。
“丢了啥?”另一个手揣袖子里,哈气连天问的漫不经心。
揉揉肿眼泡,利索的弹飞一颗眼屎。觉还没睡饱,就被叫起来探消息,真是糟心。
“当然是要紧的东西!金银珠宝之类的贵重之物呗。”
说这话的踮脚不停的往陈府看,恨不能像鸟一样飞上天,钻到陈府失窃的那间屋梁上仔细看个究竟。
“他家藏画不少,不知道这贼人眼力如何?”一位老先生捋着胡须说。
平日里得了好画到处炫耀,别人想看傲娇的很,这下傲不起来了吧?呸,活该!
外面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里面陈仓简直郁闷的发狂。
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军营二把手的家也敢偷。他从来没想过,有人有胆子偷到他头上,还做得如此不着痕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无视军队和世家的权威,猖狂到极点,可憎可恨!
从早上得知被盗到现在,他惊怒不安的连口饭都没吃。宿醉的头痛让他更加烦躁,院子里的卫兵被拉下去打军棍,吃痛的哀嚎声让他额角的青筋直跳。
“行了,让他们都滚!重新换批人来,我不想再看到这几个废物点心。”他怒气汹汹的冲身边的亲卫喊道。
亲卫忙领命而去,像只逃脱狼口的兔子,跑的飞快。
一早上就没件顺心的事。几个小妾争风吃醋献殷勤,炖了什么什么羹,甜的齁死非要喂他吃,被他一个茶盏砸的通通退散。
丢了钱财藏画固然心疼,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木匣,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恐怕官帽都要保不住了,甚至可能祸及全族。
当初只是留着这些信做个后手,没想到却先把自己坑了。
他焦躁不安,胆战心惊的各种猜疑,但没法对来查案的衙役官差说出口。只能装作是对财物的心疼,让手底下的兵偷偷去查木匣的下落。
“不行,不能再等了。”他自言自语的转身去了书房。
这事得赶紧通知京城的家人,木匣十有八九找不回来了,得及早应对。
他心绪烦乱,信写的错字连篇狗屁不通,地上全是写废的纸团。
写完信让人送走后,陈仓怔愣的瘫坐在椅子上,苦笑连连。他的将军梦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化为了泡影,人生最大的落差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