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但女皇看过去, 偏偏就看出一种飘摇破碎的感觉。
“什么时候?”女皇声音拔高,像是不相信池瑜所说, “前几天不是还没有吗?”
池瑜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膀, “昨天晚上,刚刚确定的关系,他叫林岚,您也见过。”
“很漂亮,也很乖。”
说这句时,池瑜的声调变浅,语气变轻,让人听上去,有一种柔情缱绻的意味。
“昨天晚上?”女皇看着祁泠的伤痕,更是疑惑,“昨天晚上你不是和祁泠……”
一瞬间,池瑜语气中的温柔消失不见,嘲弄铺满桃花眼底,“一夜情,不应该很常见吗?”
她懒洋洋的拖着调子,俨然一个十足的纨绔模样,轻而易举的将这场亲密接触变了味道。
但偏偏,的确是,在他们这个圈层,玩的花的多了,一夜情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都需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女皇思虑再三,看着自家女儿这满脸不情愿的态度,最后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对外公布婚讯,先以未婚夫妻的身份相称。”
池瑜从凳子上起身,蹙眉,“这样对我男朋友不公平。”
她偏心与维护的对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祁泠感觉到自己的喉管在抽、动,本来就空泛的胃隐隐作痛。
他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但干呕的感觉不停歇的涌上来,他只能不停的吞咽来抵挡这股强烈的身体反应。
他用了所有的力气,来与身体各处的疼痛作对。
也幸亏这些疼痛分掉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才能够不去听池瑜口中说出的那些,一刀又一刀直往他身上捅的话语。
等他终于捱过了这波难受,他才发觉女皇已经和池瑜达成了统一。
对外是一定要发布婚讯的,并且要将时间尽早定下来。
但又因为池瑜的不愿意,女皇因着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以及对徐安的亏欠,愿意妥协。
说至少先平复一下民众的情绪和关注点,可以在之后,再找个由头、借口,诸如,“两个人性格不合”等等,将这场婚姻终结。
池瑜态度依旧强硬,说要给一个最终日期——
结束这场婚姻的最终日期。
她整个人身上写满了对这场婚姻的排斥,不,或者说,对祁泠的排斥与……厌恶。
女皇目光慢慢落到祁泠身上,他单薄的身影被光影勾勒的清晰,碎发垂挡在额角,将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遮挡了个干净,只能看到优越的鼻背线条与轮廓清晰的下颌线。
“好,最多三个月。”
“时间太短,民众不相信,三个月最合适。”
女皇安抚池瑜,“林家那个小omega,你多哄哄,会理解的。”
“另外,既然要装样子,就得装得像一点,民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女皇轻拍池瑜的肩膀,“至少有摄像头在的地方,总是要装一装的。婚讯一公布,很多有关婚礼的布置和采买,必须要真的开始筹备。”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也没别的可以选择,池瑜摆摆手,抬脚就要离开。
“你去做什么?”此时的女皇像极了一位面对叛逆女儿的操心家长,皇家的威严与对待儿女也如同君臣一般的疏离消失不见。
女皇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池瑜留给女皇一个背影,抬起手,又扬了扬,扭头,露出小半张侧脸,“我去哄我的男朋友啊。”
“走了。”
待池瑜的身影走过拐角,女皇在走到祁泠身边,“祁泠,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
“朕对这个孩子亏欠很多,不想再用女皇的身份限制她,这场婚事,到最后,究竟是真是假,朕能做的,就到此为止。”
……
池瑜拽着外套,在偌大的皇宫迷了一会儿路,最后里奥德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亲自领着池瑜往宫门走。
池瑜步伐散漫,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里奥德眼观鼻,鼻观心,看出来现在池瑜心情不好,也不敢搭话。
直到走出了宫门,被标有红金家徽的车拦住,里奥德敏锐的察觉到,池瑜身上的低气压已经低到了一个程度。
她后槽牙咬紧,在下颌角崩出一道生硬的弧度,她视而不见,脚步不因这辆车而停留。
她顺着大路又登上了自己那两自行车,一路起的慢慢悠悠。
她骑的多慢,那辆车就跟的她多慢,以至于数次引起后车不满的鸣笛声。
好在马路实在是宽,规划的车道很多,很多车能够顺畅的从后面变道加速绕行。
但仍旧有脾气暴躁、路怒症的司机,摇下了车窗,破口大骂。
骂到一半,瞥见了祁家的家徽,又猛然住口,而后又想起网上的八卦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