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背面有山川、河流和看不清的地名,像是一幅地图。
“运气不错。”飞羽拿手背接过从肩膀上爬下来的莉达。
“咱们要去新灵画境了吗?”蓝色火鸟兴奋的问。
“恭喜你,答对了。”郝富贵心里放松下来,这意味着他可以很快摆脱恐怖片现场,所以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把小荷仙喊过来,咱们就走。”画灵说着飘向了庙里。
画灵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拎着呆若木鸡的小荷仙。
“他怎么了?”白翡上前戳戳他的腮帮子关切的问。
“估计是见鬼了。”画灵拍拍他脑袋,“呆瓜,快回神。”
小荷仙猛的向上一窜,紧紧搂住了画灵的脖子:“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想回画境。”
郝富贵心里暗道,难道真的见鬼了?他跟画灵对视一眼,默契的带着大家进了灵画境。
“这里是哪儿?有点眼熟啊。”蓝色火鸟扇动翅膀,在前面探路。
“这山我好像见过。”它扭头又飞回了郝富贵肩膀。
郝富贵也觉得眼熟,但他此时正忙着安慰小荷仙,熊孩子被吓到了。
“你看见什么了?”画灵梗着脖子问。
幸亏他是个灵体,不然肯定被小荷仙勒死了。
“钟将军……”小荷仙把脸埋到画灵肩膀上,不愿意抬头。
“唤我何事?”一个低沉粗犷的陌生男音突然响起,把大家吓了一跳。
这是谁?什么鬼!
一个半透明的白色影子,模模糊糊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身量很高,身材魁梧,有着张飞一样个性鲜明的络腮胡,虎目圆睁一看就是彪悍人。
“小老弟,谢谢你的四柱香。”他先扭头冲郝富贵颔首。
郝富贵在心里祈求他脑袋结实点,不要像鬼片里一样掉下来,变成车祸现场。
好在灵画境里现在是白天,太阳把后背烤的暖暖的,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喂,傻大个,你吓到小孩了。”飞羽语气冷飕飕的说。
“是这个孩子召唤我的,我没有故意吓他。”然后他指指郝富贵,“他点的香,小孩喊的名字,四柱香就是召唤。”
大家目光谴责的看向郝富贵,郝富贵赶忙解释:“在我家乡,上香跟召唤没关系,真的。但是香的数目有讲究,神三鬼四,路过上一柱香是表达尊重。”
“你干嘛要怕我?是你说想找我聊天的。你看我,圆圆的多可爱。”钟将军试着逗小荷仙。
他的身体忽然像吹气球一样变胖,加上大眼睛圆鼻头,鼓鼓的腮帮子,看起来很是滑稽。
小荷仙悄悄抬头用余光瞄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怕你!我有莲蓬机关枪和种子炸弹,厉害着呢!”
“这么牛,赶紧下来吧?”画灵翻着白眼道。
小荷仙松开手臂,哧溜一下滑了下来。略带犹疑的靠近钟将军,伸手戳了一下,钟将军的身体立马出现了一个圆洞。
“哎呀,好痛,哈哈哈。”
钟将军把身体团成了一个圆球,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笑得喜气洋洋。
其余人也都笑起来,小荷仙彻底不害怕了:“你笑起来,跟庙门口的石雕好像!”
“那两个石雕我也很喜欢,要是有胡子就更好了。”钟将军颇为自得的捋了捋络腮胡。
蓝色火鸟想了一下:“那不成狮子了?”
“狮子长什么样?”莉达开始歪楼,它是真没见过。
“钟将军这样。”蓝色火鸟寻思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莉达搓搓螯肢不再搭理它,跟这只鸟聊天有种智商被拉低的感觉。
“抱歉,我不能晒太久太阳,先隐了。小家伙,你可以随时跟我聊天,我会跟着你们的。”
钟将军说完就没了影,小荷仙腰上多了个迷你小号角。
小荷仙好奇的摸摸号角,触手冰凉。他鼓着腮帮子用力吹了一口气,苍凉悠远的号角声响起,钟将军瞬间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要这么快召唤我啊,好热的。”他垂着眼,胡子都可怜巴巴的耷拉下来,挥挥手又隐身了。
小荷仙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试试,嘿嘿嘿。”
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和钟将军聊天,钟将军是个风趣的人,时不时的就逗得大家笑起来。
可惜钟将军的记忆模模糊糊,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尤其是关于那场传说中的战役。
几个人正聊的开心,前面传来急促的震动声。
尘土飞扬,一群怪兽冲着他们飞奔而来。
怪兽上隐隐约约还坐着人,等郝富贵看清怪兽的模样,差点惊掉下巴。
霸王龙?似乎又不太像。
郝富贵他们怕被糊一身土,赶紧让到了路边。这群骑着怪兽的人哐哐哐的跑过来,看到他们后一阵急刹车似的紧急勒停。
“兄弟,去哪呀?捎你们一段?”一个穿着简陋藤甲的人高声问。
“不用了,我们就随便走走。”郝富贵笑着回道。
“随便走走也挑个安全点的地方,这一片野生战龙很多,见人就追凶厉的很。”另一个提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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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提醒。”郝富贵心里反而更好奇了。
“能闲逛到这儿来,就得有被吃的觉悟,你们不会是来偷偷捕龙的吧?”
一个背着把大砍刀的家伙,狐疑的打量着郝富贵他们。
“捕龙?我看被龙捕还差不多。兄弟,别往前走了,听人劝吃饱饭。”
一个小胡子用手挡着太阳,哑着嗓子说。
“走吧,别磨叽了,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听不听是人家的事。”有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先开口的那人冲郝富贵一拱手,然后一群人骑着怪兽哐哐哐绝尘而去。
“咱们是继续向前,还是去他们走的方向看看?”画灵征求大家的意见。
“向前,我想看看战龙什么样。”小荷仙兴奋的首先表态,蓝色火鸟也表示同意。
“去他们走的方向。”郝富贵提出不同意见。
他也很想看战龙,但明显人多的地方更容易找线索。何况灵画是一幅地图,地图——当然是给人用的。
“战龙,就是他们骑的那种动物。”钟将军冷不丁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几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我就是知道。”钟将军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大串。
郝富贵和画灵对视一眼,看来钟将军会跟进来,不纯是偶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