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空中响起一道清冷空灵,雌雄莫辨的声音,紧接着,两道身影浮现,一青一白,青袍人一手扣着白袍人的肩膀。
面容皆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身形修长,青袍清冷淡漠,白衣温润如玉。
青袍人自然是云清衍,而白袍,她硬塞给归云泽的,此前便觉对方白袍会更惊艳些,想法得到实践,果真不假!
再者,她的审美还是蛮在线的,亲自挑出来的衣服,自然也合适的很!
两人衣袍飘动,缓缓落地,落地之后,云清衍松手,先看向崔行,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这才望向那女客户。
“云某,便是听风盟的大人。”
女子打量着她,不敢置信:“你真是听风盟大人?开什么玩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毛都没长齐吧!
她这番话,崔行听来不由蹙眉,这人怎么一回事?当着他们的面儿辱骂自家大人?这还能忍?当他们忍者神龟?
他几步上前,恭敬一礼问道:“大人,是否要将此人……乱棍打出去?”
同时暗戳戳打量着云清衍身旁的白袍少年,话说,大人这是何处拐来的美少年?长得还挺漂亮的?世间少有啊!
“不必。”云清衍微微摇头。
“不知这位阁下,可以给出什么好处呢?若足够,帮个小忙嘛,倒也不是不可以。”她挑眉,轻轻一笑扬声道。
“北寒他是帝君,手中有许多长生不老药,如若事成,那些药自然是你们的。”年轻女子的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长生不老,这世间,谁不想要?
见听风盟高层人物都向那青袍少年行礼,女子也了然,看来这少年就是那大人了,不过,还是比不过她家帝君!
“……”
沉默,是今晚的听缘山。
女子神色有些不耐:“喂,到底答不答应?”不是她太过急躁,而是,北寒待在那里的每一秒钟,都危险万分。
容不得半点耽误!
“抱歉,可能要让阁下失望了,这件事,请恕云某,不能答应。”云清衍干脆利落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可言。
“为什么?!长生……”
“阁下!”
女子还未说完,便被云清衍毫不留情地打断:“恕云某直言,你如何能保证,虚拟世界之物在现实同样有效?”
“云某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虚拟世界,与现实终有不同,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于现实而言,不过一团数据。”
“毫无意义!”
女子面色微微一白,云清衍却如没看到般继续:“便是云某答应了你的要求,那需要的力量,又该如何解决?”
“需要消耗的力量,可是不可估量的,一个化神都不一定支撑的住,你我非亲非故,是指望云某为你承担么?”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当我听风盟是搞慈善的?”她的力量确实多得没处使,却也不能……白白地浪费了不是?
傻子才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再者,即便云某当真为你承担了力量消耗……”
她似笑非笑地打量了眼女子,缓缓道:“阁下怕也留不住人,区区元婴巅峰,如何能受的住灵力的不断输送?”
女子身形微微一晃:“我——”
“那什么帝妃梦,阁下是还没做够么?”云清衍神色波澜不惊,她可没在这人身上,看到任何的空间力量波动。
穿书?她嗤笑一声,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做了一场美梦,便以为是亲身经历,简直……愚不可及!
“梦?不可能!”女子吼道,面容狰狞起来,倏地,神色痛苦地捂住头。
“就是这里!”
远处,一辆救护车飞快驶来,一群白大褂医生跳下车,朝云清衍等人迅速奔来,其中一位问:“病人在哪里?”
淡定地指向半空,归云泽面上一派温和无害地开口:“在那里,医生,这人……可能是这里出了些什么问题。”
他又指了指自己脑袋道:“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自己该是个什么妃,还来听风盟闹事,非要寻一个纸片人。”
“医生,你们说说,这该是个什么病?好治么?不会……很棘手吧?!”
几位医生抬头看去,只见一位面目扭曲的女子正摇摇欲坠,说实话,这种病,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有些新奇!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下定论,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先将人制住再说,纷纷飞身上前。
“那这人我们就带走了。”
崔行与听风盟几人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动作贼麻溜儿的几位医生,这气势,从没觉得医生会如此之高大伟岸!
三两下,就把他们的麻烦带走了!
“既是个疯子,又何必与之白费心思?”满意地看着眼前一切,云清衍微微拢了拢手指,嫌弃地瞥了眼其他人。
一个字,蠢!
“以后遇上这事儿,直接呼叫救护车,让医生将人拖走,交予医院头疼去便可,咱们可不是治病救人的组织。”
她语气悠然:“做不来让人恢复正常的治疗手段,也不好抢他人饭碗。”
“这叫做,术业有专攻。”归云泽微笑,说来,喊救护车这事,还是他提议的呢,对付疯子,怎能用正常手段?
就要不按套路出牌!
崔行:“……”
他默默无言,被嫌弃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不过,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大人!
牛批!
以后有人闹事,是不是也可效仿?
“大人……”崔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了,顾忌地瞥了眼归云泽,一时竟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看出他的顾虑,云清衍倒不是很在意,随意摆手示意他继续:“说吧,归云又不是外人,没什么是听不得的!”
顶头上司已经发话,崔行索性也放开了:“大人,我们即将招些新人,此次必定应者云集,不知您的考题……”
“又要出题啊!”云清衍不禁有些头疼,这种事,她最是不耐了,但说过几次,他们始终坚持考题由自己来定。
绞尽脑汁片刻,自然,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