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者告诉了我。”
“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降生在星际时代的所有过往。”
“你很爱你的母亲,而你的父亲则是一个不够渣的人渣,你爱你的母亲毋庸置疑,你恨你的父亲则有待商榷...你挨过冻讨厌冬天,你喜欢橘子橙子一类的果香,是因为那些无数个挨冻的夜晚,只有烂价的橘子被你捡走尚且饱肚...你的学习一般,但玩策略游戏的水平还不错,喜欢玩益智类游戏...你流浪的年龄太大,孤儿院养不了你,因此失去父母庇护的你,得到父亲死亡消息的你,曾一度失去求生意志...仔细算算,你选择的死法也不少。”
被人突然捅开心灵伤疤是很恐怖的。
尤其是对面这人说的一个字都不错。
人类呆住了。
“你说什么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宗源白爱怜的望着她,“那都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你不得不承认,那是你过去组成的一个细微的部分。”
“流筝,人不能总活在从前。”
“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好,好到我觉得我无法永远拥有你。”
“我揭开你的伤疤不是来嘲讽你...这么多年相伴,你始终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多少个夜晚我哄着你试图让你真心愿意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可你没有一次据实相告。”
他垂眸,双手紧握成拳头形状,“我知道你不敢直视这些回忆,你痛恨的不是其他人,你最恨的人是自己。”
“一个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奔赴死亡。”
“但你做到了,你主观意义上不爱自己。”
“流筝,我想...这次手术后我得陪你去心理科看看。”
正因为宗源白看过她的记忆,隐瞒了这么多年的alpha会这么痛苦心碎。
他很害怕恋人的哪一个弦没绷紧,她又独自走向了死亡。
一个正常人拥有“不死之身”也不可能为了验证复活机制,死了无数次。
难道不怕哪一次幸运之神没降临,就真的死了吗?
一段沉默后,被戳中毫无求生意志的楚流筝,背过身去。
她的眼泪如同下了珍珠雨一般大颗大颗落下,绝望又无奈。
“我...你出去——”。
“出去,让我静静。”
不得不说,宗源白的话确实戳中了人类最软弱的一层内心,因为她知道如果真按照对方所说的时间线,十几年里“楚流筝”都没有披露过自己悲惨的过往,那么代表活到4089年的“楚流筝”依然没想通...没想通还在地球时间线的楚流筝,为什么能被抛弃的如此果断,当然...大概只有抑郁倾向的人类能验证“复活机制”验证的如此顺利。
因为,在某个时刻,她真的想过一死百了。
这种能力赋予她,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上天给她开了个玩笑。
值得庆幸的是,玩笑的结果是好的。
......
不多久,楚流筝做了脑部手术,也配合恋人宗源白去了心理科。
她的记忆七七八八的回来了些。
那些,无论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无论是愤怒的欢喜的,无论是悲伤的还是值得庆贺的记忆里的“我”,无论她认不认同,都是她。
楚流筝在医疗署修养的时间并不长,她去心理科就诊的时间远超于此,而正因为她这段时间的异常,母亲楚蘅抽出了空余时间,和女儿单独的畅聊了几个夜晚。
谈话结束,得知穿越之前的女儿过得如此悲惨,父亲还不作为,将她随意丢下,楚蘅极其愤怒。
“死亡对于他还是太过简单的惩/罚。”
“流筝,我的女儿...”,楚蘅拥抱着女儿,当时心下念头更不愿意公布她与席梦书的关系。
却不想,楚流筝摇了摇头,“席叔叔人很好。”
她爱她,更不会限制她的自由。
母亲情难自已,头一次在女儿面前哭了。
[流筝,你真的自己将自己养得很好。]
......
实际上,楚流筝除了有抑郁倾向,还有战后创伤后遗症,但她太能忍了。
忍耐过了度...换言之,任何事情过了度,都将成为“病”。
在宗源白的数次陪同治疗下,人类逐渐回到了往常心态,她还是那颗永不失意的小太阳。
她是楚流筝,她是千千万万个“我”。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让楚流筝颇为头疼。
联邦不知名军事基地内,人类纳闷的勾了勾手,一对长相相似的双胞胎姐妹兴奋的凑到了她面前。
姐姐是alpha,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