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跑去。
……
红金配色的家徽,由红色星月旗帜与黑色长柄□□组成,庄重又威严,饶是在这般阴沉的天气下仍旧熠熠生辉,是不容侵犯的存在。
镶嵌着家徽的汽车由元老院正大门,一路长驱直入。
直冲云霄的建筑群从车窗外一掠而过,太阳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光线彻底消失,风雨欲来带来的阴湿的体感,让人心生惧怕压抑。
主府邸的楼宇朝左侧倾颓,大火燃烧过后,残骸烟灰遍地,被熏黑的建筑体摇摇欲坠。
祁泠弯腰走过被烧过而裸漏出钢筋水泥的墙体,踩过被焚烧过曾经堆放着焦黑尸体的地面,指腹点在仅剩一丝残留的窗帘碎片上。
烧毁最严重的地方,是播放过影音的大屏幕,以及下面放置光盘的卡槽。
当时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少爷,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高高在上的巴勒主席,前几天还被众人奉承者、簇拥着,手掌权柄,翻云覆雨。
这才不过几天,脸上、身上被纱布紧紧包裹,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一只眼睛流着脓水,被浓烟熏过的嗓子只能发出鸭子般的叫声。
他的下半身,被s级alpha用高强度的信息素威压过之后,直到今日,都站不起来,身下挂着的尿袋,流淌着腥骚的黄色液体。
“呜……啊……噶……”
巴勒一看到祁泠就用力挣扎,祁泠挥手,原本压制他的侍从松开了手。
他一路跪趴到祁泠的脚边,不住的磕头求饶。
谁也没想到,在祁泠虚弱的随着池瑜到达乌兰巴的那个夜晚,他被强制注射了不明液体而腺体灼烧难耐的那个晚上,他就着手处决了巴勒。
权力倾轧、各种力量本就处在微妙的制衡和虎视眈眈之中。
他只需要稍稍挑动权力天平的其中一方,甚至都不需要他真正的出手,事情就会像着他期待的方向走去。
对于他来说,将一个看似不可撼动的高官处决下马,很轻易。
只是他之前,总是提不起兴趣去做这些事。
他慢慢走近巴勒,步子慢条斯理,质地上等的皮鞋落在巴勒眼前,在他胆颤心惊的注视下,准确的踩上了他的手指。
清冷依旧的面容,连眼中的情绪都是寡淡的,但皮鞋下的那根手指,却发出了瘆人的脆响声。
巴勒发出了一连串的刺耳的尖叫。
“巴勒,为什么要用母亲来触犯我呢,”他微微蹲下身,“我本可以忍受,但你偏偏如此。”
“还试图挑唆……”,他微一顿,“池瑜”在他唇齿间打了一个转,才轻轻吐出。
“百密一疏,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是父亲那种人。”
他缓缓起身,挪开脚,不去看那骨骼扭曲、骨头几近碎成渣滓的手。
随手从侍从腰间抽出手枪,指腹摩挲冰凉的枪身,漫不经心的抬眸一瞬,子弹已经飞出,正中巴勒的眉心。
鲜血激飞,枪口发烫,他松了手,手枪掉进迅速流淌开来的血中。
垂在裤缝的手指,指尖缓缓往下滴着血……
管家连忙递上洁净的手帕,深深低下头,似是对这样的场景有所预兆,并不惊讶。
只是面对这样的少爷,他却不敢抬头。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感觉到手中一轻,手帕被拿走。
随后,他听到一声略带讥讽的轻嗤,“我不过也是他那样的人,毕竟……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血。”
窗外的景色飞掠而过,霓虹灯连成一串,将整个世界变得光怪陆离。
手帕被祁泠捏住,他敛着眸,细致的擦拭着每一根指缝。
右手的肌肤已经开始发红,但他手上的动静仍旧没有停止。
淡淡的血腥味,仍旧萦绕在鼻尖。
他开始有些想念池瑜信息素的味道了……不知道是不是标记后的戒断反应……
他有些疲惫的向后靠着,低烧仍旧在持续,身体也不舒服,让他坐立皆有些难受。
视线朝窗外掠过,本是随意一瞥,却突然定焦,旋即他启唇,“停车。”
“次啦——”
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带有祁家家徽的汽车,像是一辆蛰伏的怪兽,在盘山公路上显得庞然大物。
“池小姐!”
管家探出头,叫住了蹬着自行车飞速下山的池瑜。
她的长发被风兜起,细碎的发丝从耳际飞扬,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长腿有力而流畅的在自行车上蹬行,越发显得她身姿挺拔矫健。
她单腿支着地,扭头去看叫住她的人,管家朝她招手,示意她走进。
车窗慢慢摇下,露出祁泠寡白漂亮的面容,他微微侧过头,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还是不受控的泄露。
池瑜浑身带着一股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