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不愿意搅合任何一滩浑水,池瑜,我没有陪你进宫,你不会怪我吧。”
徐安这一辈子,辗转于多个alpha之间,他自有自己的一派对爱情的天真烂漫,但每一次都被伤透了心。
现在,拖着这幅已经开始衰败的身体,他更是有心无力。
池瑜亲密的靠上他的肩膀,“当然不。每一条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当然要我自己走下去,我也不后悔。”
上辈子经历的一切,她都不后悔。
哪怕,最后,她无论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感受到了要命的痛苦。
但人终究是这样的,不撞南墙,怎么肯回头。
“池瑜,我只希望你活的开心一点,去享受这世上的快乐,别拘着自己,别束着自己,更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哪怕是我,也是这样的 。”
“每个人的生死和命格,都有定数的。”
徐安深切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他敏锐的发现,一朝之间,池瑜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知道这些变化从何而起,但为人父母,总是希望他活的随心所欲一些。
池瑜听进去了徐安的话,她趴在徐安肩头,口中地喃着重复,“是啊,每个人的生死都有定数,妄想去改变的炮灰,得有多可笑。”
她这样说着,还轻轻嗤笑了一声。
笑过往的自己,天真的以为可以撼动原剧情,可以挤进祁泠的那颗心,让祁泠爱上自己。
结果,到头来,她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所以,就像是徐安说的,她不再试图去改变任何旁的事,旁的人,这一辈子,她要随心所欲的活着。
她如今,唯一在乎的,就是徐安。
没有办法,在知晓既定徐安死亡的设定后,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一场一定会到来的死亡。
“你宫里宫外两头跑多累,不如就住进去,你不是喜欢演戏吗?现在应该可以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我才不要住进去,我要陪着你,守着你。”
徐安心头发暖,这么多年,一直隐瞒池瑜生母的信息,就是害池瑜会离开自己。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没有自己孩子了。
他喉头哽咽几分,轻声道,“好。”
池瑜陪着徐安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被叫进宫里。
饶是宫里专门找人来请,车接车送,池瑜依旧是不太情愿,倚靠在座椅上哈欠连天。
女皇身边的随从里奥德望着她哑然失笑,“夏可琳殿下每到被陛下传唤的时候,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您倒是完全不一样。”
池瑜一把撑起身体,凑近里奥德,突然逼近放大的一张美丽面孔,让里奥德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唐突了她。
“当然是不一样的,夏可琳想着继承大统,所以才会上赶着谄媚殷勤,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被剥夺机会。”
里奥德听着她直白又大胆的话,眼睛慢慢瞪大,就在犹豫要不要制止她的时候,就又听她道:
“我就想做个纨绔富二代,我那真富得流油的老爹,再不高兴,也不至于这么点光都沾不上。”
里奥德眼睛瞪的像铜铃,一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捂司机的耳朵,还是池瑜的嘴,最后只得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您这话,可千万别说了,更不要当着女皇的面说,太要命了!”
结果,池瑜进大殿还不过五分钟,这意思分毫不带差的话,就真的当着女皇的面,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里奥德预想之中的,帝王雷霆之怒并没有发作,女皇反而拉过了自己这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的手,“你真这么想,本来朕还打算将北部境地交给你管理。”
“可千万别!”池瑜推手拒绝,“我实在不是这块料,总不能让北境的百姓跟着我喝西北风去。”
“但你是我的孩子,你早晚是要继承的。”
里奥德敏锐的发现,女皇没有再采用尊称“朕”,而是换成了“我”,现在倒反而真的像一对正常的母女关系。
印象中,这是里奥德从未见过的,对待夏可琳的和颜悦色。
“您可别这么说,还晚得很呢,您身体这么强健,帝国可离不开您!”
池瑜这么一说,反而说到了女皇心中,倒是真的让女皇生出几分寻常百姓家才有的真挚亲情。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帝王,最忌讳的不过于自己的亲生孩子对于自己手中权力的觊觎。
皇家亲情,淡薄的根本还在于掺杂了太多的权力,池瑜将自己完全摘出了权力欲望的漩涡,反而拿到了更多的话语权。
果然,下一刻,女皇才说出真实的来意,“池瑜,你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如也按照信息素匹配,在全帝国范围内挑一挑合适的结婚对象。”
果然图穷匕见,纨绔富二代,享受社会特权的同时,总也是避免不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