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长卷发被高高盘起,几缕碎发松松的垂在脸庞。
似乎是打算走美的毫不费力的人设,结果,被直接挡在了门外。
对着门口应侍生理论的样子,急言令色的模样还是不可避免的暴露了出身上带来的市侩。
池瑜没有走近,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这幅模样。
总觉得很眼熟,她花费了一些时间去回忆,才想起上辈子在那场慈善晚会上,发生过类似的场面。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被拦在vip座席之外的是池瑜,而现在换成了孟圆听。
池瑜慢慢走近,在孟圆听面前站定,但却没有看向她,而是对着应侍生道:“怎么回事?”
这俩应侍生提前熟悉过人名单,尤其是想池瑜这种身份的,早就在脑子里记了一万遍了。
一见到池瑜过来,如临大敌,连头不敢抬,“殿下,这位小姐没有邀请函,家主特意吩咐过,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池瑜反而诧异挑眉,这时才看向孟圆听,“祁泠没带你进来?没给你邀请函?”
池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因着祁泠的格外关照,孟圆听出席再高级别的宴会都是来去自如。
今天这是怎么了?
池瑜目光在她身边游走,一如既往,还是没有看到那张寡白清冷的面孔。
孟圆听早就听说过这位新认回来的皇女,这辈子这是第一次见,上辈子那股子盛气凌人收敛得干干净净。
甚至为了哄池瑜开心,搜肠刮肚的说着漂亮话:
“祁少爷现在哪里是我能见就随便见得了的了。”
孟圆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祁泠了,自从上次之后,祁泠就彻底与她拉开的关系。
祁泠就是这样,说一不二,说到做到,无论别人怎样哀求,都没有任何转圜的机会。
一下子,就将孟圆听彻底打回了原型。
娱乐圈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惯会捧高踩低,迅速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些原本说好给她的女一号和工作机会,都一个一个出尔反尔起来。
纷纷在猜测她和祁泠之间发生了什么,流传最广的说话,就是金主要结婚了,自然不肯再跟这个小情儿联系了。
工作机会骤减,她本身又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甚至连自己工作室的那批人都养不起了。
今日来宴会也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见祁泠一面。
但现在看到祁泠传言中的未婚妻,孟圆听又只能极尽讨好奉承,“不知道您能不能让我进来,我有事想要见祁少爷一面。”
池瑜看到在她面前,深深垂下头伏低做小的孟圆听,只觉得可笑。
原来,在极高的权势下,面对上辈子的恩怨,甚至不需要池瑜有任何的举动和谋划,对方就已经主动的跪舔了上来。
眼前的孟圆听,甚至很难和过往那个盛气凌人的扔掉她的红珊瑚、抢走她角色的、的那个人对上号。
池瑜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和祁泠之间,原来已经变成了这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脑子里突然就又想起了那天祁泠面对自己提出的关于她和孟圆听关系的诘问时,他欲言又止的略显苍白的脸颊,和被她直接打断的未尽的话语。
原来祁泠真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和时间里,在跟这位青梅竹马划清界限。
池瑜的心脏猛然跳了两下,震的胸腔都有些发麻。
孟圆听还在言辞恳切的哀求着,让池瑜允许她进去。
池瑜靠近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这张被原作者极尽偏爱的一张脸,“孟圆听,依靠特权上位,就会发生这种事,一旦特权被取消,你就会发现你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留不住。”
“你不用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更不要说,你进来的目的,是为了见祁泠一眼。”
……
游轮缓缓滑动,月光在黑的如墨一般的海水上投下影子,播撒下碎光。
海风徐徐而来,吹动池瑜的长发。
她抬手将长发别到而后,一点点将手里的香槟撒到海面。
自从上次之后,池瑜对这些宴会上出现的酒水就极为警惕。
再加上她本身对于酒这种东西也不热衷。
她拿着空酒杯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一个地方。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大抵是祁泠终于出现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他今天终于穿的多了些许,身上罩了一件白色的貂毛外套,紧紧地围拢在他身上,越发衬得那张脸更小了。
如今动物保护主义盛行,祁泠身上穿的也不是真的动物皮毛,但因为价格和做功在哪里摆着,估计是要比真的皮毛还要保暖柔亮。
他安静的落座, 似乎是为了防风,他伸出手按在衣服领口处,锁骨位置。
面前坐着一个穿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