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手,指尖微微蜷缩着,慢慢回握住了池瑜。
祁泠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过分客气的,只为应酬而存在的,手指交握方式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祝你之后一切都好,祁泠。”
她的唇齿间吐出这样的字眼,指尖微微发力,将祁泠拢上来的那只手,实实的握在了手心。
用力的相握,却又在须臾之间松手——
一如前世今生,池瑜所给予祁泠的爱。
日头西斜,夜幕与傍晚霞光交相辉映,彼消此涨,天与地都被蓝调所笼罩起来。
易丝亦怀里抱着祁泠的大衣,站在拐角处等待。
四下无人,她轻轻抬起胳膊,将怀中的大衣架得高了一些,她状似无意的低头,鼻翼翕合,努力想要嗅闻出祁泠的味道。
才刚刚有所行动,却只见,一道高挑颀长的身姿朝着她不偏不倚的走过来。
来人五官深邃立挺,面庞却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和,钝化了深邃五官带来的锐利感,整个人透着一股春意萌生的明媚——
如果她此刻笑着的话……
擦身而过的瞬间,易丝亦察觉到她的视线似有若无的投射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太多的敌意,反而更多是一种评估般的打量。
在这样的目光下,易丝亦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明明她嗅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但这个女alpha经过的时候,她却有了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
在剧组的每一天昼夜都是颠倒的。
池瑜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离开剧组了,直到今日接到了樊乐晖的电话,才发觉原来自上次见过女皇之后,已经又呆了将近一个半月了。
樊乐晖在电话里笑意盈盈,打趣说,“我们池瑜真是个工作狂。导演不知道得多感激你。”
“自带资金入组也就罢了,还天天全勤,五好演员了。”
打趣到最后,樊乐晖才长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弄得这么忙是干什么……”
听闻此话,池瑜翻阅剧本的手顿了一下,心绪徒增波澜,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好像只有忙碌起来,那些莫名的纷杂的情绪才没有机会涌上来。
停顿了大概三四秒,池瑜才道,理由和借口很好找,“早一点拍完,才能早一点上映啊,后续很多政治上的工作才好操刀。”
樊乐晖“嗯”了一声,声音有几分虚,更像是用肩膀和侧脸夹着手机,临时去处理了封突发的邮件。
指尖敲打键盘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过来,和细微的电流声交杂在一起。
随着这封邮件的开启,樊乐晖话锋一转,转而道,“那我今天去看看你吧,顺道给剧组带些慰问品。”
打着送慰问品的旗号,池瑜自然应好。
看着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去,樊乐晖才接通电脑端传来的视频通话。
电脑自带的摄像头,在没有任何滤镜的情况下,平等的将每个人的五官照得沟沟壑壑,但独有眼前这个人,在屏幕中,却像是自带柔光。
面部平整度惊人,饶是樊乐晖看惯了各种圈子里的美人坯子,也不得不承认只有他当得起帝国唯一高岭之花的称号。
“电影拍摄进度已经到了三分之二,你也该是时候以制作人的名义过去看看了。”
“不过既然不打算在人前现身的话,不如就在导演休息室里看监视器吧。”
……
挂掉樊乐晖电话之后,池瑜就直接拿着剧本来到了片场。
池瑜手中的剧本都被翻得打了卷儿,很多时间,她都窝在边缘角落里,顺着台词和表情。
她头一次演这么渣的a,很多表情和动作,甚至于语气都要在开机前花费很多的时间来打磨。
每到这个时候,温煦都会跟上来,和她一起对着台词。
今日也是如此,正巧要拍到电影中唯一一幕的亲密戏份,温煦很早就赶过来了。
他上半身裹着浴巾,露出赤裸的肩膀和手臂,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伤痕在化妆师的遮盖下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本就生得十分惊艳,肌肤裸露度越高,他那双凤眼中的颜色风华更甚。
还没有彻底开拍,他下半身还穿着自己的灰色运动裤,裤腿收紧,刮蹭着他白皙的脚踝,蹭出一片红。
他坐在床上,任由发型师往他的头发上喷着水,营造出刚刚走出浴室的模样,水顺着发丝往下滴,顺着肩膀线条窝在他的锁骨上。
他的眼睛紧紧望向不远处的池瑜,她正和导演商量着这一场亲热戏如何拍摄。
原剧本一笔带过的新婚之夜,呈现在大屏幕上又有诸多细节和角度要考虑。
他没有勇气去参与到他们的交谈中,哪怕他是主角之一,他是这张亲密戏的直接关联人。
他的心被高高悬挂起,不上不下,直到看到池瑜拿着剧本转过身走向他,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