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灼烧的烫意仍在一寸寸攀升, 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处柔软的、可以紧密贴合的腔体, 来将这股炙热的滚烫全部浇灭,撤离。
她身上的红色礼服仍旧严丝合缝的套在颀长的身体上, 一字领口上绣拢了无数朵立体的玫瑰花,缠缠绕绕在胸前。
池良宵的手指先是轻轻碰了碰这些立体绣拢的玫瑰花瓣, 池瑜身体的热意就扑面而来,喷薄在他的指尖。
指尖一瞬间停顿,紧接着,整只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似乎是从来没有离池瑜这么近过,又或许是在梦中肖想了这许多年的饕餮美味突然变为现实,他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激动感。
而后,所有的欲望与渴望,都像是打开了开关。
一瞬间,仿佛中了药的人变成了池良宵,他呼吸声陡然加大,手指顺着花朵游走,急切的想要寻找礼服的拉链在哪里。
他痴迷的看着近在迟尺的池瑜的脸,痴痴道,“姐姐,你很快就要属于我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池良宵终于找到了隐藏在池瑜胸口侧面的拉链。
他动作尽可能的小心,不想在这个时候吵醒池瑜。
指尖紧紧的捏在拉链上,“撕拉”的拉链咬合的声音甫一响起——
池瑜隐藏在玫瑰花下的皮肤即将暴露在眼前的时候,一块厚重的浴巾袍子兜头扔到了头上。
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如同泉击玉石的声音响起,“下来,从床上滚下来。”
音量不大,却透着浓浓的威压。
池良宵将兜在头上的浴巾袍子扯下来,先是看到了一双漂亮的漆黑眼瞳,此刻正以一种近乎凌迟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被酒液染湿的白色西装,碎发垂在额角,明明是略显狼狈的装束。
但在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因凌乱而越发凌厉,如同匕首尖刃一般的尖锐的美。
多年上位者的威压,只要他想,任何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甚至都没有撩起眼睫,仍旧是用那般低低的声音,轻巧的说出一声又一声,直戳池良宵命门的话语。
“池良宵,如果你再碰她一下,明天整个池家都会消失在整个贵族圈层。”
“就算你不替整个家族去思考未来,也应该想一想——”
祁泠的目光微微移到已经陷入的昏迷的池瑜身上,隐没在黑暗中的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但尽管如此,他再说出口的话,仍旧是气定神闲,言之凿凿,“到那时,你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池瑜。”
“届时,云泥之别,她怕是连看你一眼都不会。”
祁泠,向来是最不屑以这种特权阶级的威胁与打压来做事。
但今天,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想要迅速将眼前这个人赶下池瑜的床。
上辈子的恩怨他还没来得及一一清剿,就已经有人应接不暇的走进池瑜的身边。
“池良宵,倘若我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来,滚下来!”
光影拓落在祁泠的轮廓上,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像是一道巨大的阴翳覆盖在池良宵的头顶。
而那道阴翳背后,隐藏的,是彻头彻尾的深渊。
他听到祁泠道,“如果池瑜清醒后,知晓这一切,她会如何做?”
“她会恨你。”
是了。
没有什么比池瑜的恨来的更加恐怖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
是黑暗中的深渊,足以让人你溺毙。
……
偌大的房间内,房门被开启,又被重新闭合。
池瑜沉重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由鼻腔发出的哼声,顺势勾连起祁泠仍旧处在发情期末端的,依旧敏感的身体。
他听到过所有池瑜动情的声音,在他们不那么频繁的一次次融合中,也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有了最熟悉的感知。
他甚至在上辈子池瑜乐此不疲的尝试下,知晓自己如何做,如何随着池瑜的动作而动作,可以给池瑜与自己更亲密和更深入的接触。
他安静的坐在床沿,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直到西裤硬挺的面料被流下的水渍几乎打透,他才终于抬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袜,上了床。
池瑜的情况已经不太好,长久的得不到安抚,喘息声已经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
甚至已经不需要谁动手,她已经将自己的礼服弄的乱七八糟,大片大片的肌肤裸漏出来。
祁泠起身,迈动腿,手臂撑在池瑜身体两侧,他慢慢俯下身去,用唇去触碰她的紧皱的眉心、滚烫的脸颊以及启唇喘息的唇角……
一路向下,沿着她身体的骨骼行走,蜻蜓点水的力度,却注满了所有的情愫。
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纤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