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是谁?”
一步踏出,云清衍悄无声息地释放自身灵压,直接将周围想动手的人震昏了过去,对付这些小喽喽,她可没什么耐心,还是弄昏比较好!
不止沈逸闻,连地上的夏婉婉都震惊了,顾不得崩溃,直愣愣地盯着云清衍,她很确定不是自己叫来的,这人到底是谁?
“这位小姐,你耐心等着,警察马上就来。”归云泽虽没什么动作,但温和开口,顺嘴安抚了一句,扫了眼周围情况,最终落在傻了般的沈逸闻身上。
他轻蔑一笑:“伤害你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包括这位……沈总?”记得方才就有人这么喊,难怪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衅法律,感情是某某总。
专业……法盲!
“好啊,夏婉婉,贱人!你竟敢给我带绿帽!”那沈逸闻也不知什么神级脑回路,直接炸了,归云泽的安抚被刻意曲解,仿佛他与夏婉婉有一腿似的。
他径直扑过来,想与归云泽扭打在一处,灵力都忘了,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见状,归云泽不解,且大受震惊,身形迅速后退,搞什么鬼?
发疯不讲时候?
“清衍。”
只觉头上天雷滚滚,他偏头看向云清衍,素来温润的面上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委屈,理直气壮道:“他凶我!”
“我看见了,无需你提醒!”云清衍白眼直翻,心中默默吐槽,凶你怎么了?自己打回去不就好了?这都向我知会一声,又不是你妈!
不过,她还是动手了,毕竟是她罩的人,怎么可能委屈了去?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她自然是有求必应!
一手抬起,隔空掐住沈逸闻,语气漫不经心,平淡开口:“这位……沈道友,你说怎么办呢?你吓到归云了!”
“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你呢,可能是你世界的男主,但在云某这里,却什么都不是,称句蝼蚁,都是万分抬举了。”
她叹气,面上带着些许苦恼,似真似假,语气莫名:“怎么办?忽然有些后悔了,交给警察来办,似乎太便宜你了!”
毕竟,他这情况,再如何,应该也判不了死刑,撑死了,也就关上个十年八年,而这,显然不符合她的心意。
“如今云某更想做的,是直接结果了你!”手指微拢,清脆的咔擦声在静谧的空中响起,惊醒了浑浑噩噩的人。
“不要!”
声音响起,云清衍有些诧异,归云泽也不是很理解,两人齐齐看向开口的那人,正是方才被千虐万虐的夏婉婉。
“求求你,放了逸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只是为他女友报仇,他是无辜的!”夏婉婉苦苦哀求未果,竟然下跪,不住地磕头,为了无辜的沈逸闻。
寂静的夜间,砰砰砰的磕头声不绝入耳,更加清晰明了,如此,倒显得云清衍是个为非作歹的坏人,她不是了!
云清衍:“……”
每一声,都磕在她心头,一颤一颤的,这女的,仿佛有那个大病!心中默默吐槽,手中力道加大,然而无论如何也整不下去了。
扫兴!
愤愤收了手,她确实起了为这女的讨公道的心思,同时,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为归云泽“报仇雪恨”,真要算起来,这女的不过是顺带的。
谁给她的脸面,认为会因她一句话放过人?还将一切错处都揽自己身上?
当她云清衍瞎的不成?方才明明是这沈逸闻突然发疯冲向归云,招呼都不打,若非闪避及时,可能早被打了!
她选择性忽视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什么?打不过?那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家归云柔弱不能自理,瓶盖都拧不开,何况是人的天灵盖!
沈逸闻狼狈地趴在地上,目光仇恨地盯着云清衍,似想撕碎她,更令云清衍大跌眼镜的,是那夏婉婉竟忍着痛跑到他面前嘘寒问暖。
“沈逸闻,你没事吧?”
云清衍与归云泽齐齐无语,心中满是问号与不解,这夏小姐,是恋痛爱好者吗?还是盛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都被那么对待了,竟还如此……
一言难尽!
“滚!”毫无疑问,是沈逸闻的语气,冰冷刺骨,不留情面,也很顺溜。
“这位……能不能不要警察来?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这些都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事,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需要沈逸闻缴费才能活。”
“我不能没有他!”被喊滚,夏婉婉也不气馁,转而看向云清衍,长篇大论地乞求道,就差再跪下给她磕头了。
知道无理还提,你怕不是想为难我云清衍!或者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你弟弟的医药费,云某也可以代劳,也不收你利息,有生之年,还我本金就行。”云清衍淡淡道,不就是医药费么?有了这个,也该乖乖配合了吧!
谁知扑通一声,这次不是再差点儿磕头,夏婉婉真又给跪下了:“不,母亲告诉过我,不能不劳而获,求你。”
“不劳而获?”
“夏小姐真是感天动地大孝女,你的母亲泉下有知,应该会很欣慰的。”云清衍意味深长开口,侧身避过,不受她的礼,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人拽起来。
难道那沈逸闻付医药费,她就是自己凭本事挣得,非不劳而获了?就算真是,凭什么本事?任打任骂,帮助对方发泄负面情绪的本事?
“如果,云某将来对他人磕头有阴影,定是夏小姐带来的,夏小姐,你很勇啊!”她面无表情,语气平静,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实话实说,这头磕的,真要给她整出心理阴影来了,难得好意,想拉个人一把,如今好了,竟闹成这副鬼样子!
她没那种变态的小癖好,喜欢看人下跪,也懂普通人不易,毕竟,她也是从普通人过来的,曾经无人教导,纵有天赋,也无从修炼。
是院长引她入门,可惜,在她掌握生死规则前,她就去了,后来,也曾去寻过对方的转世之身,只是,前尘终已成过往云烟,旧人旧事,皆不复从前。
“轮回转世,宛若新生。”
“或许,您的未来不再有我,是件好事,院长,我很想您。”坐在床前许久许久,看着有些皱巴巴的脸蛋,云清衍终是没忍住,抬手戳了戳。
“您已新生,忘却上一世的种种痛苦,此来,是我叨扰了,抱歉。”她起身,眼中带着些许不舍,但她不能自私插入对方新生,不愿同时伤害两个人。
前世与今生,到底不同。
今后对方若问起,为何总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又该如何回答?直言与前世交情不浅,对方所受,都不过前人遗泽,替身么?
因此,云清衍留了些丹药和自己改过的功法,也就离开了,当然,生死危机之时,她自然会再出手,毕竟,那是她十多年来唯一的温暖,不容有失!