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是在逗弄小朋友。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樊乐晖才挂断电话。
脸上悬挂着的温和笑容,在电话忙音出现之际,瞬间收敛了干净。
导演还在旁边陪笑,点头哈腰,他撸起袖子擦过一遍又遍的汗,“樊老师,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位来头太大了,实在是没办法得罪。”
樊乐晖好整以暇,微微前倾身体,白色衬衫束进腰带,因着前倾的动作,依稀可见微微隆起的胸肌。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啊。”
他将手头重新精修过一遍的剧本,顶着导演惊恐的眼神,缓慢又轻巧的将其放进碎纸机中。
机器轰鸣旋转,像是要将导演的心给搅碎。
“樊教授,不要啊,不要!”导演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来代替剧本,“这也是您的心血啊!”
“心血没用到想用的人身上,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堆碎纸摊在脚边,他毫不留恋的踩上去。
催促道,“快点吧,说说那位大人物吧,能这么只手遮天,在开机的时候,换了我的人。”
导演面如死灰,已经可以预想到,没有樊乐晖剧本加持后的《帝国之门》的扑街惨状。
一个好的作品,核心就是剧本。其次,在于演员的演绎与诠释。
现在是都没了……
“是……祁家那位……”
导演连说“祁家”的名号,都控制不住的压低声音,旧世贵族的在权势上的威压,在当世,仍旧让人两股战战。
樊乐晖意外挑眉,又恢复了那副文质彬彬的教授模样,只是嘴角的笑意仍旧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玩味,“原来是祁家那个小辈。”
想起那令人厌烦的贵族聚会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哼声,“看起来,传言也都不是虚的。”
“还真和这丫头在一起了?祁家这小辈,眼光倒是挺差的。”
……
池瑜到下午的时候,好了很多。
易感期症状来的急,去的也快,她察觉到身体好受了一点,就先送徐安去了医院。
徐安较之几天前,肉眼可见的消瘦起来。
他拉着池瑜的手,劝着,“都说是绝症了,咱就不折腾了。”
池瑜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有钱,你别担心,我现在有钱得很。”
“更何况,还有一味药我们没试呢,怎么就绝症了”,池瑜嫌不吉利,非要让徐安“呸呸呸”,将刚刚那句话呸出去。
人在最无望的时候,只能寄希望于神明,或者……牛鬼蛇神。
无论什么都好,在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慌中,所有都会慌不择路,池瑜也并不例外。
明明她之前还是完全的反封建战士,现在看着徐安过分憔悴的脸,也不能免俗。
在徐安一句接一句,“不治了,不治了,这得花多少钱”的絮叨中,
池瑜甚至掏出来了祁泠之前给过她的黑卡,来让徐安放心。
结果,徐安的眉头反而揪得更深了,“你是alpega的钱,在家里能有什么话语权啊。”
“有没有话语权又不全在,谁赚的多。”
池瑜当即反驳,将黑卡收回帆布单肩包里,不由分说的拽着徐安进到病房中。
徐安没什么力气,根本挣不开池瑜,见池瑜这执拗的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不忍,最后又絮叨开,“被爱的人,最有话语权。”
“但你看看祁泠的样子,哪里像是会爱人的。”
池瑜原本大步迈开朝病房走的脚一顿,徐安没反应过来,险些撞上池瑜的背。
太真实的话语,扎心的很。
为了以防徐安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池瑜安顿好徐安,又请了特护以防万一,就离开了医院。
她在晃晃悠悠,间或急刹急停的公交车上,浏览某8同城发送的求职信息。
她需要一份时薪高,并且来钱快的工作。
筛选掉一众黑酒吧、黑会所等灰色产业,桃色经营的场所,她找到了一个之前老本行。
再次来到影视基地的时候,她不再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剧组中的中心人物,反而混迹在领着日薪日结的一众群演当中。
但她的工作并不是群演,而是——
“池瑜,来没来?”
领头高声喊她,见她应声,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错,乍一看倒是真挺像的!”
“来吧。”
池瑜被简单套上主演奢华的,价值不菲的,为了提高剧组level的特制古装戏服,带着主演的假头套,很是粗燥的站在大太阳底下,按照导演的要求一遍一遍走位。
“女主替身,来!这里,站这里,看一看光怎么样。”
“再过来一点,就这个台阶,来镜头拉远,”执行导演的大喇叭滋啦乱响,发出的每一条指令都磨人。
尊贵的、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