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他俩实在不适合离得太远。
更何况,池瑜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同床睡的机会哎!
谁家夫妻都结婚这么久了,都这么亲密过了,还一南一北两个房间啊。
她自然是要抓准这个好时机,霸占祁泠卧室的另一个床位。
她打开手电筒,找了一根小铁丝,就要撬门。
嘴里叼着手电筒,一只手扶住门把手,另一只手尝试把铁丝插进去。
实在是不好插,没几下,她就耐心告罄,手下加大了力气,想用蛮力。
结果,蛮力才刚使出个一半,门就施施然开了——
池瑜后知后觉的发现,根本就没有锁。
卧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因着门打开,自走廊的灯光射进去的一束。
床上的人只撑起一小块的空间,轻薄的被子掩盖不了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祁泠背朝着门的方向安静的睡着。
池瑜脱掉脚上的鞋,轻轻的锁上了门,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的另一端。
顺势将自己怀里抱着的枕头放在空缺的位置上,“枕”归原主,顺道奉赠一个她!
她悄悄拉开祁泠的被子,却又不敢动静太大,只扯过四分之一个角,搭在自己的肚脐上。
她朝着祁泠的方向躺好,躺下没安生多久,又撑起身体,越过祁泠的肩膀,去看他的脸。
浓密卷翘的睫毛乖顺的垂在下眼睑,双手交叠搭放在枕头旁边。
刚刚那一遭汗湿的黑色绸缎睡衣已经被褪下,他重新换上了一件柔软的纯棉料的交颈睡袍。
因着睡袍的缘故,领口有些松散,几乎是开到肩膀上,降落不落。
池瑜只要一低头,就可以轻易看到祁泠胸口的好风景。
她吞咽几下口水,轻轻伸出手,替祁泠将衣服向上拢了拢。
见过祁泠那处的伤痕,她深深谴责自己的暴力破坏,为了祁泠更好恢复,她决定禁欲!
至于禁欲多久……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
于是,现在还能忍得住的池瑜乖巧的躺回去,安静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深海味道的信息素强势的挤占室内氧气的空间,alpha年富力强,安抚意味的信息素大股大股的自她的后脖颈涌出,将自己的omega紧密的包裹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瑜的呼吸平稳起来,已经进入到了深度睡眠。
原本背对着她躺着的祁泠,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他维持了动作好几分钟,感受着信息素再一次交融的感觉。
最后,他慢慢的翻转过身体,与池瑜的距离不足一尺远,重新慢慢闭上了眼睛。
……
花匠在花圃里栽种刚刚空运过来的洋桔梗花,天气一日暖过一日,露水坠在花蕊中,将落不落。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轮胎和地面剐蹭出一道漆黑的轮胎印子,惊得一众忙碌的佣人频频回头。
穿着制服的林江川从车子中下来,将车门关的震天响。
他一路走,一路叫喊,“池瑜呢!让她出来见我!让这个小崽子给我出来!”
胸前的法官徽章熠熠生辉,他气急败坏,哪里还有在帝国法庭沉稳挥动法槌的模样。
昨夜他的宝贝弟弟突然跑回到家里,脸上布满泪痕,一见到他,就扑进怀里,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的都要喘不上气,“哥,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再也不要喜欢池瑜了。”
这是他被全家宠大的宝贝啊,怎么能在外面受这种气,怎么能被一个alpha欺负成这样!
他气势汹汹的往里面闯,结果没找到罪魁祸首,却看到了在餐厅喝着热茶的祁泠。
见到他来,淡淡的撇了一眼,“你来晚了。”
池瑜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是悄咪咪偷吻了祁泠的脸颊,又在一大清早就看到心上人睡颜的冒泡幸福中,重新开启了她乐颠颠的“小厨夫”生涯。
祁泠舀过一勺糯香的青菜粥,空荡的胃里好受了很多。
“她躲去哪里了?”
管家为林江川添上一杯消火绿茶,“倒是也算不得躲吧,林少爷。”
“池小姐,一大早就说工作上有事,蹬着自行车就走了。”
“许是距离不算远,都顾不上吃早饭就走了。”
林江川气不打一出来,“你说我弟弟,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她至于要这样吗?”
拿起茶盏,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又因为是刚沏出来的热茶,烫的嘶哑咧嘴。
“祁泠,你有在听吗?”
祁泠的注意力完全被管家的话中“自行车”“距离远”“顾不上吃早饭”等字眼而吸引走。
他记得他曾经给过池瑜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池瑜确实也收下了,但却一直没有使用。
他偏头,跟管家核对行程,在密密麻麻的安排中,他将午休时间去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