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司凌会跳出来,忽然来了一句:“大哥胡说!司知岚才不是去办事呢,我看到她被一个粉毛接走了,肯定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去了!”
在场的司家和秦家人,都脸色顿变。
“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何娉将司凌拉到身后,一脸歉意地看着秦家夫妇难看的神色。
司父怒瞪了一眼司凌,内心对司知岚的恼恨更是飙升。
秦夫人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压了下去,逼着自己将关注点仅放在儿子身上,语气僵硬道:“瑞儿电话没人接,我问过司机了,并没有看到瑞儿出去的身影。”
话音刚落,就看到司家一个菲佣,行色匆匆地走到何娉身边。
“夫人,我去给雪小姐送解酒茶的时候,敲门一直没人应,小姐房门也上锁了,您看需要叫医生吗?”
司家和秦家的人对视一眼,在所剩不多的宾客注视下,不约而同地一起往楼上司晴雪房间赶过去。
独留下司景铄,心神不宁地继续留在门口送别剩下的宾客。
而此时司晴雪的房间内,秦家找寻秦天瑞,正闭眼躺在床上,西装仍在地上,衬衫大开,露出大片胸膛。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司晴雪的耳边,她穿着简单的吊带真丝睡裙,侧着身子,细细地看着描绘着他的脸。
司晴雪脸色泛红,盈盈水光在眼波流转,她也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饮酒后的正常反应,她只知道要努力地保持清醒,以保证接下来的那场戏达到完美无缺的效果。
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刚刚敲门的人,要更加的用力与急切。
司晴雪勾起嘴唇,安心地闭上眼睛,躺进了秦天瑞的怀里。
啪嗒一声,何娉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明亮的走廊光线照入屋内,众人可以模糊地看到,床上有两个人相拥而眠。
“混账!”
司延的一声怒喝,让众人回神。
秦夫人和何娉对视一眼,一起走进去,房间的地毯上乱七八糟地扔着衣服和酒瓶。
浓烈的酒味在房间漫延,她们走进床边,一眼就确认这对抱着的人,是秦天瑞和司晴雪。
猜想落到了实处,秦夫人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何娉按开了灯,刺眼的白光让秦天瑞拧眉,他扭着脑袋,将头埋进了司晴雪的脖颈。
司晴雪像是不舒服一样,张嘴不知嘟囔了什么。
“你们俩给我起来!”
何娉为难地看着默不作声的秦夫人,然后大声地想将人叫起来。
可惜二人像是醉死过去,除了抱得更紧之外,都没什么其他反应。
秦夫人语气平静,吩咐门外的丈夫:“老秦,给我拿杯凉水过来。”
秦父从妻子的语气确认了什么,此时也是憋着一股气,不顾司父的阻拦,当即转身就去倒了杯凉水过来。
秦天瑞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他被司知岚揍了一顿,正是浑身难受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他被淋湿了满身,眼睁睁地看着司知岚的身影消失在雨里。
然后他就醒了。
剧烈的头疼,让他紧锁眉毛,迷茫了一瞬,水珠从脸上滑落,他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残留的醉意影响着他的理智。
“天瑞哥?发生了什么?”
娇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秦天瑞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秦夫人开口:“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我们在楼下等你们。”
一行人转身离开,何娉离开之前眼含深意地看了眼神色茫然的司晴雪。
这一眼,让司晴雪心猛烈跳动了下,她低垂下头,好似不知所措般地抱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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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巫夏车上的司知岚,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司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将用纸巾包好的两粒白色药物,交给了巫夏。
“我先带回去化验一看,看是什么药物,”看司知岚神色郑重,巫夏小心地将东西收好,然后安慰她:“你现在也别想太多,抑郁症也是需要吃药的,这个也有可能是你母亲当时不小心掉落在上面的。”
司知岚摇摇头:“不像。”
在药片掉落在地上之后,她有仔细看过被拆开的画框,然后她就发现,画框右下角拼接处的内部,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纹路凌乱,划痕粗糙,就像是临时用了不趁手的工具,挖开了一个小洞。
洞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纳两枚药片。
“什么情况下,会让人在匆忙之间,临时将画框挖洞藏药?要么想害人,要么……”
要么就是藏药的人,觉得药有问题,并且日常行动并不自由,只能想办法先将药藏在了日常活动范围之内的地方。
而在这之后,人却出了意外,所以这药就这么跟着壁画,在杂物间里一藏就是十几年。
到这里,藏药的人是谁简直呼之欲出了!
巫夏也想不出其他人藏药的可能性,不管怎么想,都是庄秋柔做的可能性最大。
只是这样一来,更加印证了她的死亡绝对不是抑郁自杀这么简单。
用余光偷偷看了眼司知岚状态,巫夏摸了摸脑袋脑袋,枯燥的粉色头发,愈发地凌乱。
“u盘里有查出什么吗?”司知岚问。
巫夏眼睛看着绿灯,一边放下手刹,一边回:“还没,文件设了密码,我还在破解,不过也快了。”
先将司知岚送回隆安训练场门外,巫夏才掉头回自己的工作室。
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恼怒,有人忙碌。
司知岚是在满身大汗地从训练台上下来之后,才发现司家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发现联系不上她之后,又狂轰滥炸了好多条消息。
司延:你去哪儿了?给我滚回来!
司景铄:小岚,你说有事要办,是办什么事去了?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
放下手机,司知岚先去内室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她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咬着吸管给司景铄回了个电话。
“你人在哪?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一秒被接通,然后就是司景铄的三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