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在看什么?”
白青溪很温顺地靠在她怀里,哑声说:“我们结婚了。”
他一双手环住沈绿时纤瘦的腰,让他们贴的更紧些,用目光反反复复扫过她的脸。
沈绿时脸有些红。
“嗯。”揉揉他脑袋,沈绿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闻到白青溪一身的酒味,她头后仰避开:“喝了多少?”
他呼吸都是带着酒气的烫。
沈绿时她爸是个能喝的,尽管对这个女婿满意,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他娶走,老父亲没忍住灌了不少。
再加上张睚觉得自己大媒人身份在那,更是对白青溪一点都不客气。
沈绿时的手在他腰背上缓缓揉按,但被这股酒气呛的偏了偏头。
像是察觉到她的躲闪,白青溪额头抵上她的,哑声说:“你躲什么?”
语气仍然温柔,却多了些不属于他平时情绪的委屈。
喝了酒的人……有点不一样……
沈绿时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被他逗笑:“别闹,我去洗澡,这衣服穿着好难受。”
婚纱一大早地就穿上身,到现在还没脱。
白青溪看向她一字肩外雪白的肩膀,低头舔了舔。
?
“不脱。”他边吮边说,声音带着好听的哑,语气不容置喙,却又矛盾地祈求:“不脱好不好?”
十九楼的房间,窗外有明晃晃的月亮,足够晴朗的夜,银河有迹可循。
沈绿时像是被蛊惑一样,懵懵的:“什么不脱?”
醉酒的人很执拗:“不脱婚纱。”
沈绿时老实提问:“为什么?”
“我们就这样做。”
“做什么?”沈绿时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白青溪。
……
直到白青溪伏在她身上沉沉喘息,一字肩被蹭到腰下,海浪般的婚纱裙摆掀起铺满一床,但仍然歪歪扭扭地穿在她身上。
头纱掉了,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下来。
沈绿时彻底软成一朵棉花糖,全身随他一起颤栗。
白青溪垂头看她的样子,满足地夸她:“你现在的样子,好看。”
不脱,就是这个意思。
沈绿时:……穿着婚纱做这种事……亏白青溪想的出来!!!!
……
一直到天快亮时,他才终于冷静地洗完澡躺到她身边。
沈绿时眼睛都快睁不开,察觉到一边的床陷下来,她习惯地靠近他怀里。
耳边传来白青溪温柔的声音。
“快秋天了。”
秋天,是橙黄橘绿的时节。
——
婚礼结束后,他们回到古寨,日子流水一样缓缓淌过,在这一处让沈绿时身心舒畅的地方,浪漫开的正盛。
一座吊脚楼,一个养着几十只猫猫的小院,最好的朋友相隔不远,最爱的人近在眼前。
民宿里经常会有大城市辞职后,过来旅行的客人,得知沈绿时有同样的经历,他们会问道:“怎么选才最好?”
她会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最好。”
——
白梨五岁这一年,沈绿时独自一个人回辽市呆了小半个月。
沈绿时没说归期,不想让白青溪折腾一趟去机场接,等她开开心心地回了古寨,民宿大门敞着,李康的女朋友坐在前台跟她打招呼:“绿时姐终于回来啦?小白梨天天喊着想你呢。”
沈绿时把给她带的礼物递过去,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到二楼。
小家伙过了五岁生日后就自告奋勇地要一个人睡,沈绿时一直等着她抱着被子过来喊‘害怕’,结果她的性格竟然更像白青溪一些,安静内敛。
女儿软软的身体让沈绿时的心化成一片,看她睡得正熟,沈绿时轻声起身来到隔壁。
窗帘拉着,白青溪躺在床上,背对着门。
沈绿时把外套脱了,轻轻走到床边,小声说:“睡着了?”
回应她的是白青溪缓缓睁开的眼。
沈绿时皱眉看他眼底血丝:“生病了?”
前两天通电话还好好的。
沈绿时拉开被子躺进去,白青溪翻身把她抱住,眷恋地亲了亲她的脸:“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说。”
感冒的人,声音沙沙哑哑,又有点好听。
沈绿时在他太阳穴缓缓揉着:“嗯,给你个惊喜。”
“看过女儿了?”
“看过了,睡着呢。”
他精神不好,眷恋地看着她,不肯闭眼。
“想我了?”沈绿时亲亲他。
白青溪点头,尾音柔和地说出个“嗯。”
“睡吧,我就在这。”她抱紧他,小声道:“我一直在这。”
毕竟这里有你,有我们的女儿,邑东南早已成为她的家乡。
“我爱你,白先生,会一如既往。”
一年好景,年年好景。
此后岁月,有他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